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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曹大力数不清自己回答了多少遍:“我当时都不在村里!”

周雅人沉吟:“不是你,也不是王三虎,还能是谁?”

“什么?”曹大力愣了一下,“小花不是王三虎害死的吗?!”

白冤给了个十足肯定的答案:“当然不是他。”

曹大力满脸空白,愣愣定格在原地:“我、我也不是胡乱攀咬他,王三虎确实对小花……我也是听他们说。”

周雅人:“他们是谁?”

“村里的人。”

“具体是哪一个人?梁有义问过你姓名么?”周雅人接连问话,“你有没有告诉他?”

“有。”曹大力蓦地意识到可怕的事,面露惊慌,“难道他……”

白冤道:“他会去一一核实,至于用什么方式,就要出去探探了,你都跟他说了谁?”

“对门的孙、孙小娘,住崖畔的何老四,还有方大姐,马尖嘴。”曹大力忐忑道,“梁有义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吗?”

找不找他们麻烦不知道,但梁有义一定会从他们嘴里撬出伤害过梁桃花的人,然后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曹大力格外六神无主:“你们,你们会抓我吗?”

白冤轻描淡写:“衙门都把你放了,我们抓你干什么,除非你真的杀了梁桃花,证据确凿自会有人羁押你。”

“我没杀,”曹大力极力为自己申辩,“我真的没杀小花,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白冤:“仅凭一张嘴,我们就要相信你?”

“我当时不在封口村,沿路赶脚的时候遇到很多村民,要借宿吃饭打水,他们都能替我做证,所以县衙才把我放了。”

“这能说明什么?你们确定梁桃花就是当晚来找你求救时死的么?谁亲眼看见她当日因小产致死?不是说她那夜之后就不见了?不见了不代表她当时死了,还是仵作推断出梁桃花的死亡时间就是那天夜里?县衙里那群傻狗……”

周雅人这时咳嗽起来。

白冤扭头看他:“你咳什么,我说错了么,县衙弄出的冤案难道少了,还不是一群傻狗?!”

周雅人一边咳嗽一边摆手,他是真的嗓子不舒服,没有别的含义,就是咳得不合时宜。

曹大力站出来维护:“县老爷没有冤枉我,那是明察秋毫,清官断案。”

白冤都不稀得理他,转头示意周雅人:“出去看看。”

屋门拉开的瞬间,曹大力便如惊弓之鸟,立刻把自己缩藏起来,生怕被人瞧见。

灶膛下的地窖已经被人发现,不再安全了,这忽然冒出来的三人肯定不能信,万一出卖他就彻底没活路了,他必须重新找个藏身之地。

要不然趁现在跑吧,再也不回封口村,世界之大,去一个梁有义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

对,离开封口村,曹大力瞬间打定主意,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想继续活。

白冤和周雅人从屋里出来,却没见到小丁瓜的人影。

白冤环顾四周:“让那小子在外面盯着,跑哪儿去了?”

有些少年生性好动,让他长时间待在一处待不住,难免会去四下溜达。

白冤身上刚担上一条新鲜的死冤,没闲工夫去找乱跑的小屁孩,径直朝对门那口窑舍走去,抬手敲门。

笃笃笃。

此刻已近晌午,村子里静悄悄的。

笃笃笃。

周雅人默默倒出一粒药丸干咽下去,让疲惫不堪的病体吊足精气神。

白冤唤了声孙小娘,然而屋内毫无动静,她看了眼晌午的日头,心道:难不成出去了?

正待此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冤偏过头,就见小丁瓜飞奔而来,手里挥舞着两张纸大喊:“药方,药方。”

白冤不明就里:“什么药方?”

“我爷爷,爷爷写的药方。”小丁瓜冲到二人面前,激动得呼哧带喘,“是我爷爷写的,我认得字迹,这是我爷爷亲手写的方子。”

周雅人问:“哪儿来的?”

“就在那边,”小丁瓜指着来时的方向,“那个崖边,有辆马车好像从悬崖上摔下来,车架都散了,地上好大一摊干涸的血迹,我就是在散了架的马车边捡到了这两张方子,被压在一块木头下,是不是,是不是我爷爷……”

小丁瓜说到最后开始哽咽。

白冤扫视上面那页的十几味药材,笃定道:“没错,是丁郎中给你开的那张方子。”

周雅人意外:“我的?”

“就是车夫送丁郎中回去抓药的那张。”白冤随手将药方拍进周雅人怀里,抬脚就让小丁瓜带路。

山峁崖高数丈,马车自上摔下来,砸塌了村民半孔土窑洞,车厢四分五裂散在窑背上。

白冤观样式与车帘足以分辨:“没错,是我们租坐的那辆马车。”

他们昨日寻了一天都没找到,不承想居然在封口村撞上了。

三人疾步走上前查探,只有车架没有马,缰绳绞断了,地上有一摊很大的血迹,还有一条拖拽的血痕:“村民应该把马拖走了。”

周雅人:“车夫和丁郎中呢?”

小丁瓜急红了眼:“我爷爷呢?”

“可能跟着马车一起坠崖了也不一定,得去找村民问问。”

如果摔下来的马被村民拖走了,马车上的人应该也会被村民发现后带走,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砸塌的土窑里已经没住人了,白冤毫不迟疑敲响临近一口土窑房的门,良久却无人应答,门后静悄悄的,好似一口空置的窑洞。

不太对劲,这村子里的人呢?为何家家关门闭户?

如今已过晌午,除了那个曹大力,她怎么连一个村民都没见着?

正疑惑间,一名被背篓压弯腰的年迈老人,佝偻着身子从此地经过,三角眼一转不转地打量着三个陌生人。

白冤迈过去:“老人家,劳烦跟你打听一下,这辆马车是不是前日夜里从塬上掉下来的?”

老人的白发盘在头巾里,那张脸老成了树皮,上面爬满黄黄褐褐的斑块,就这么两眼无光地盯住白冤,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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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冤又问:“马车里还有两个人呢?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没等到老人的回答,小丁瓜十分焦急:“婆婆,其中有个人是我爷爷,您知道他们在哪吗?”

老人沉默不语。

周雅人道:“马车掉下来砸塌了窑舍,有没有伤到村民?”

老人良久才终于观察完这三个来历不明的人,语速极慢地开了口:“你们是谁啊?”

白冤:“……”好了,这慢性子一句没答。

周雅人做了番自我介绍。

老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又语速极慢地开口问:“你们找谁啊?”

白冤:“……”

周雅人耐着性子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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