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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里,我感到很踏实。

可好像越是踏实,越是会让我感到恐惧心慌,因为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意外在前面等着她。

我还是害怕。

20XX年5月22日,星期五

接受了几次心理辅导,还是有效果的,就是依然有些怕血。

医生说得有一个过程,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不想慢,我想快点好。

……

林孟随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心也拧得厉害。

这本上就记录了几页,在她出院之后开始记的。

很显然,陈逐有几次噩梦惊醒,就有几次来这个房间用文字记录的方式对自己进行心理疏导。

这么多次,她全然不知。

她就睡在他身边啊。

她到底在干什么!

林孟随用力咬住嘴唇,尝到了丝丝血腥味都没松开,记录还有最后一页,她急着去翻,这时就听门口传来些微响动。

扭头一看,陈逐站在房门口。

第61章

陈逐逆着光站在门口。

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门, 长长的影子投映在地上,与床尾形成一个三角区。

林孟随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十点半了。

她居然看了这么久。

林孟随合上手里的本子, 站起身, 想为自己未经允许的行为道歉,正要开口, 她听到陈逐叹息了一声。

很轻的一声。

他走进房间, 没看桌面上那些凌乱的硬壳本, 只说了句:“抱歉, 让你担心了。”

这话让林孟随一下就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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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本子随便一放,是真想打人, 可挥起手后,又是虚虚一落,哽咽:“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怎么能瞒着我!”

陈逐握住她的手,说:“都快好了。” 网?阯?f?a?b?u?页?ⅰ????u???ě?n????????⑤????????

“好什么好!前几天不是还做噩梦了吗?”林孟随喊道, “要不是我看见了, 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来, 是不是?还自己搞秘密基地, 你这就是拿我当外人。”

陈逐没说话。

林孟随也不说了,看了一圈房间, 然后瞪着陈逐, 意味明显。

而陈逐又是沉默。

他从没想过瞒她什么,这个房间,他也不是有意不告诉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给她看看房间里的东西是想告诉她什么呢?

告诉她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每天都在想,还是告诉她自己是个长情之人?

没必要。

情短情长,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陈逐一向认为在感情中寻求等量回报是件没意义的事,他想做的,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不管她是否有所反馈,他都会去做。

况且,他也不想以此给他们的感情添上枷锁,他希望她对他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她的本心,而不是她还要衡量:这个人爱我,我也得爱他。

他不要她有负担。

陈逐给林孟随擦掉眼泪,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林孟随更难受,心里就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好多的话,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说。

看到角落里的纸箱子,她像是找到了可以发挥的点,推开人,说道:“你还说我是骗子,你才是骗子!以前说了八百次让你给我写,你就是不写。我走……你倒是写个没完。你就是存心叫我难过。”

她的无赖本色俨然要冒头,陈逐无奈地笑,思考该怎么哄一哄,话到嘴边,却是说:“我就是后悔了。”

林孟随一愣:“后悔什么?”

陈逐看向那些纸箱。

林孟随刚和他分手时,有段时间,他很幼稚地想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没听她写下这句“属于”他们的诗,导致他们原本的缘分生生断了?

可能人有时候在某种特定情境下,就会产生这么匪夷所思的偏激想法吧。

至少陈逐在醒过神来后,嘲笑了自己一番,可后来他又不自觉地用这种虚无又迷信的方式,试图再把他们的缘分召唤回来。

不得不说,还是有用的。

林孟随看着入木三分的笔迹,去揣测陈逐写下它们时的心境,是期盼多些?还是发泄多些?可能都有吧。

她合上盖子,回到陈逐身边牵着他的手,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其实,我在练字的时候也有写过这句诗。”

陈逐心头一跳。

“可我只写了一次。”她说,“写到‘逐’字的时候,就没再往后写。”

那时的她实在是太想他了,连写他的名字都能叫她心碎又满足。她很想回国找他,可她怎么有脸找他?

喜欢他时,不顾一切追求;自身难保时,就狠心将他丢下。

“陈逐,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或证明,和你这一房间的东西比,我的喜欢好像有点拿不出手。”

说到这里,林孟随扯着嘴角笑了下。

从前的她一直认为在他们的感情中,她是更浓烈的那个,没想到——

“你给我一辈子的时间吧。”她握紧他的手,“我用我的余生和你证明,我也像你喜欢我这样,这样喜欢着你。”

陈逐抿着唇,眼底似有一丝晶亮划过,片刻,他摇摇头,说:“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就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林孟随踮起脚吻陈逐。

这个吻带了一点眼泪的苦咸味道,像是过去某种交织在心中的滋味。

但很快,唇舌间的温度在他们之间流转交换,苦涩被冲淡,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口腔中积累蔓延,流入心中。

林孟随后退着被陈逐抵到桌边。

陈逐将那些硬壳本扫到一边,将她抱到桌上,她身后是桌上的书架,陈逐怕她磕到,手掌托扣着她的后脑,既是保护,也是一种强势。

林孟随被吻得又舒服又动情,手滑到陈逐胸前,摸了摸,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才解了两粒,她忽地推开人:“不行。”

陈逐看着她,嘴唇上水光潋滟,眼里也湿漉漉的,带着几分意乱情迷的懵然。

“嗯?”

林孟随说:“计划表还有两天才结束呢。”

要是他回头反咬她一口,又给她延长了,她这些日子不就白忍了?

陈逐明白过来,低低地笑了声,那声音沙沙酥酥的,听得林孟随的毛孔仿佛一下子张开,它们集体叫嚣着,在等一场酣畅淋漓的洗刷。

陈逐抬眸继续看着她,眼神比之之前几次,没那么直白。

林孟随以为这老古板经她提醒也要作罢,结果下一秒,就见他眼睛依旧盯着她,一只手却是朝着自己喉间用力一扯。

领带松开,掉落在地。

林孟随呼吸一滞,紧跟着,陈逐搂住她的腰往前一收,她两条腿自然勾在他腰两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计划表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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