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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她没有那种提起兴致好好吃一顿的感觉。

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辜山月把四菜一汤端出来,算不上多精致亮眼,但吃起来味道很合她心意。

辜山月饭量大,胃口好起来一桌子饭菜也能吃得下。

风卷残云吃完,她满足地往后一靠,屋子才被漆白桐收拾过,敞亮简洁,所有东西都收得整整齐齐,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各种玩意儿都被好好摆放。

即便只是一个松果,也被擦拭得干净透亮,安稳居于昂贵的博古架上。

辜山月目光被吸引,走到架子前,仔仔细细地看了遍那些小玩意儿,好多东西她带回来之后随手一放,漆白桐若是不找出来,她几乎都快忘了它们的存在。

此时一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许多回忆来。

她嘴角上扬,想同人说两句话,可漆白桐还没回来。

他动作怎么这么慢?

辜山月想起来,他伤在背上,自己给自己上药怕是不太方便。

“漆白桐。”

念头一转,她已经站在漆白桐门前,伸手一推,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弹开。

漆白桐坐在床榻上,衣裳大敞,宽肩窄腰一览无遗。

他正拧身给侧腰伤口上药,听见动静讶然抬头。

手一抖,签子戳到伤口。

他吸了口气,裸着的胸膛瞬间上下起伏,脖子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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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子之偏爱 “你唤殿下……玉儿?”……

辜山月挑眉:“吓到你了?”

漆白桐立马摇头,看她一眼又迅速垂目,明明宽衣解带的人是他,他反而不太敢看辜山月。

辜山月大大方方走进来:“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帮你啊。”

漆白桐心头微动,但说出口仍是拒绝:“……不用了。”

辜山月哪管他说什么,直接去拿他手里的签子。

漆白桐攥得很紧,指节发白。

辜山月随手一抽没抽动,她上扬眼尾扫过来:“第四件事,松手。”

辜山月向来直率简单,讲话不拐弯,时常显得不太客气。

但这种态度对上漆白桐意外地好用,他眼睫一抖,听话地松了手。

辜山月哼声,拿着瓷瓶和签子绕到他背后,情况比她想象地还要糟。

伤口张牙舞爪滴着血,血痂糊成一片,鲜血淋漓的新伤趴在旧疤上,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皮。

辜山月见他行动自如,一回来就到处忙活,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顶着一后背横七竖八的密集鞭伤在收拾家务。

屋子里一时静下来,半开小窗吹进凉风,漆白桐凌乱发丝垂在脸侧,遮掩住神色。

好一会,没等到辜山月说话。

漆白桐抿唇,抓住衣裳要往身上裹,嗓音极沉,微微发着抖。

“恐脏了姑娘的眼,我自己来……”

“啪”一声。

辜山月拍开他的手,直接扯下他的衣裳,力道有些大,将他整件上衣拉了下来。

漆白桐抬目,黑发晃动:“姑娘……”

“乱动什么,安生待着。”

辜山月语气不甚好,他刚才拉扯衣裳,若不是她拦了一手,恐怕衣裳就要磨上还没长好的伤口。

即便她也时常受伤,也不把受伤当回事,但漆白桐对待他自己的态度,比她要过分太多。

像是这幅皮肉不是自己的,粗鲁到不可理喻的程度。

辜山月在他身后坐下,按着他的肩膀推了下,漆白桐身体微微僵硬,随着她的力道而动。

迎着光,这一身伤看着更渗人。

辜山月药签子在瓷瓶里捣了捣,挑出药膏,细细抹上伤口。

伤口凝着血,伤得深的地方血肉翻开,青白药膏一沾上去,他后背肌肉自发地跳动紧缩。

“疼吗?”辜山月问。

“不碍事的。”

漆白桐答,语气极其平静,甚至还带着点宽慰辜山月的意思,即便此时签子正涂在深深翻开如鲜红荆棘的伤口上。

他像是察觉不到疼痛,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死物,温顺地任由辜山月修修补补。

辜山月动作放得更轻,从肩膀到后腰,鞭伤密布,她细细涂抹上药,药膏的清凉味道和血腥气混合,形成一股奇异的味道。

辜山月靠近了些,鼻尖嗅了下。

呼吸像一阵微风,轻轻拂在伤口上。

漆白桐浑身一震,后颈通红,身体下意识想要躲,又定在原地。

明明背影肩宽背阔,却莫名有种无措的感觉。

“不碍事?”辜山月冷声道,“你一身血腥味道,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怎么不碍事?”

漆白桐身体僵得更厉害,几乎像一截木头,低声道:“我下次多熏些香。”

“熏什么香,越熏越臭。”辜山月嫌弃地斥了句。

漆白桐嘴唇动了下,手掌按着床榻,瞧着像是要翻身跪下。

辜山月啧了声,直接伸手捏住他后颈:“我让你安生待着,你有闹腾什么,学不会听话?”

漆白桐动作顿住,像只被人拎住后脖子的猫,一动不动。

半晌,他哑声道:“我会听话的。”

他一点也不想惹她生气。

可明明做过无数任务,即便是在最虚伪可怖的权贵显要面前,他也能无声无息,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怎么偏偏在辜山x月面前,他笨拙得像只木偶,总是惹她不高兴。

他不想的。

见他老实了,辜山月才松开他。

她手劲不小,他后颈留下两道红印子,在他温顺垂首的姿态面前,红印格外显眼。

尤其这红印还是她留下的。

辜山月多看两眼,莫名有些手痒。

两人又沉默下来。

漆白桐紧绷着,感受身后一下一下施加于伤口上的冰凉触碰,疼得近乎麻木的伤口,被触碰的那一刻仿佛又活过来,激发出每一寸的感官。

很疼,疼得他额上出了冷汗。

可在疼痛之中,有另一种难以忽视的感受,叫人期待。

如果被触碰的代价是疼痛,这交易似乎很值当。

突然,辜山月问:“谁打的鞭子?”

漆白桐回神道:“白砚。”

辜山月接着问:“白砚是谁?”

漆白桐回过脸来,眼睫掀起,点墨般的眼眸透着点难言意味。

辜山月不明所以:“说啊。”

“太子属官,东宫卫率。”

漆白桐吐出这么一句话,又收回目光,转了回去,并不期待辜山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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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山月手掌带着他的脸转过来:“玉儿同我说,你是回内卫司述职去了。”

漆白桐睫毛浓黑低垂,半遮住眼瞳,只泄出一丁点淡淡的暗光。

“太子殿下说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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