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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瞧孟氏,怎么今个儿?倒转了性子,吃起没影子的人的干醋来?”

就见女?子轻哼一声:“这如何能一样?妾比几位姐姐进府晚,论资排辈也自然?没有我吃醋的份儿?,可她们却?不同……”

周绍便露出了然?神色,哦了一声,故意道:“原是这样的道理。说起来,本王也有日子没去?孟氏那里?瞧瞧了,她照顾敏姐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此言一出,自是得了美人一顿白眼,欲言又止了一阵,末了酸溜溜地道:“王爷可真是多情人物……”

周绍顿时?再不顾忌,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姑娘,明明心里?这般不乐意,作甚还要扯这些个冠冕堂皇的道理?你是内宅妇人,又不是朝堂政客,你不乐意,便道一句不许,我哪里?还能不依你?”

却?见美人半信半疑:“妾说不许,王爷便能依我吗?”

他笑着颔首。

一双纤细的臂便环住他的颈子,撒娇道:“那,王爷不许急着让新人进府。”又顿了顿,像是担心言论太过大逆不道,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道:“也不许去?王妃和其他姐姐那里?。”

周绍眼眸深邃地望着她一番小女?儿?作态,只觉得此刻的心情与在宫中窥见圣意的刹那竟是不相上下的美妙。

从前他总计较着,觉得她过于谨慎,除却?她一开?始便认定的对头?方氏,对宅子里?的其他女?子都太大度了些,让他觉得她的真心有太多顾忌,不够纯粹。

尤其是小陈氏进府后?,她数次规劝他不要宠妾灭妻,这种外人称道的行径,却?叫他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直到昨日东窗事发?,她猛然?发?现自己忠于的主子背弃了她,那股小女?子的劲儿?才渐渐现了出来,一副要霸占他的模样。

算不得贤良,却?叫他心里?格外欢喜。

“都依你。”他呼吸热烈,咬开?她水蓝绣缠枝月季的衣襟……

门外,余善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挥了挥手,让下人们站得更远了些。

心里?称奇:从前看着昭阳馆这位最是规矩,凡事都不肯叫人挑出错来,如今受了刺激,倒全然?变了性子,瞧着倒有宫中宠妃的做派了……他心里?暗暗为?正?院捏了把汗,这位一旦不忍气吞声了,他看,正?院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安稳度过。

*

正?院,服侍的下人们俱是凝神屏气,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生怕惹了主子的眼,被怒火波及。

一连几日,王爷都没有踏足过正?院。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听闻王妃写去?襄州给鹤公子的家书也被承运殿给退了回来,道鹤公子学?业繁忙,等闲不必写信回去?。

谁都知道,鹤公子体弱,王爷根本没有给他太多学?业上的压力?,如此理由?,一听便是托辞,显然?是不愿让正?院多接触鹤公子了。

陈阅微的心情却?比下头?的人还要焦躁。

她顶着和长姐有几分相似的一张脸,又有鹤哥儿?亲姨母这个天生的身份,按道理来说,怎么都不会输。可若是因昭阳馆的事,王爷认定她品行有暇,不宜教?导鹤哥儿?,那才是断了她最大的倚仗。

为?今之计,宜尽快打消王爷的疑虑。否则,她的后?半辈子就当真没有指望了。

若是普通人家,陈阅微还能靠着娘家势力?施压夫家,可她心知肚明,她的夫君是将来的天子,任何的强权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反倒惹他厌烦。只有挽回他的心,并且生下康健的嫡子,她才能坐稳将来的后?位。

一筹莫展时?,内使?胡雪松给她出了个主意。

“……旁的都罢了,只要王爷认为?娘娘是真的贤良大度,疑心便可消除。”

她敛了敛眉,难得给了胡雪松一个正?眼:“你待如何?”

胡雪松弯着腰,表情谦卑又小心,试探道:“今日之事,说起来娘娘并没有错,不过是王爷偏信偏听,怜悯庄夫人所致。奴才听闻,宫里?选出来的两位秀女?,论起姿容来也不比庄夫人差多少,若是娘娘容得下他们,断然?也没有容不得庄夫人的道理。”他见陈阅微脸色变了,又忙道:“且若有新人分宠,时?日一久,王爷对庄夫人的怜悯也就散了。不过是妾室,主母不许她有孕,不是再正?常不过?”

这话倒是说到陈阅微心坎里?了。

说到底,在她心里?,庄青娆一直都是她的奴婢。她要利用她,却?也忌惮她脱离掌控,没给她下断肠绝命的毒药已经是她心善了,不过是不许她有子嗣罢了,她一个当家主母,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左不过是王爷太宠她,她才落了下风。

对那两个秀女?,她原本担心被分宠,可此时?再看,即便不让人进府,她身上也没有宠爱了,既然?如此,她们进府,受损的反倒是庄氏……

王爷将来是要做九五之尊的,虽然?前世他后?宫并不丰盈,但也未必终身都是如此。多两个侍妾而已,算得上什么?

想通了这一点,陈阅微缓缓吐出一口气:“去?打听打听,王爷这两日什么时?候在承运殿。”虽是同意了,可这种事她可不愿被庄青娆看笑话,也只能偷偷地给王爷服软了……

翌日,胡雪松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让郡王妃掐着时?间到了承运殿外头?。

余善长想拦她,陈阅微就拉下了脸:“本王妃有正?事禀告王爷,余公公可不要忘了尊卑。”

余善长脸色微僵,他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低着头?的胡雪松,想了想,皮笑肉不笑道:“那王妃请便吧。”

说到底,这座府邸的主子是王爷夫妇,纵然?王妃一时?失势,他也不好太过得罪。只是余善长一向是小肚鸡肠,眼下应了,心里?却?不知多膈应。

陈阅微进了殿,立时?对着周绍行了大礼,语气凄楚:“妾身给王爷问安。”

周绍不喜她不告而来的做派,也不大愿意见她,便没什么好声气:“王妃来做什么?”

陈阅微长睫垂下一片落寞,柔声道:“妾身知道王爷心中对妾身有怀疑,可妾身真没有做过害青娆的事,妾身也是被蒙蔽的……”

“此间事已经了了,便不必太多着墨。”周绍却?有些不耐烦,他心中自然?有一杆秤:这等事,出计谋的是她的母亲,动手的是她的丫鬟,她又当真能丝毫不沾身?

陈阅微抬起脸,表情无辜又委屈,却?依言不再多说,转而道:“时?日还长,妾身相信,王爷迟早能明白我的性子。今日来,却?是因宫里?两位秀女?妹妹的事……”她简单介绍两句,建议道:“尤其是曹家妹妹,家世不凡,王爷也该早早将人接进府来,为?您绵延子嗣才好。”

周绍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表情也缓和了些许。

“这等事,才是你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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