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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有些沙哑,“这一处是我疏漏之过,合该为阿姣善后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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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姣请安敬茶之时,恰好是午时。
新妇进门的第一日,裴家难得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膳,乍一看也算是和乐融融,十分和谐安宁。
用过膳,阿姣陪着小侄儿玩了一会儿,小家伙生性好动,在花庭中跑来跑去玩得一头热汗,一个看不住就要爬树下湖干坏事。
但只要温如音又或阿姣喊他一声,小家伙便会乖巧的跑回来,手里不是拿着精心挑选的花朵,就是抓着自认为最好看的一条小锦鲤,嘴甜又讨喜。
小半个时辰下来,阿姣就被小阿樾轻易俘获。
她眉眼弯弯接过那一截花枝,给小家伙擦了擦汗叮嘱他跑慢些,而后把花儿放回石桌上,见身侧的清冷女郎只淡淡瞥一眼小阿樾,便垂眸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犹豫着扫了一眼女郎微微隆起的小腹。
因为明宣和阿兄的关系,加之先前初见的缘分,阿姣与温如音之间并不算陌生,但因为裴涟对温如音看得紧,平日也极少说话。
她斟了一杯花茶推向专心阅书的女子,“我听裴衔说,再过半月,裴阿兄要陪温姐姐回娘家,到时把小阿樾留在京州。”
温如音眼皮轻轻掀起,挑破她心中的疑惑,“觉得裴涟允我离开有些奇怪?”
阿姣小幅度点点头,“明宣说,裴阿兄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心怀鬼胎。”
这大半载里裴涟根本不会让温姐姐离府,对明宣的提防更加严谨。
温如音漫不经心合上书,淡声道,“此事不假。”
“阿樾会留在京州,日后便要麻烦你们费心管教他了。”
阿姣听出她话中的奇怪,“温姐姐要去很久么?”
温如音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放远望着被家仆托着爬上树的稚童,沾染着墨香的手碰了下微隆的小腹,轻轻嗯了一声。
她这浅浅的一声里似乎有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阿姣听不懂,只觉得复杂至极,便没有深究多问,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捧着花茶小口小口喝着。
温如音轻酌一口花香四溢的清茶,侧眸望一眼眉眼清澈的少女,嗓音冷淡,“如今裴家中馈在我手中,待你回门之后,我将它交到你手上。”
冷不丁砸下一个重任,阿姣懵了下,惊诧的看向她,“不是还有婆母?”
“她不要,让我交给你。”温如音重新翻开书卷,语气平常,“放心,不难。”
不要?
阿姣想到当初裴涟成完亲之后,婆母便利落搬出裴家的光景。
不会……等她从宋家回来之后,阿嫂和婆母就要同时离开罢?
想想自己才嫁进来,对裴家一不知二不懂的却要迅速接任中馈,阿姣刹那间开始觉得国公府的掌家之权格外烫手,一盏茶没喝完,她就已经倍感压力。
不行,她得找裴衔问一问。
阿姣匆匆和温如音告别,问了几个路过的侍婢终于找到衔玉院,一进院门就朝侍卫询问起裴衔的踪迹。
“禀少夫人,公子在书房读书。”
书房里,青年正懒懒倚靠在椅背上,举着一本薄书看得认真,听到有人进来,歪了下脑袋看向门口,见是阿姣进来,立马朝她勾勾手。
“正好,我有几处看不懂的地方,你来指点指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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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姣闻言困惑不已,“你的书,还用我来指点?”
说话间她已经走近,距离足以看清青年手中的书册是何模样,白净的小脸腾的一下红透。
“你怎能偷翻我的箱子!”
阿姣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要夺走他手里那本薄薄的册子,羞窘不已,“你快把书还我。”
裴衔将书册高举起,十分严谨的纠正,“我是按照你的吩咐把那金囍匣盒放回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本书,这不叫偷翻。”
第81章 和离 一只恶犬
他人坐着, 阿姣轻易便夺过,卷起书砸在他胸膛,又羞又恼, “看到了就能拿走么, 你这是在狡辩。”
裴衔没躲, 顺势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勾把人抱在腿上, 眼中含笑, “那我把我的书分给你看, 我们扯平如何?”
青年的大掌贴上后腰揉按着,穴位软筋被按得舒服, 阿姣扫一眼他桌面上摊开的兵法和文章,瘪瘪嘴, “你的书我又看不懂。”
“不看那些无趣的东西。”裴衔倾身亲了亲她的唇角, 揪住她手中的薄册一角晃了晃, 俊美的眉眼浮现几许戏谑,“我们只看浅显易懂的。”
他姿态散漫随意没个正形,想也能猜到他口中的书多半不会是什么正经之物。
阿姣捏上他的俊脸狠狠揉搓,“书房是让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地方么?”
更何逞还是青天白日,若被院里的下人知晓,传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她可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些, 便转移话题, “温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回琅州, 婆母让她将中馈交由我, 此事你知晓么?”
裴衔任她胡乱蹂躏,摩挲着掌下的腰肢,语调慵懒, “有过耳闻。”
阿姣疑惑,“婆母为何不收回掌家之权,难不成也准备离开裴府?”
“兴许,你若不想这么早接过国公府中馈,我便去请母亲多留在府上一段时日,若母亲答应的话,恐怕父亲还要谢你一番。”
阿姣闻言连连点头,国公府比宋家家大业大,没有时间的缓冲,她便是接手了也会因为压力彻夜难眠。
温香软玉在怀,裴衔一半的心神都跑到了她身上,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勾得人心尖微痒,克制的滋味过于煎熬,不能太放肆但也总该让人解解馋。
这么想着,裴衔俯首凑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阿姣冷不丁被吻,正说着话的停顿住,她抬眼看向他,而青年只是轻轻挑了下眉,“你继续,刚刚说云五娘还送了什么?”
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突然想亲一下而已。
阿姣顿了顿,拿着手中的礼册重新说起,“五娘还送了一对金玉如意同心坠,长清郡主除了礼金,还有一瓶香粉和……和一副药方?”
香粉就罢了,药方是作甚用的?
她柳眉蹙起,困惑的询问,“这张药方长清郡主先前和你提过么?”
裴衔想起给长清郡主送喜帖时的对话,眼眸微眯了下,扫一眼礼册,“不必理会。”
阿姣闻言没再过多猜测,渐渐开始适应他时不时落下的亲吻,见他还算安分,便不再在意,继续看着礼册上登记的宾客。
到晚膳之时,裴武琅意外的不在膳桌上。
裴衔落座问起,骁国公夹起菜哄着小阿樾,不甚在意,“陛下刚刚苏醒,他受召入宫了。”
朝堂官场的事,阿姣一向是只听不问,默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