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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眼神?一扫而过,淡淡道:“西边的柜子里有给客人?备的新衣,你先去换一身。”

周绍便见她应了一声,如蒙大赦地去了,挑挑拣拣选了一身,抱着衣服转去了屏风后?头。

这座客房的朝向不好,即便是白日,屋里的光线也很昏暗。他侧身看过去,只?见桃花屏风上映着美人?婀娜窈窕的身姿,朦胧间瞧见她一时拿了软巾擦拭身上的水渍,一时提了衣带在肩头,一时素手翻转将纤细可握的腰身用丝绦系好,一时又弯下身认真地整理裙摆……

行动之间如起伏的青山,自然颤动的模样让他喉头微微滚动,许久都没有移开眼。

屏风后?,本?一副小心神?态的青娆微微勾起了唇角,望着屏风后?驻足的身影,眼眸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陈阅微是圣旨册封的成郡王妃,地位尊贵,想?要?与其对?抗,仅仅靠浮于?面上的宠爱是不够的。

庄青娆走?了一步险棋。

成郡王周绍,天潢贵胄,宗亲子弟,在外头,他一向是风光无两的天子近臣——去岁三?月三?,他就敢在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上跑马驰骋,在他眼里,大多数人?都只?是他的臣子,他的奴才?,容不得旁人?忤逆他。

在这座王府,他更是说一不二的上位者?。即便是从前的宠妾方氏,与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独子出事后?,也只?敢暗自垂泪,丝毫不敢埋怨周绍,以此来博得周绍的怜悯和疼惜。

而她,虽说是打着忠心事主的旗号,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婉拒了周绍留宿昭阳馆的暗示,连余善长都被吓得面无人?色,她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无论在周绍看来,她是对?陈阅微忠心耿耿,还是畏惧她作为当家?主母的权势,这都是她将来最好的保护色。

行的是噬主之事,就越发不能叫任何人?抓住把柄。

但她走?这一步棋,也并非是全然的傻大胆。

周绍虽然有作为皇亲的倨傲,但同样也有作为男人?的劣根性。

她在他眼里,一向是乖巧懂事,又深得他意的,从未有过什么让他格外烦恼的时候,这样的宠妾对?男人?来说没有丝毫的挑战性,他宠着她,便如宠着一只?喜爱的猫儿狗儿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得宠时,烈火烹油锦上添花,失宠时,抛之脑后?任人?践踏。

所以,她想?要?在周绍眼里,更特别?一些。

偶尔的獠牙,偶尔的不听话,即便是刺伤他些许,他也会皱着眉头靠近她。只?有这样,她对?上陈阅微,才?不会毫无胜算。

泼在她衣裙上的那一盏茶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否是陈阅微在从中作怪,试图借机生事,可若真是她的手笔,即便后?头有什么腌臜谋算,那杯茶水也不该是温的,她定是要?让她吃一吃苦头才?是。

所以,在升平楼随侍的丫鬟的指引下进了客房后?,她才?敢大着胆子,将身边服侍的人?遣走?。

好在,她赌赢了。

这次的事,竟真是某人?沉不住气,借机将她诓骗了出来。

美人?莲步微移,从屏风后?头转出来,姿态蹁跹地走?到不知何时在桌旁端坐下来,饮了一整盏茶水的周绍身侧,小声道:“王爷,今日是郡王妃的生辰……一会儿妾先出去,烦请王爷暂时不要?露面,免得让王妃心中生了误会,心下难过……”

周绍望着她微微红着脸,玉骨柔媚的模样,喉结滑动,心中吃味:她倒满心满眼记着不能叫王妃伤心,却不曾想?,她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会不会伤心?

念头闪过,青娆便见自己眼前蓦然暗了下来,后?脑勺亦被人?用大手托起,他炙热的气息就落了下来。

往日里,并不觉得他身上有无人?的粗犷之气,这会子却切肤体会到了这一点: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迫着她仰头承受,丝毫动弹不得,她就像他手里的一只?鸟雀,只?能由得他掌控捉弄……

“王爷,不可。”怀中的美人?含混地开口,隐隐带着哭音,削若葱段的手指抵着他的胸膛,螳臂当车般地挣扎。

周绍却顿了顿,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心间生出一番恶趣味来。

手掌探向她的衣襟深处,炙热的吻在她细白的耳垂上流连,笑?意缱绻地低声道:“你也晓得,我二人?在此私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外头都是王妃请来的友人?,若是叫她知晓我们?在她眼皮子底下缠绵,她定然会对?你很失望……”

他原本是不耐她总是打着王妃的旗号抗拒他的,可这会儿,却忍不住以牙还牙,拿捏着她的“短处”哄得这丫头对他百依百顺。

“您太欺负人?了……”美人?抽噎着,红着一双兔儿般的眼睛,控诉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本就娇气,此时小声哭起来,愈发可怜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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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弦突突地跳,揽住她的腰肢,便将人?打横抱起往门那侧走?去。

美人?吓了一跳,玉臂搂紧了他的颈子低声哀求:“王爷,不要?出去……”

“哦?”他在门口处停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好,那就在这里。”

竟是抱起她抵在门墙处,方才?才?穿好的衣裳月裙不多时便委顿在地,穿堂的风透过门缝扑向二人?,那雪白的玉足瑟缩着箍在他的腰间,忽荡忽摇。

仅仅是一门之隔,外头是锣鼓喧天,里间却是春色满堂。

……

打从那日起,偏安一隅的庄夫人?便又开始频频出入承运殿,说是帮着王爷写帖子。

周绍仿佛也从中得了乐趣,虽不是霸王硬上弓,却也蛮横霸道得很:“若是你不愿,我就将那日的事情透给王妃知晓,好叫她知道,你有多忠心。”

青娆哀怨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暗暗吃惊,不曾想?,这位爷还有这样黑心肠的一面,竟能舍得下脸威逼利诱她这个小女子。

心里如何盘算,并不叫他知晓,只?作抵抗不得权势的模样,由得他三?不五时地提些无理要?求。

她受了些气,周绍身边伺候的人?却明显能感觉到王爷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暗道:这庄夫人?果真不同凡响,说是失宠,也不过是十日有余便又复宠了,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王爷对?旁的人?,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

虽是初夏,晌午的日头亦晒得琉璃瓦泛白。

陈阅微扶着瑞香的手踏上抄手游廊,石榴红蹙金裙摆扫过新铺的汉白玉砖。昭阳馆送来的冰裂纹梅瓶立在廊下,里头三?支芍药开得正艳。

说是庄氏亲手剪的枝,专程让丫鬟跑来送了一趟。

内使胡雪松谄媚道:“庄夫人?待您倒是极孝心的,三?不五时地就送东西过来孝敬您。”

陈阅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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