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杯合卺酒下去,她颊畔便飞起淡淡绯色。

少女的唇尖沾了些许酒液,显得晶莹诱人,刹那间,胸腔中骤然涌出强烈的占有欲,一杯酒似乎就已经将人灌醉。

克制着压下暗欲,裴衔从容的起身,只留下阿姣从宋家带来的婢女在房中侍奉,走出屋门后又低声命人去备水。

回头望一眼院门挂着的大红灯笼,他淡淡吩咐,“守好这院子,莫要让不长眼之人来打搅二夫人。”

侍卫们恭敬道了一声遵命。

前院的喜宴上正热闹着,身为姑母的裴贵妃虽未能亲至,但小太子代母携礼而来,与骁国公、宋二爷等人同坐一席。

身着喜袍的青年前来向长辈敬酒时,意外察觉不见小太子的身影。

酒毕,裴涟低声道,“方才姑母派人来报,陛下忽然晕厥,太子便暂先回宫了。”

裴衔闻言扬了扬眉头,目光扫过还在谈笑的众位宾客,只淡淡颔首离去。

婚宴近尾,于他来说没甚影响。

裴衔自幼便独爱骑射和武比,时常与一众郎君相约齐聚,故此宴上起哄灌酒的人也不少,一个个酒量极佳,逮着裴衔不肯轻易放过。

衔玉院,喜烛静静燃烧着,将整间屋子照得宛若白昼。

阿姣用过膳食,正卸下钗宝,散下一头顺亮乌发。

婢女掀开耳室的帘帐,恭顺的轻声道,“姑娘,热水备好了。”

从铜镜里望着厢房里陌生的布局,阿姣抿了下唇,“嗯,退下罢。”

谷雨正准备把大红喜服仔细折叠起来,余光注意到少女朝着嫁箱而去,“姑娘要何物,奴婢来替您找。”

阿姣脚步微顿,指节蜷缩起,“我……自己找。”

她浅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小丫鬟,“你也忙碌了一整日,天黑了,好生歇着罢。”

谷雨疑惑,“姑娘不是要沐浴,奴婢得留下侍奉姑娘呀。”

平日里都是她帮着姑娘擦身洗发的,这样也能快些。

想着娘给她的那一小匣东西,阿姣耳根便忍不住烧起,“我自己来就是,你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罢。”

见少女态度坚定,谷雨便把沐浴之物和新衣物拿到耳房摆齐全,这才轻步退下。

少女肌肤莹润细腻,不知是因为泡在温热的汤浴被水汽蒸的,还是因在心底迟迟散不去的羞耻,连雪白的颈子也泛着淡淡的诱人粉色。

描着金囍的匣盒就放在浴池一旁,伸手便可够得到,但阿姣紧贴在池壁旁,红着耳根把自己小半张脸埋在热水里,还在重复做心理准备。

初次总会受些罪,那匣盒里从开始到日后的保养之物备得十分齐全,用法和手法也写得明明白白。

阿姣脸皮薄,不好意思让侍女帮忙。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ǔ?????n?2???????????????m?则?为????寨?站?点

深吸一口气,她探手去够匣盒,却听到房门被推开,整个人在刹那间凝固。

来人脚步轻盈沉稳,一声‘谷雨’堵在嗓子里,少女那白净的小脸写满了慌张无措。

裴衔挑开帘帐绕过屏风时,恰好看到一只漂亮小猫逃无可逃缩在水里。

好笨的小猫。

青年慢条斯理解开腰带,将喜服外裳搭在屏风上,他迈开长腿来到汤浴池前,长指随意拨开漂浮在水面上的鲜花,便看到漾开的水波下那单薄细白的脊背。

阿姣听到似有似无的一声轻笑,脊骨像是被轻轻戳碰了下,但那感觉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

落荒而逃似的躲到水里的举动有点傻兮兮的,但现在冒出脑袋四目相视的话似乎也十分尴尬,阿姣一时间深觉进退两难。

迟疑了片刻,正打算试探着冒出脑袋时,忽而听到匣盒被打开的声音。

“!!!”

一张漂亮明媚的小脸从汤浴中露出,鲜红花瓣贴在她白净脸颊上,如同一只不慎跌落水中的小仙子。

小仙子有一双惊慌湿润的眼睛,看到他手中的纸条时瞬间绝望的灰暗下来。

“你看完了?”

青年未语,目光漫不经心从她锁骨上那朵花瓣上扫过,而后晃了晃手上的纸条,语气颇为遗憾自责,“我以为自己准备了那么些足以贴妥,没想到竟还不如阿姣。”

阿姣懵了懵,“你准备了什么?”

裴衔探手摘下她发间的一朵花瓣,淡淡酒香伴着馥郁木香缠绕攀附上来,眼底的暗欲愈发浓郁,却无半分醉意,“这不重要。”

对上他幽暗的目光,阿姣默默往水里缩了缩,很没有底气,“你……先出去。”

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一旁的香膏,“沐浴之后阿姣是要先涂这个?”

“还是……”他从匣盒里拿出一个圆胖瓷瓶,“这个?”

脸颊的热意正在难以控制的飞涨,阿姣强撑着一口气,“我不涂。”

“东西都拿来了,不涂岂不是浪费。”

“……”阿姣试图给自己找点喘息的机会,“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气味。”

裴衔眼眸微眯,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便在少女震惊又羞愤的目光下踏进浴池。

“那阿姣将我洗干净便行了。”

单薄的里衣拨开,阿姣指缝间看到了青年肌理分明结实又好看的胸膛,耳朵滚烫,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跌进了熟悉的怀抱里,炙热结实的触感烫得人想要躲避。

头顶传来青年慵懒又饶有兴致的语调,“唔……不如就先用阿姣准备的东西罢。”

阿姣想拒绝。

拒绝失败。

从浴池出来的时候,她的意识都模模糊糊有些找不到了,只平息着困惑的想着,娘给她的书,裴衔也有一份吗?

香膏在细腻莹润泛着漂亮粉色的肌肤上均匀涂开,指腹打上几圈便很快消失不见,柔软的布料将每一寸肌肤掩盖,而后被人打横抱起。

厢房中只留下两盏龙凤喜烛,昏沉帷帐落下,将所有细小声音都笼罩在这小小空间里。

热意不断翻涌,灭顶的欢愉如海浪拍打灌下,浑身颤栗着,意识飘飘忽忽似乎飞远了一瞬。

网?址?f?a?B?u?Y?e??????u???ē?n?????????⑤??????ò?м

青年有些生涩、莽撞,下颌紧绷着,眼神晦暗灼热,带着一股蛮横强悍的劲头,像是要把人钉死一般的凶蛮。

阿姣咬着被角,极力将细喘闷在咽喉间,却被人恶劣的拽开被子,长指探进唇齿间,潮湿的热息喷洒在颈侧,嗓音沙哑呢喃,“不许咬,我想听。”

她仰起修长脖颈,喉间溢出轻颤的呜咽之声,如饱受摧残的蝴蝶飘飘荡荡坠落在柔软被褥里,望着床帐的眼神有几瞬失去了焦点。

裴衔同样闷哼一声,埋在她颈侧。

耳垂被叼住,丝丝疼意将阿姣唤回神,她出了一身的热汗,晶莹泪珠滚进鬓间乌发里,碎发湿漉漉沾在脸侧有些不舒服,但她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和浴池里的准备完全不一样,还要过分。

圆胖的瓷瓶脂膏已经去了将近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