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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于内卫司训练暗卫死士。

怪不得从那一战后,皇城内卫司异军突起,成了雍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能让上位者如此放心,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毒蛊,事实竟如此可笑荒诞。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漆白桐蜷在榻上,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即便陷入昏迷,他仍旧牙关紧咬,没有发出一丝痛呼和呻吟。

良久,辜山月开口:“这蛊可有解药?”

大夫点头,对上辜山月的眼睛,又立马摇头:“我只知道,暗卫能领到压制蛊虫发作的解药,是否存在彻底拔除蛊虫的解药,我实在不知啊。”

辜山月沉思片刻,利落收剑,没再为难他:“开些能缓和疼痛的药方子。”

大夫松了一口气,连连应声:“是是是。”

西枫还在思索,辜山月拍他的肩:“照顾好漆白桐。”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

辜山月头都不回:“拿解药。”

守卫对漆白桐可以视而不见,但对辜山月不行。

一是太子有令在先,二是辜山月威名在外,谁都怕她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

“月姑娘……稍安勿躁,平辽王近日进京,殿下赴宴拜访,晚些时候就能归来。”

守卫全交代了,辜山月按回出鞘三指的无垢,朝府外飞掠而去。

平辽王李旌,辜山月知道他,爱妻如命,如兵如神,镇守辽东多年,十二年前她还和他交过手。

李玉衡对李旌很敬重,不为血缘关系,也不为李旌为人质洁,而是为他手中能撼动边疆大地的兵权。

辜山月找到王府,远远丝竹之声缭绕,花园里百花盛放,衣香鬓影往来间,都是世家权贵。

辜山月立于围墙之上,丝毫没有走正门的意识,直接从天而降,立刻惊得无数兵卫带刀剑上前,要将她这个不速之客擒拿。

她轻巧站在原地,一身白衣,腰佩长剑,眉目清丽脱俗,压根没看一眼向她逼近的刀剑。

辜山月只拧眉看向李玉衡:“玉儿。”

第36章 喜欢,很俊 “姐姐为了他凶我吗?”……

李玉衡推开护在他身前的白砚, 大喝一声:“都住手!”

兵卫停下,一时无措,不知道是听从当朝太子, 还是听从自家王爷。

李玉衡笑容温雅走来, 朝上席怒目圆瞪的李旌拱手行礼:“皇叔, 都是自家人,那是母后的师妹辜山月。”

席上众人都知晓辜山月住在太子府中, 因此一见这佩剑少女横冲直撞的模样, 已然猜到她的身份。

但李旌方才入京, 自然不曾听闻过这件事,和同样面露惊讶的夫人对视一眼。

“居然是你?”

当年李旌见到辜山月时, 辜山月方才十四,年少锐不可当, 和如今这幅冷淡孤傲模样相去甚远。

辜山月没有和任何人叙旧的念头,她走向李玉衡,兵卫虽然按兵不动,但都目光警惕。

“玉儿,给我解药。”

只一句话,李玉衡含笑眼神微变, 迅速扫视一圈四周窥探的目光, 拉过辜山月快步走到僻静处。

两人远去,安静席中立马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无非是谈论太子辜山月以及虞家之事。

李夫人方挽晴目光追着辜山月的身影远去, 轻叹:“当年那个小姑娘, 都长这么大了。”

李旌眼睛微眯,搂着方挽晴的腰道:“都是旧事,夫人叹什么气。”

“只是可惜, 皇城也有真性情的姑娘,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当年我与乌娘娘也是一见如故。”方挽晴追忆往昔,眼中含泪。

李旌立马抛开一切,对外凶悍不假辞色的人,立马放下身段哄夫人,惹来席上不少偷笑。

假山后,李玉衡坐在石椅上,面色难辨,轻笑一声。

“姐姐来得这么急,我还以为是想我了呢。”

辜山月站着:“解药呢?”

“什么解药?”李玉衡故作不解。

“漆白桐的解药,给我。”辜山月朝他伸出手,眉目带着几分不耐。

“即便没有解药,他也能熬过去,今日赏菊宴有许多名贵菊花,姐姐想不想逛一逛,我陪……”

李玉衡语气轻松,还在邀请辜山月逛园子,辜山月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解药!”

灰尘扬起,李玉衡掩唇咳了两声,辜山月不为所动,肃容盯着他。

李玉衡面色稍显苍白:“姐姐就这么关心他,为了他凶我?”

辜山月焦躁,也被李玉衡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弄得烦闷:“解药给我就是了,旁的以后再说。”

此时此刻,漆白桐正被体内无数银针似的蛊虫啃咬筋骨,多耽搁一刻他就多疼一刻,辜山月实在没有心思和李玉衡东扯西扯。

李玉衡不言语,用泛红的眼眶看着辜山月,在辜山月又一次发作之前,无力笑了下。

“姐姐要什么我会不给呢,”他嗓音提起,“白砚。”

白砚现身,李玉衡看向辜山月,无力笑着:“我真的走不开,他会带你回府拿解药。”

辜山月点头,转身就要走。

李玉衡在她背后开口,带着点委屈:“姐姐,别总为了旁人同我生气,我也会难过。”

辜山月脚步微缓,终于还是“嗯”了一声。

两人一齐回府,一路上白砚几乎是被辜山月提着领子在飞。

辜山月嫌他太慢。

白砚取药时,并未避着辜山月,但将药盒交给辜山月时,还是多说了一句:“此药从宫中赐出,极其珍贵,只能压制一月的药性,殿下手中也只有这一份,每次都会放在不同的地方。”

“怎么,怕我偷药?”辜山月直截了当点破,从白砚手里夺过药盒。

白砚空荡荡的手晃了下,讪笑:“不敢。”

辜山月不同他废话,立马带着药回去,风风火火一刻不停,拿出药丸就往漆白桐嘴里塞。

苦气逸散,漆白桐吞了药,扭曲的肌肉慢慢恢复原样,细微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惨白面色多了丝血气,但人还昏着。

大夫解开漆白桐衣裳,在他身上多处施针,漆白桐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上血气瞬间消散,脸色苍白如纸。

怕辜山月误会,大夫赶紧解释:“每每蛊虫发作,都会伤及筋脉,若内血不逼出淤堵于胸,也是祸害。”

西枫恍然:“原来如此。”

辜山月眉头还皱着:“解药吃了,内血也吐了,他没事了吗?”

“暂且无事,养养身子就精神了。”

辜山月颔首:“多谢。”

大夫吓了一跳,没想到方才还拔剑威逼的人,这会居然向他正经道谢,连连摆手。

西枫送走大夫,屋里只剩下面色灰白的漆白桐和辜山月。

辜山月回忆白砚的话,这解药只能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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