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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层清光澄莹,水镜似的,却绝不温和,打起水仗来整个房间的结界都仿佛被剧烈轰击着,一明一灭闪烁着最后的坚强。

夏礼压着青萍剑,双方剑刃相抵,蹭出白亮火花又顷刻间被帝流浆浇灭,诛仙四剑布下剑阵打算将夏礼和青萍剑都摁入水中,夏礼连忙抽身冲着陷仙剑疾驰刺去,青萍剑与他毫无默契,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的戮仙剑突围。

剑灵们打的不可开交,陈拂衣的灵镜上嘀嘀嘀全是洗剑池的掌柜发来的消息。

【陈长老,还满意小店的服务吗?】

【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讲,我们一定改!】

【店内还赠送满1000减200优惠券哦。】

【行行好吧陈长老,店要塌了。】

陈拂衣:“......”

给掌柜回复了一条【剑灵调皮,切勿担心。】

放下手机的陈拂衣抬手一挥,水龙席卷而过,将满室凌乱水迹悉数扫荡,剑体本体形态的六柄剑一字排开定在半空,除了能说话,连发光都不让。

剑修带着点凉意的目光冷冷淡淡扫过去,正要嚷嚷的青萍剑兀地闭嘴,诛仙四剑挨在一起,安静地不像是个大杀器,夏礼也是大气不敢出,他感觉到陈拂衣的目光在他这里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如果那目光化作实质,大概能将他完完全全包裹起来。

倏而陈拂衣握住了夏礼,敲了敲剑身:“安分了?”

夏礼清鸣一声。

陈拂衣走到一旁的明月桌边,桌上有洗灵台布置的剑座试剑布等物,陈拂衣将这些东西归置到一边,取了夏礼常用的摆上,自己坐上桌后圈椅。

一卷鲛绡搭在夏礼半侧剑身,陈拂衣悠哉悠哉做着准备工作的时候,边上被放过的诛仙四剑和青萍剑悄悄回到了洗剑池里,诛仙剑忽然提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你们说,剑修试剑的时候,到底是愉悦自己,还是愉悦剑?”

第68章

剑修和剑到底谁更愉悦的问题还没讨论出个结果, 陈拂衣订的豪华大包的大门被人慌慌张张的推开。

陈拂衣抬眼,剑灵们也向门口看去,眼神里写满了“哪里有乐子?”

李庭松急喘了两口:“执剑长老, 外面、外面打起来了!”小剑修嘴角还沾着不知是奶油还是奶泡的一圈白乎乎的奶胡子,眼神灵动中包含着一丢丢兴奋、一丝丝紧张。

再看剑灵们, 脸上干脆直接写上“乐子来了”四个大字。

夏礼大保健做了一半,也顾不得身上还有油脂没擦干净,倏地一下变成人形, 青丝散落, 后背大敞, 衣衫堆在脚边, 面对着陈拂衣坐在明月桌上, 他扭头看向小剑修:“为什么?谁和谁打起来了?”

陈拂衣双手一张,将夏礼圈在明月桌与自己中间,而后一手捉着他的腰, 一手抖落柔软的云织巾帕从头到尾将夏礼遮了个个严严实实。

夏礼挣扎一番,露出了个头来,“你干嘛?”

陈拂衣搓搓包裹着他身躯的毛巾, 不急不缓道:“不要擦干净吗?”

“哦。”夏礼乖乖张开手, 伸展身躯,方便陈拂衣的动作, 一边擦一边还要催李庭松快说外面什么情况。

诛仙四剑和青萍剑也从洗剑池里爬了出来,长袍束腰,衣带飘飘,不说话的时候个个都是仙人之姿, 杳然出尘, 一说话就拉胯一大截。

“打架吗?群架?”这是跃跃欲试的青萍剑。

“小剑修, 你瞧他们,有打上来的机会吗?”这是还有点端着的陷仙剑,其余三剑虽未开口,但表情多少有点“乐子快来”的意味。

李庭松还在组织语言,被问的急了,开口第一句直接打了个磕巴,“打完——”

“打完了?”夏礼瞬间失去兴趣。

“不,不是。”李庭松拍了一下自己秃噜的嘴,“打完了一层,还没完全打完,自助餐厅那层砸光了。怎么打起来的不知道,不过人还挺多,不不不,应该说越打越多。哦对,我还看见二师兄和三师兄啦。至于另一拨人,听他们喊着什么吞天不吞天的,不知道是人名还是什么。”

他急急说完,楼下的隔音结界大概是被打坏了,打杀声一下传了上来,紧接着,又一处支撑防御的结界损坏,洗灵台九层小楼立时如暴雨中的娇花一样被摧折得左摇右晃。

李庭松没站稳,差点滚下楼梯,青萍剑化作一道清光蹿出去将他一把提了起来,准确来说应该是提起了李庭松背着的剑匣背带,救剑匣是真的,救李庭松是顺带的。

青萍剑问:“那我们能下去?”

诛仙四剑齐声道:“我们等在这里。”

陈拂衣给夏礼穿上法衣,都整理妥帖了,夏礼才得以甩开那条碍事的大毛巾,不等他跳下明月桌,陈拂衣顺手一个夹带,就将他带到地面站定。

将夏礼的东西都收拾完了,陈拂衣才淡淡开口道:“是只在这里打起来了,还是整个坊市都打起来了?”

李庭松眨眨眼,满脸懵逼:“不知道耶,我没看外面。”

陈拂衣:“去把庭昱、庭圜叫过来。”

“哦。”李庭松挣扎了一下,没从青萍剑手上挣扎下来,“前辈,能不能放我下去啊?”他和青萍剑大眼瞪小眼道。

青萍剑一松手,小剑修哒哒哒跑了下去,他倒是机灵,专挑自己人多的地方窜,远远地看见二师兄就喊:“二师兄,执剑长老找,你把三师兄也叫上。”

二弟子庭昱一听,从三楼大厅的最东面径直窜到最西面,拉上三弟子便脱离战场往楼上窜去。

两个剑修一走,三楼剩下修士的战斗压力顿时大了起来。

“喂,别走啊。”

“你们剑修没有心,至少留一个啊。”

“等等,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拼命?陈长老一剑不就完事儿了吗?”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打起来的,但我踏马好好一个灵器想雕个花纹显得酷炫一点,雕到一半给我工具都打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就要揍他丫的。”

“说起来,吞天到底是什么?感觉有点耳熟,又不记得是哪里听到过。”

“又一个不仔细看灵镜消息的,是修真界新崛起的恐/怖/zu/织,看见了往死里打就对了。”

“报告,他们为什么好像打不死啊?我一直在观察,对面压根不减员啊。”

“所以才邪门嘛,那么容易让你做掉,灵镜就不需要发高亮置顶通知了。”

二弟子、三弟子和李庭松来到洗灵台顶层。剑修到底是剑修,对剑阵的敏锐程度都比别的修士要高一些,还没进门就顿住了脚步,在门口探头探脑。

二弟子捉着小弟子问:“你确定执剑长老是喊我们进去,不是喊我们去死?”杀气,这刻意收敛的杀气,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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