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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秘境即便与世隔绝,既存于天地,也有圣人参悟看透其天地奥秘,也不知道不死民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外界绝不可能找到他们,遇难了就要抓个内鬼叛徒出来定罪?
阿昭苏冤不冤呐。
反正陆秉坚决不相信雅人会联合外人坑害同族。
阿聪发作般一盘船板,气势汹汹地冲陆秉比比划划。
陆秉看不懂他的手语,但这罔象明显是怒不可遏的样子,打着手势都仿佛要冲他嚷嚷出来。
陆秉转头问陈莺:“它说什么?”
陈莺翻译:“它说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跟阿昭苏无关吗,是他开启秘境带着那些术士进来才会害死我们。”
陆秉问:“你们亲眼看见阿昭苏开启秘境,亲眼看见他带那些术士进来了吗?”
阿聪愤怒地直面陆秉地质问。
它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它亲眼目睹为首的徐福与阿昭苏熟络的嘴脸。
当时徐福向阿昭苏抱拳道谢,谢他出手相助,那一刻,阿昭苏整张脸吓得苍白无血。
陈莺盯着阿聪愤怒用力的手语,语气平静地一句句复述:“……阿昭苏跟那些方士认识,他们早就勾结串通好的,是他害死了我们。”
方仙道将他们活活烧炼致死,变成罔象的它们憎恨阿昭苏,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因为他们认识,所以你就认定他们就是勾结串通好的。”陆秉道,“你们还认定外界根本找不到秘境,所以是阿昭苏带他们进去,就凭这两点吗,结果呢?事实上,你们伙同陈莺,用着当年方仙道寻找秘境的方式,找到了不死民的栖身之地。此时此刻,你自己找到了家门口,走的是方仙道曾经走过的路,居然还在这死鸭子嘴硬地说,那些术士是阿昭苏带入秘境的?”
很显然,方仙道是凭着自己找到的秘境。
阿聪几乎掰折一块船木。
陆秉做了这么多年捕快,在衙内办过大大小小的案件,审过形形色色的疑犯,从来不会如此轻率地给人定罪,就算要定罪,也得疑犯亲口招供吧,因此他问阿聪:“既然你一口咬定,阿昭苏认罪了吗?他承认是他做的吗?”
就在陈莺觉得阿聪会蹿起来掐死陆秉的时候,阿聪重重冲他比划了两下。
陈莺翻译道:“他怎么可能承认。”
陆秉闻言冷笑一声:“也就是没认罪。”
阿聪和陆秉不知道的是,即便阿昭苏遭受雷霆天罚之刑,被无量秘境驱逐,阿昭苏都没有认罪。
天罚没有将他屈打成招,即便刑劫加身,生生死死都没能使其俯首认罪。
白冤遥遥望着翻滚不息的滔天巨浪,因为这片云海显得格外熟悉,她记得曾在阿昭苏的冥讼中见过。
那日与此刻一样风起云涌,只是云层中裹挟着雷鸣和闪电。
雷电劈裂长空的瞬间,天地在电光中骤然雪亮,白如日昼。
疾电好似一道道巨型长鞭,卷着天威,从九霄抽向人间,猛抽在一个人身上。
此人被寒铁锻造的锁链吊在沸腾的云海之下,身着一件辨不出颜色的血衣,正在遭受闪电化作的天威刑鞭!
“你是个罪人!”
同一时刻,雷霆万钧般的审判自九霄降下,急电化作的刑鞭毫不留情地抽在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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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罪不可赦,万死莫赎!”
“万死莫赎!”
“阿昭苏,罪不可赦,万死莫赎!”
“天罚有罪,自此往后,将阿昭苏放逐出境,永不得归!”
天罚刑鞭之下,阿昭苏奄奄一息,出口的声音微乎其微,只能呢喃似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没有。”
后来只有白冤听见了。
白冤盯着这片翻涌的云海:“就是这片海域么。”
周雅人侧头:“什么?”
“无量秘境曾对阿昭苏审判行刑之地。”
周雅人蓦地一怔,忽而想起曾经透过报死伞看到过阿昭苏受刑的场景,瞬间心绪不宁:“也就是说,秘境可能就在这附近?”
白冤举目四顾,同样发现了远处那片不扬波的狭长海域。
周雅人皱紧眉头,一刻不敢松懈大意,在白冤的示意下顶着巨大逆浪,御风破浪,海面骤然分澜,水波推着船只朝那片静谧的海域快速行进。
与此同时,天体缓缓运转地月轮遮住了日轮一多半,投射在海面上的阴阳线也相对偏移了几寸,罔象推着小舟完全置身于暗影中。
不等陆秉和阿聪继续争辩,就见目之所及的前方海雾间隐约显露出两三艘船影。
“看见了吗?”陈莺以为自己眼花了,“前面是不是有船?”
陆秉也看见了,但他没说话。
水中的罔象全都做出了相同的回应,它们全都看见了雾霭中的船。
“不可能啊,”陈莺面色凝重,手脚并用地挪到扁舟前部,企图看得更真切些,“这条通往秘境的海域怎会还有别的船?!”
这太蹊跷了,陈莺揣测:“这里差不多在秘境入口外,难不成碰上了不死民?”
不死民栖身海域秘境之内,从来与世隔绝,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出境活动的。
为谨慎起见,阿聪朝陈莺打手势:你们别动,我先去探探情况。
第174章 不认罪 所以秦始皇此举会是为了杜绝吗……
阿聪潜入水中, 游鱼般向前滑去。
陆秉默默窝在扁舟后方,薄薄的眼皮低垂着,盖住一半黑褐色瞳仁,他的视线追随着水面下的阿聪远去。
陆秉手里捏着那块效用不详的阴燧, 心思前所未有的活泛。
这玩意儿真的管用吗?
如果之前渔村那场妖邪真是他从海域召唤上来的话, 此刻前头那几艘来路不明的船只, 会不会也是随着他的歹念生出来的不祥之物?
毕竟这一路上, 他握着阴燧的念头无比怨毒,眼巴巴地盼着跟痋师和这群罔象同归于尽。
陆秉虽然不相信捧着块贝壳就能梦想成真, 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 他这具炮制而成的伏羲之躯确实能操控阴燧,然后整出点非同寻常的场面。
说什么伏羲之手, 陆秉盯着自己这双手,能透过薄薄的皮肉看到蛰伏在皮下的蛇脉, 泛着淡淡的青,痋蛇只要安分,看起来就跟经脉无异。
陈莺扭头, 看着镇定自若的陆秉, 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像前头随便是什么都无所谓。
“你倒镇定,就不怕前面有危险?”
陆秉好似听到个笑话, 他在蛇蝎毒妇身边, 本就置身危险之中, 还能怕什么危险?
该怕的是她吧,陆秉抬起头:“我巴不得,一起死呗。”
猝不及防听到这句,陈莺怔了一下, 她盯着陆秉嘴角扬起,是抹极讽刺的笑。
管他讽刺还是别的什么,陆秉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