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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官:“定位报警器给我们发的信息,正好我们在附近巡视。”
“先生,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如果之后还是觉得不开心的话,可以来治安局和疏导员聊一聊。”
“你要干什么”是虞念青给定位报警器设的特定语句。
虞念青真诚地道谢,手指轻轻抚过耳边的珍珠耳钉。
随后他马上回到浴室洗澡,对着镜子,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脖颈和后背都出现深紫色的淤青。
手腕和膝盖上同样有淤青,轻轻一动就被疼痛缠身。
虞念青近乎自虐地用力搓着皮肤,在青紫的痕迹旁留下同样触目惊心的红痕。
想到下午的场景,他就觉得恶心,眼角发酸,还感到委屈,想找人倾诉。
但洗完澡后打开终端,发现衡星没有新消息回复。
她很忙。
不可以随便打扰她,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
身子陷在被单里,鼻尖已经嗅不到熟悉的玫瑰香。
已经躺半年了,味道早就随着消散在时间里,更何况他每半个月都要洗一次床单。
在失望和难过中,虞念青被拉入梦乡。
他梦见自己背着跳伞包从高空中的飞行器中跳下,发丝被向上卷起,失重的不安向快感转变。
但到合适的高度要开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跳伞包卡住了,打不开。
整个人不停地加速下坠,惊恐地看着地面和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砸在一个小湖里。
虞念青满脸是汗,喘着气从床上坐起身,发现面前灯光昏暗,一眼望去是一排一排整齐的床铺,床上被子发黄。
怎么又是这里!
他试图想躺回床上,宛如一辆想改变方向、脱离轨道的火车在不停后退。
但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翻身下床,
“十五,你要去哪?”
“我去上厕所。”回答自顾自地从嘴里爬出。
“要我陪你去吗?”
……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走向拐角的厕所,站在厕所门口,熟悉近乎可以倒背的哭声传到耳边,
“先生,我求求您了,不要……。”
为什么要让他老是重复这一幕呢。
虞念青死死地扣着门框,不想进去。
在这场梦境中,他仿佛只是一颗受人驱使的棋子,腿脚自动迈步向前,带他回到恐惧的起点。
他想闭上眼睛,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他看着自己不停地往前走,耳边的哭声渐渐放大。
绝望中,耳边传来熟悉的铃声。
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终端。
身体上的限制倏地消失,身体的使用权回归到他自己手里。
他知道这是机会,立刻冲上前抓住终端。
飞船客房里,
男人从梦中惊醒,愣愣地坐在床上,额头上布满汗珠,后背尽然湿透。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他手里的终端,虚拟屏上显示出他日思夜想的一张脸。
“虞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定位报警器给我发了紧急求救消息。”
“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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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第54章 第 54 章 我每天都看着你
衡星昨天带着小队前往目标星球, 成功在星球爆炸前发现躲藏在地壳深处的虫兽,向里面喷洒帝国研究院特质的驱虫剂,把那些虫兽从洞里赶出来。
今天一整天就在围剿溢出的虫兽, 好不容易才处理掉最后一只。
吴懿乐呵呵地报告,研究员检测星球后, 不仅确保了土地之下不再藏有虫兽, 还再一次发现大量墨晶,这意味着他们之后可以得到更多的奖金。
辛苦了一天一夜的晚霜军小队在星球上稍作停留休息, 他们坐在露天的沙地上烧烤虫肉,畅谈着一切结束后这些奖金要怎么花。
“衡将军,你不来吃吗?”
“我过会再来。”
衡星趁着这段空闲时间打开终端, 准备告诉虞念青这个好消息。
也许以后两人可以一起去旅游。帝国有很多出名的景点,她们可以在雪山脚下泡温泉, 也可以在古建筑群中野炊。
他应该会很喜欢。
Alpha正在为她的好消息沾沾自喜, 没想到打开终端就看到一连串的求救信息。
全都来自她买的定位报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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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前?
这么久的时间,再坚硬的虫兽都足够被烤成碳了!
衡星焦急地回拨过去。
没接。
她没放弃,一次接一次地回拨。
终于在十分钟后,视频通讯终于被接通。
她这半年偶尔才打一次视频通讯。
因为时间紧急工作繁忙,她曾经最久三周都没洗澡,向来蓬松的金色卷毛像方便面饼一样黏在一起, 非常不美观。
而虞念青是个知名大洁癖, 为了自己的形象,也怕他嫌弃自己不修边幅,所以她只会在洗好澡后的珍贵时间拨打视频通讯。
这次实在是太着急了。
她摸了摸自己结团的头发,悄咪咪地把自己这边的视频画面往下移,定在眼睛以下,然后把头发往脑后拢, 看起来像扎了一个小辫子。
起码掩饰一下。
视频接通,她发现对方处在飞船中,心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虞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定位报警器给我发了紧急求救消息。”
虞念青没回话。
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
“你还好吗?”
虞念青前几天告诉她,他今天要去参加温教授的婚礼。
难不成在婚礼上出了什么问题。
衡星往回翻聊天记录,发现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酒红色的玫瑰花从天空散落,停在洁白的桌布中,颜色反差大而夺目。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她只能看着照片自己猜。
虞先生,是想结婚吗?
难道是Omega太缺乏安全感了?
她离开的时候,他还表示希望自己的标记。
但衡星不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是会拿安全相关之事胡闹的人。
之前躺在治疗仓里时,她不过是想拿个终端,不管怎么求他都不给,永远都是用“等医生来再说”这句话瞬间中断话题。
到底因为什么呀?
她抓心挠肺想不到原因。
尚在纠结之中,对面突然传来几声抽泣。
“怎么哭了?”衡星也不管自己不忍直视的造型,直直地凑到摄像头面前,仿佛这样可以看到更多的画面一样。
虞念青缩回被单里,小声地啜泣:“衡船长,我好难受。”
残留的理智让他把终端摄像头对着天花板。
这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