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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没说话,心里确实是喜欢的。

“不是报答,就是男欢女爱那点事,别想太多。”周雅人说,“反正酒品了,我也在你床上了,机会难得,还是别错过了吧,你考虑一下。”

周雅人一边耐心地等她做决定,一边又不大耐心地催促:“何长老跟林木晚点就该回来了……”

偏房有个唐媛不打紧,但是习武修道之人的警觉性非比寻常。

这暗示不言而喻,索性白冤没再耽搁,她不想扫兴,也做不来欲迎还拒那一套,坦率地捏着周雅人下颌亲过去。

周雅人没有不迎合的道理,他扬起下巴,一只手扣住白冤后脑勺,得逞地张口,舌头长驱直入撬开齿贝。

白冤先伸手,周雅人帮了她一把,喜服前襟就被挑开了,缓缓从肩头褪下去,料子丝滑的,顺着床沿滑落到地上,无人在意。

夜幕微凉,周雅人下意识绷紧身体,绷出一片劲瘦薄削的背肌。

他压住白冤,呼吸在亲吻中变得越发急促,彼此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周雅人去解她衣带,白冤没有反对,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

可能是紧张吧,从来不近女色的周雅人生平头一遭,倒不是特意戒色禁欲,只是对于他而言,有情才会生欲。周雅人清心寡欲这些年,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多么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临到这一刻,欲/念野火似的在这方床榻间烧起来,周雅人才明白,他并不比别人清高到哪去。

他吻白冤耳扣,含住那枚精巧的耳垂吮。

太腻歪了,白冤很难习惯,她偏过头,却没能避开。周雅人顺着颈侧吮下去,原本那片没有血色的皮肤泛起斑斑点点的红晕。

滚烫的手掌攥在她腰侧,使了几分力气,白冤正觉难耐,周雅人突然俯身抬头,定定望着她。

白冤不明就里:“怎么?”

“你这里,”周雅人指腹按住她侧腰某个点,“怎么会有块印记?”

白冤忽而定住,她实在……色/欲熏心,居然忘了这一茬。

“新月状的。”周雅人说,跟他身上那枚新月印记一模一样,同样烙在腰侧的位置。

白冤不甚在意地“嗯”一声,抬手扣住他下巴,将人捞上来亲。

“白冤……”周雅人被封住口,只能在间隙含糊地吐出几个字音,“你……怎么……”

“啰嗦。”白冤嫌他话多,另一只手从他紧实的腹肌滑…………

(这中间的内容实在没办法过审核,锁了几天,码字员只能挥泪删掉四千字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初次开荤,感觉实在太好,身心上的欢愉过分强烈,他也没想到会一沾就上瘾。

不是没得到满足,他刚才很满足,但仍感到意犹未尽,想一而再再而三。

那只手在白冤腰间流连忘返,这么好的气氛,他不想提那些扫兴的事,便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吻着唇边那片过分苍白的肩颈。

白冤可能乏了,周雅人见她闭着眼,突然心血来潮,扯下那根束发的红色绸带,往白冤纤细的手腕上系。

被热烫的身子紧贴着,白冤有些疲懒,自顾闭目养了会儿神,由他温存了会儿。此时她掀开眼皮,盯着手腕上的绸带:“绑这个做什么?”

周雅人嘴角含笑,再自然不过地说:“今日就当我许给你了,留个信物,算作见证。”

白冤闻言笑起来,她抬起手腕:“一根发带?”

“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别嫌弃。”

嫌弃自是不会,白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周雅人接着说:“我知道我身负刑劫,又是戴罪之身,不是什么良人。”

白冤顺着话茬说:“嗯,我这满身冤魂,冥讼压身,也不是什么良配。”

白冤问:“所以呢,还要留这个信物吗?”

周雅人忽然难受起来。

她又不傻,白冤说:“你今天穿这身喜服回来,我就明白。”

“你明白什么?”

“你这人比较传统守礼,做这种事,肯定想要名正言顺的。”白冤语带玩笑,“反正我身边也没别的人,倒是可以给你这个名分。”

周雅人被她三两句话哄笑了,并且开始蹬鼻子上脸:“这个名分会一直给我吗?”

“嗯?怎么个意思?”白冤听出他话里有话,“说来我听听。”

周雅人便道:“如果我像贺砚观澜一样,”他没说死了这个词,他说不出口,“换了姓名和身份,你这个名分也能一直留给我吗?”

周雅人看似平静,心里却涌起难言的酸楚:“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别人。”

白冤无声望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在周雅人的期待中,白冤故作姿态:“看情况吧。”

周雅人很不满意,他心里憋着股不舒服的劲儿,凑过去咬了口白冤颈侧的嫩肉。

“不是,你这新添的什么毛病。”

周雅人咬完又会惯性舔一口,然后抵在颈窝处开口:“本来我还想把下一世,下下一世……生生世世都许给你。”

白冤听完,没来得及高兴,就隐隐生出了疑虑,几番话到嘴边,没说出像样的承诺来:“你这辈子都没活到头,就开始操心下辈子了?”

“你不答应吗?”周雅人抬起头来,很会抓重点地问她,语气里有点质问的意思,“你要找别人?”

“找什么别人,哪来的别人。”压根儿没有的事情,怎么就能化成矛头往她身上戳了,难道这是什么男女之间无事也要生非的情趣吗?比如要闹一闹别扭来调剂调剂的那种情趣?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白冤笑了:“找事儿是吧?”

周雅人的确有点找事儿的倾向:“你不答应,不就是有别的心思。”

“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你说什么心思,都说旧不如新,我就是那个旧人。”

白冤忍不住乐:“你还来劲了。”

周雅人扯过她手腕,把绸带的活结打成死结。

白冤瞧着挺有意思,她无心道:“这种一扯就断了,不如那根绑着你我的枷锁结实。”

闻言,周雅人手上一顿,继而若无其事道:“不一样,这是红线,绑姻缘的,就是要让你记住,你已经有人了,你和我定了终身。”

还有一席话他闷在肚子里,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辈子,我可能只有这点福气了。

周雅人突然前所未有的难受起来,鼻腔里阵阵发酸,酸得眼眶发涩,然后他听见白冤说:“记住了。”

周雅人立刻掩饰着抵住白冤侧脸,尽力不让她察觉。

白冤还是觉出了异样,她往后挪了挪,抬手掰起周雅人的脸,盯着他通红的眼眶问:“怎么了?”

“没怎么,”周雅人躲不过去,于是红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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