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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掌柜的,语气笃定,“今夜我们就住在你这儿,你看着安排。”
“好嘞好嘞。”
临近一更末,外出逛灯会的阿姣终于归来。
花灯很好看,集市也格外好玩,可一路走了那么久,她腿脚酸的不行。
阿姣瘫倒在美人榻上,谷雨上前给她捏了捏小腿肚,提议道,“姑娘要不要泡个汤浴解解乏?”
阿姣睁开眼,脑子迟钝的转了一下,点点头,“……行。”
谷雨闻言立马起身去安排,少女听见关门声,眼皮一垂又开始闭目养神。
房中安安静静的令人昏昏欲睡,意识朦朦胧胧,对于时间的流逝感知并不真切,阿姣只隐约听到一个脚步声在靠近,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方才是睡着了么,谷雨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连开门声都没听到。
她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只含含糊糊唤了一声,“……谷雨?”
并未有人应声,房间里依旧寂静极了。
窗子有一阵凉爽夜风吹来,少女垂落在脚边的轻纱裙裾随之摇晃了下,烛光被高挑的背影遮挡住,她单薄纤细的身子便被阴影轻易笼罩。
诡异的凉意袭来,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清浅的呼吸声,阿姣后知后觉清醒过来——若没有开门声,那方才是脚步声是怎么进来的?
那一瞬间,她后脊窜起一股寒意,耳朵无法克制的轻动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耳垂就被人轻轻捏住。
那人似乎俯下了身子,随后灼热的气息落在耳际,“醒了还不敢睁眼,就不怕我将你掳走了?”
第51章 阿姣 不太乐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 阿姣高高悬起的心倏地松开,等那张多日不见的俊美肆意的脸庞映入眼中,惊魂未定之后是难以克制的恼火。
“裴衔!”
她气咻咻拍开他的手, 板起小脸严声质问, “你怎会出现在我房里?”
居然装神弄鬼吓唬她。
裴衔被拍开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 指腹轻捻了下,方才那莹润温热的垂感似乎还在, 他轻抬眸, 勾起唇, “难道你不知景清寺就在江清么,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这儿。”
“该换我问你了。”少年从美人榻另一边坐下, 剑眉微挑,“你和你娘怎会到琅州来?”
“……”阿姣看他这般惬意闲适的姿态气就不打一处来, 咬牙切齿道, “自然是托你之福。”
裴衔闻言稍稍反应了一瞬, 唇角又往上翘了几分,“京州到处在传你和我的事?”
果然就是他故意放任,阿姣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离开前还说服你爹不处理这事儿?”
裴衔不可置否,“若压下此事,那你被王家诬陷之言不就满天飞了。”
阿姣拎起手边的软枕就朝他砸过去, “你这法子那也没好到哪儿去!”
裴衔抬手接住软枕, 而后听她道, “休想岔开话题, 你是怎知道我住这儿的?”
“我就在此处住,你们宋家侍卫的衣衫并不难辨认。”
他漫不经心把软枕轻轻一抛,落回少女的腿边, “你娘带你躲到琅州来又有何用,现在全京州的人都知道你我之事,不管过多久都会有人记得。”
不管过多久,都会有人记得她曾是他的。
阿姣闻言气笑,是啊,世贵士族们都知道他裴衔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后负气离京,堂堂裴小公子那肆意妄为的倨傲形象可是被毁得一干二净。
这个念头冒出来,阿姣心里忽然平衡了些许,甚至有些想看看裴衔听到他自己的名声尽毁后是何反应。
少女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裴衔见她原本还有些气恼的小表情忽然隐隐期待起来,眼眸微眯了下,语气暗含几许危险之色,“你的脑子里在想我什么?”
“谁想你了!”
阿姣拿起软枕的一端向他打去,凶巴巴道,“这是我的客房,不欢迎你进来,出去出去。”
裴衔抬起手臂挡住落下的软枕,“我还没问完……”
“不听!”
阿姣没能打到他,便不甘心的准备再来一下,可没想到少年不但没有躲避的意思,还抓住软枕的另一端猛地一拉,她顿时猝不及防往他怀里倒去。
少年轻轻勾起唇,不疾不徐展开双臂将人接住。
馥郁沉贵的木香瞬间紧紧包裹上来,手掌下是结实的胸膛,阿姣气急,推扯着腰间的手臂欲要挣扎起身,“你起开。”
少女如绸缎一般柔顺微凉的一缕青丝轻蹭过脖颈,带着淡淡的香气,将积压在心底的烦闷戾气顷刻间挥散而去。
怀里人还在执着挣脱,裴衔丝毫不受影响,慵懒的将下颌搭在她肩头,嗓音微哑,“阿姣。”
少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颈侧,那一瞬间阿姣的半个身子激得一阵酥麻,挣扎的动作不由得僵硬顿住。
“……作甚?”
腰上的力道在缓缓收紧,少年反而陷入沉默之中。
在景清寺的每一日,裴衔曾无法克制的反复地看着那份她亲写的书信,如同一个久未饮水却只能望梅止渴的旅人。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渴求什么,或许是字里行间表露出的真挚坦然的情意,又或者是她这个人,他魔障了一样做梦都在想把人牢牢抓在手里。
所以当母亲无意间发现这张宣纸,并向他问起时,裴衔没有半分隐瞒,将最起初的念头,到离开京州前找上父亲的交易全数托出。
他生平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感到困惑和费解,“母亲,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乖乖待在我身边?”
母亲闻言沉默良久,冷冷审视着他,“你和你爹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裴衔没想到母亲开口会是这样的一句话,无声捏紧拳头,垂下眸眼。
沈灵慧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少年郎,失望又难掩怒气,“肆意玩弄旁人的心意,永远学不会‘真心’二字怎么写,一味的逼人去迁就容忍,如同一头从未开化的野兽,你就是这么跟你爹学的。”
她将信甩在他身上,阔步而去,“只要她不情愿,你永远没有办法控制得了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死心?
裴衔从不甘心低头服输。
少年居然开始闷不吭声起来,阿姣只觉得古怪诡异,刚一动,腰上的力道又收紧几许。
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白皙细腻的颈侧,他在京州时还偏执强硬的态度忽而温缓了几许,“若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你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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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和下来的语气极具迷惑性,阿姣无意识紧抓住少年的衣襟,沉默片刻,“你大半夜来找我,便是为了此事?”
裴衔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我寻你数次,一直都是为了此事。”
“裴衔。”她抵着掌下结实宽厚的胸膛,凝视着他的眼睛,“你莫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