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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宁可饿着。”
赵衍依旧坚持递给她:“试一下就明白了,包你有胃口。”
李放歌好奇起来,接过糕点?,另一只手握住温绛耳手腕,小小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的桂花糕在舌尖绽开,甜蜜的桂花香瞬间冲散了残留的异味,像一股暖流直冲喉咙。
李放歌眼睛一亮,满脸震惊地看向?糕点?,都没空发出惊叹,忍不住三?两口把整个桂花糕给塞进了嘴里。
豆沙与花香交织,层层叠叠,冲击着枯涩了一整日的味蕾。
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与满足感直冲眉心?,她眯起眼睛,缓慢咀嚼,都舍不得咽下去。
生平第一次觉得桂花糕居然如此?美味。
“哇!”李放歌下意识松开手捂住嘴,以免太过震惊而喷出食物。
然而刚一松开温绛耳,嘴里的美味立刻变得味同嚼蜡。
她赶忙再次握住温绛耳的手,耐心?等食物完全咽下去才松开,她站起身震惊的看向赵衍:“为什么抓着她的手就能恢复味觉?你怎么发现的!”
赵衍把此?前赵冬成抓住温绛耳时恢复嗓音的经过告诉李放歌,“正因如此?,赵冬成想抓她回家,才被那?头?小怪物袭击了。所以我猜想,温绛耳可能有某种克制妖魔诅咒的天赋。”
李放歌心?中?一阵狂喜。
这样岂不是不用担心?饿死了?
可随之而来的担忧又让她皱起眉。
“这对?于我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于这孩子而言怕是……”李放歌有些心?慌地看向?赵衍,“你也知道,我族中?人常欺我孤身一人,没有丈夫公婆,如今村长儿子既然已?经知道温绛耳有这样的本事,只怕我孤身一人,难护住她。”
赵衍一惊,皱眉垂眸细思,“这确实是个问题,那?赵冬成只要没死,绝不会放过能让他再次开口说话的活宝贝。这孩子家里该是还有个父亲,我们……”
“哪里能靠得住那?没用的爹!没出事的时候都把孩子赶出家门?了,还指望他能为了孩子得罪咱们村的村长?”
李放歌试探,“我在想,你方不方便把孩子带回家养过这段时间,期间所有吃喝用度都算我的,只等天水宗的宗主赶到金鳞山,我们就算熬出头?了。”
赵衍面露难色,坦白道:“您有所不知,我爹年前在山上运送木材时出了意?外,家中?如今只有我一个尚未弱冠的男丁,怕也抵挡不住村长的磋磨。”
“如此?……恕我唐突了。”李放歌满心?焦灼。
原本想着如今村里闹妖患,村长儿子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无论如何都没功夫来跟她闹事。
转眼间,刚带回家的小兔子宝宝,成了唯一能抵抗忘归鸦诅咒的香饽饽。
这可不就糟了吗?
简直像把一块大金砖挂在家门?口似的,没人打她主意?就怪了。
消息一旦传开,邻村的大势力家族也不可能放过温绛耳这个宝贝。
温绛耳要是能被好心?人家接走?,真当宝贝供着,她倒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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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世道,她活了这些年,早已?经看透了。
一个五岁孩子有此?等天赋,怀璧其罪,不敢想象会被贪婪的权贵如何压榨。
慌乱间,李放歌低头?,视线落在温绛耳怀里的小怪物身上。
那?小怪物此?刻正低着头?,一下一下舔肚皮。
但它似乎不是爱干净,一路上她观察过它的一些习惯,这个动作是用来告知周围人:它肚子饿了。
它可能是觉得肚皮难受。
李放歌回过神,赶忙把刚热好的奶葫芦再次交给温绛耳,郑重?地提醒:“绛耳,你把这壶奶喂给这小怪物吃,你抱着它,它就能尝到奶味了,想办法让它知道只有你喂它吃的东西是美味,到时候它可能就会跟在你身边,不会乱跑,这样就不怕他们上门?来抢你了。”
温绛耳虽然一直在仔细听大人们说话,但还是稀里糊涂地没搞明白。
“谁要抢小兔子宝宝?为什么要抢?因为小兔子太可爱了吗?”
她一边问问题,一边接过奶葫芦,调转了方向?,葫芦口朝下,对?着怀里小怪兽的嘴怼过去——
“嗒。”
小肉爪突然挡住了葫芦口,幼龙缓缓抬起胖脑袋,石珀色的双瞳充满着警告的决绝。
不。
伟大的所有者绝不再吃一口屎。
嘴里那?股羊奶味道还没散去。
余音绕梁了属于是。
温绛耳抖了抖葫芦,想抖掉它的小爪子,开开心?心?地哄它:“松手呀,喝奶啦!好喝的羊奶噢,好香好香!”
然而小怪兽的爪子死死摁着葫芦口,温绛耳完全压不下去。
但这是掌柜的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
小兔子宝宝必须完成。
温绛耳深吸一口气,把小怪兽平摊在腿上,双手抓住葫芦口,猛地怼向?它的嘴!
“嗒。”
躺着的小怪兽依旧用短短的小肉爪,精准的阻截了喂屎攻击。
“呜……呜!”温绛耳死命摁半天,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小兔子宝宝掰手腕从来没输给七岁以下的小孩!它怎么力气这么大呀!”
李放歌急忙劝解:“你别急,慢慢来,你不是能听懂它说话吗?能不能顺着它的意?思来?”
温绛耳冷静下来,听从建议,进入了感知状态,听见小怪兽发出的震波后?,整个兔子都懵了。
“它在说什么吗?”李放歌问。
温绛耳有些迷茫地尝试把它发出的感受转化成语言——
“很混乱,它好像在说‘停止,停止,所有者愤怒,大发雷霆,停止,停止……’?”
不等温绛耳转达完毕,手里的奶葫芦忽然被小怪兽尾巴卷住,一瞬间就从她双手中?抽走?!
“啊!”她低头?一看。
小怪兽胖脸威严地注视着她,尾巴将奶葫芦举高,松开。
“咚——”奶葫芦掉落在地上。
温绛耳愣住了。
这小怪兽似乎在对?她示威。
为什么?
它明明很饿,却不肯吃她喂的美味羊奶。
是不信任吗?
温绛耳莫名一阵委屈,就好像这头?小怪兽不该拒绝她的投喂。
冥冥之中?。
似乎期待着一种绝对?的亲密,不分彼此?的信任。
就像史书里荒元纪年,那?对?共同主宰三?界的烛龙和朏朏。
不论是正史野史,那?对?携手掌权的神明似乎总是亲密无间——
在烛荒刚成年的那?段时间,他青梅竹马的小朏朏也曾对?他产生过一丝不安的距离感。
烬土之战凯旋后?,庆功宴上,烛荒忙于应付各方神官的敬酒。
都没有急着找她吹嘘他如何所向?披靡,如何屡立战功。
她有些失落,散宴后?没打招呼就回到自己寝宫。
当然她知道他很快会找上门?。
她刚在寝殿西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