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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心烦至极,“等你小叔下月回京,就给我滚去军营少在京州惹事。”
少年见目的完成,只是抬手随意一拱礼,便迈开大长腿离开,不过还没出府门,就和浑身戾气四溢的阴郁青年迎面相撞。
他有些意外,“阿兄不是去了京郊,怎这般快就回来了?”
阿兄每次去京郊至少待上一整日,小半月不归京也是常有之事,这次出门还不到两个时辰居然就回府了,实在稀奇。
说着,他目光一垂,落在兄长大步而来时不见半点异常的双腿,眼神有些微妙,“阿兄的腿……好了?”
青年冷冷掀起眼皮看了裴衔一眼,语气不掩戾气,“管好你自己。”
说罢越过裴衔便朝府中而去。
裴衔回过身望着兄长离去的高瘦背影,视线落在他行走时顺利流畅的腿上,微微扬了下眉头。
阿兄的腿早就好了,那宋玉昀这两年岂不是一直在背黑锅?
怪不得以往当着宋玉昀的面提及阿兄的腿,宋玉昀都是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就是不知京郊发生了何事,居然能让阿兄顾不上遮掩的赶回府。
裴衔倒想留下来探究一番,但他必须得走了。
少年跨出府门翻身上马,便轻夹马腹向城门而去。
这厢,青年回到厢房换上一身利落衣衫,打开门后,侍卫和暗卫已经来到书房待命。
他瘦削的脸庞略显病态阴郁,哑声下令,“四队人顺着庄子在四处方向搜索,你们三个即刻快马赶去青州朝川暗伏。”
侍卫和暗卫们齐齐领命而去,还剩下几人。
“你们两个暗中跟着宋玉昀,他谨慎敏锐,莫要露出马脚被他察觉,若她出现了……”
裴涟话头停顿了下,眼底浮现几分森寒,“她若敢去找宋玉昀,不管宋玉昀在不在场,直接将人带回来。”
侍卫头领犹豫了下,“属下今早就听到小公子和宋三姑娘之事流传出来了,若温姑娘进京定然也会听闻此事,八成不会冒险去找宋玉昀的。”
青年昳丽的眉眼满是阴翳戾气,不肯放过一丝可能,“盯紧宋玉昀。”
说着,他迈开长腿朝院外而去,“备马,去京郊。”
他要亲自搜查。
*
天空蔚蓝,朵朵白云在空中散漫飘荡着,时不时能把热辣的阳光遮挡几许,清风裹着不知何处来而的花香,格外心旷神怡。
宽阔绿茵之上,云四郎身骑黑马率先跑完,看一眼还有大半圈的阿姣和章伯尧,减下速度朝着树荫下的冷峻青年而去。
“宋兄。”他将马栓好,走进树荫后犹豫了下,“我昨日听到有人讨论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晓。”
宋玉昀轻瞥他一眼,而后继续编着手里的草蚂蚱,“直说就是。”
云四郎先看了一眼远处的少女,掩唇小声道,“就是阿姣在白陵府有夫家之事,还有裴衔……”
宋玉昀猜到他要提及前事,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裴衔,眉头紧锁着,“怎么还有裴衔的事?”
云四郎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语气相当佩服,“听说四五日前阿姣甩了裴衔一巴掌。”
宋玉昀神色一冷,放下手中快要编好的草蚂蚱,“你继续说。”
云四郎看他这反应还以为他不知两人暗中有私情之事,干脆蹲下身子从头说起,“近日你们宋家里里外外事情不少,无人有闲心去参宴,我家两位嫂嫂赴宴时听几个女郎在聊此事,她们原话是说阿姣在白陵府有过婚约,来京州后就毫无情义退了婚,又不知怎的和裴衔牵扯上关系,但你们两家有过恩怨,所以两人没多久便不欢而散,阿姣还仗着裴衔心悦于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才走的。”
云四郎嘴上说是原话,实际还是委婉了许多。
那些人大多没见过阿姣,揣测阿姣一定生得狐媚娇艳,蛊惑勾人的手段连世敌之子也扛不住,裴衔这样倨傲的人生生挨了她的巴掌之后,竟都未想过报复回去。
听信之人虽不了解阿姣,但对风云人物一般的裴衔是何样的性子一清二楚,得知裴衔就这么黯然神伤离开了京州,纷纷道他定然是爱之深才强忍着什么也没做,于是震惊之余又十分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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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觉得阿姣这样有手段的女子,在白陵府有过婚约实属平平无奇极了。
云四郎想了想,补充道,“据说巴掌那事儿是长清郡主亲眼看到的。”
宋玉昀听完一声冷冷扯了下嘴角,这些日子宋家的事才刚消停,原以为事关白陵府的谣言是被压下去了,没想到是来了个更猛烈的。
“此事莫要在阿姣面前提及。”
云四郎点点头,又热心道,“阿尧倒有个法子,宋兄要不要试试?”
宋玉昀有些意外,“什么?”
“寻些更引人关注之事,将此事的风头压过去。”
闻言,宋玉昀下意识抬眼,望向策马正不疾不徐守在少女身侧的白袍少年。
一朵云彩飘到太阳下,顷刻间落下一片阴影,轻风一拂带来丝丝凉意,快被晒蔫儿的少女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等会儿还要跑一圈吗?”
她现在这匹马性子没有那么温顺,在马背上一直怕拉不住会被甩出去。
树荫就在眼前,章伯尧眼底浮现淡淡笑意,“不用了。”
少女胆子很谨慎,哪怕骏马已经熟悉了她,她也不敢让它跑太快,就这么不快不慢的小跑着,渐渐地他已经陪她走了两圈。
看她精神没有刚开始那么足,他温声提议,“快要午时,咱们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不如早些去用午膳?”
阿姣刚过来就听到‘午膳’二字,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早晨出府时她吃得少,垂钓还好,方才阿兄教她拉弓骑马倒费了不少力气。
注意到她的动作,章伯尧翻身下马,“京州的百安楼最为一绝,我和表兄已经选好菜肴,那咱们现在便去?”
走过来听到这句话的云四郎神色有些古怪,他何时和他一起去百安楼定过菜,明明是他自己。
“百安楼吗?”裴衔已经离开京州有几日了,但阿姣一听百安楼就忍不住想起那日的争吵。
抿了抿唇,她压下这忽然浮起的思绪,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宋玉昀,“阿兄还要玩吗?”
宋玉昀轻轻瞥一眼章伯尧,淡淡颔首,“走罢。”
三个郎君自然是骑马,阿姣到马车跟前没看见谷雨的影子,还以为她在车厢里躲太阳,没想到掀开帘子也没看到她的踪迹。
“大山,谷雨呢?”
马夫大山刚把水桶鱼竿收到另一辆马车上,赶回来听到阿姣的询问,忙道,“禀姑娘,谷雨说您这两日有些馋薛记卤味,想着薛记铺子就在前面那条街,就自己过去了。”
阿姣了然点点头,登上马车,“她离开多久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