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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姣闷闷垂下眼睛,压抑着心底的烦闷,“不是说过我要自己待一会儿,出去罢。”
那脚步声停顿了一下,就当阿姣以为会听到关门声时,脚步声骤然重了几许,不疾不徐的朝她而来。
阿姣柳眉当即紧皱起,她不想向无辜之人发脾气,便压着火气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来者,“你们下去歇着……”
话说一半,看到少年张扬戏谑的眉眼,便一下卡了壳。
裴衔捡起被她的衣袖扫落在地的蔷薇花,指节拨了拨花瓣,递到她跟前,轻笑,“府里府外这么热闹,阿姣怎还生起气来了。”
阿姣抿着唇不语,垂眼看着面前的蔷薇花,再看他那一如既往肆意散漫的腔调,抬手夺过,只道,“出去。”
少年勾起唇,“原来是我惹阿姣不高兴了。”
裴衔微微俯身,凑近她,“莫不是我迟到许久,让阿姣找不见人才这么闷闷不乐?”
阿姣冷淡的推开那张俊脸,“你没那般重要。”
闻言,裴衔轻轻挑了下眉头,“这么大气性?”
他被耽搁了许久,一路快马加鞭赶来,就担心会言而失信惹她失望。
想了想,他坐下,正色道,“我小叔回京,阿兄正准备婚事,事情众多这才迟了些,方才赶到后匆匆换了身干净衣裳就翻墙过来了,不敢耽误片刻来见你。”
阿姣下意识望过去,见他衣襟的确有些不规整,又淡淡收回目光,“你留下的人早早送了宴礼来,夜宴尚未开始,你过去还来得及。”
她的神态似乎一下回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样,裴衔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剑眉渐渐蹙起,沉思几瞬后,凭着直觉开口,“我身上还有何事让你不高兴了?”
阿姣没想到他会这般敏锐,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这一眼,让裴衔更加确信,思索片刻,“你是听到了关于我在京州之事?”
他走之前还好好的,这段时日一直在京州,能让她不悦的唯有京州发生的事情,想到这儿,裴衔已经意识到谁会向她开口提及自己,“是你阿兄,还是你父亲?”
阿姣对上他几乎笃定的目光,手中的蔷薇花都被蹂躏凋残。
他反应太快,她心一横,想着索性摊开说明白,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几许声响。
顺着窗子望去,只见娘亲和白大夫人,还有一位陌生夫人走进庭院。
阿姣瞬间起身,顾不上别的,慌忙拽起少年,“不能让我娘和舅母看见你在这里!”
庭院里,二夫人见厢房敞着半扇门,也不知阿姣换没换好衣衫,便先温柔提醒道,“阿姣,这有位章夫人受人所托,说要递一封信给你。”
裴衔一听‘章’姓就想起一人来,顿时不悦道,“什么信,还得现在……”
他一开口,阿姣直接捂住他的嘴,“闭嘴。”
她将人推进一旁沐浴的耳房,咬着牙低声警告道,“躲在这儿,不许出声!”
裴衔闻言扬了扬眉,顺势拉住她一把扯进耳房,俯身欺上她的唇。
温热的吻覆上来,阿姣瞳孔倏地颤动,难以置信这一刻。
外面,半开半掩的房门被彻底打开,脚步声迈入厢房。
娘亲困惑的声音传来,“阿姣?”
第61章 欺负 他还未走?
听到娘亲喊起自己的名字, 阿姣顿时僵硬住,心高高悬起,刚挣扎了下就被束住双手。
被迫倚靠在微凉的墙壁上, 少年的长腿轻轻一别分开她的双膝, 大掌紧箍着她的后腰, 别提把人推开了,想要动弹一下都难。
可就这样, 他还不知足, 恨不得严丝合缝的贴着, 阿姣呼吸间满是馥郁木香气。
一墙之隔,一道略显有迟疑的脚步声走进内厢, “阿姣?”
身前是肆意妄为的少年,身后是寻找她踪迹的母亲, 阿姣整个人的紧绷起, 头皮发麻。
她不敢想被娘撞见这一幕时的场面会有多惊骇!
她试图推动面前结实的胸膛, 想要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可少年的吻肆意又蛮横,痴缠着愈发紧密,丝毫不理会她的小动作。
阿姣的舌尖被吮得发疼,她用舌抵着想将裴衔推出去,可反倒是送羊入虎口一般, 被他得寸进尺的欺上来, 连空气都要被掠夺。
王八蛋!又欺负她!
阿姣气得眼前发昏, 找到一个空隙便重重咬他一口。
少年立马停顿了下, 眼神深沉幽暗。
阿姣没注意到这细节,察觉他停下后,连忙示意着推了推, 就在阿姣以为他会乖乖退出去的时候,那湿热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沾染着淡淡的血气,如同海上的风暴浪潮一般令人招架不住。
“阿姣?……谷雨?”
听着娘亲的呼唤声,阿姣缓缓闭上眼睛。
裴衔这是想逼疯她!
二夫人见内室并无人影,一连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心想莫非阿姣已经回到宴席了?
而谷雨隐约听到动静,急忙小跑着赶来主厢,“夫人。”
“你们没走?”二夫人迈出厢房门槛,看她还在,柳眉缓慢蹙起,“那阿姣呢?”
“姑娘在房中歇着呢。”谷雨闻言顿感纳闷,便往内厢走去,“姑娘她……”
绕过屏风,望见窗边那空荡荡的竹榻,谷雨脑子一懵,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姑娘要更换的衣衫还好好地挂在木施上,可人呢?!
二夫人立刻察觉出她的慌张来,“你也不知晓阿姣去了何处?”
她心生几分薄怒,“不过是侍奉着换身衣裳,你身为婢女竟还敢偷懒离开主子身侧,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谷雨被训得垂着脑袋不敢回话,二夫人欲命她派人去找,就听到身后急切地一声“娘。”
一侧的耳房门帘被从内掀起,少女匆匆探身而出,白净的小脸微红,“我方才在耳房,没乱走。”
阿姣把谷雨护到身后,解释道,“谷雨是被我支出去的,您莫要怪罪她。”
闻言,二夫人火气稍退,又不免念叨着,“我方才唤了你两声,你怎么不应?”
见少女脸颊泛着红晕,额间还渗出薄汗,她捻起帕子替她擦了擦,倍感奇怪,“在屋子里还觉得热么,都热出汗来了。”
“……”阿姣指骨微蜷,强忍着耳根上的滚烫热意,垂着头歉意的小声道,“午后太热,生出些许薄汗,就想着沾湿帕子擦擦身子,没想到才解开衣衫,娘亲您就过来了。”
“我衣衫不整,怕被娘看了笑话。”
“我是你娘,又不是外人,笑话什么。”二夫人以为是自己方才那一声呼喊把阿姣喊着急了,语气微缓,“那你倒是应一声,我在外等着就是了。”
娘亲没有生疑,阿姣紧张的心稍稍安定几许,随后才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