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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躲闪,无颜面对季璟虞。

当初给季璟虞取名的时候,季禾死活都要让孩子姓虞,季兰畹自然不会同意,母女俩僵持不下了很长一段时间。

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最终母女俩各退一步,孩子姓季,但名字里必须加上“虞”字。

只是季禾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自以为满藏爱意,作为两人爱情见证的名字,此刻却成了别人肆意讥讽她孩子的工具。

“看来你母亲确实病得不轻,居然敢把君诚的姓放在你的名字里,真是太可笑了。”

邓怡冷笑着摇头,原以为会看到一张心虚慌乱的脸,可惜事情并非如此。

站在她面前的少年身形清癯挺拔,眉眼冷峭凌厉,尤其那双幽深的黑眸直直朝她望过来时,不带半分温度,邓怡下意识避开视线,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软弱又无用的季禾怎么可能养得出这样的孩子?

邓怡百思不得其解。

可不管对方再怎么优秀,他拥有一段不堪而见不得光的身世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这个污点会像跗骨之疽一般,成为他一辈子都甩不掉的烙印。

想到这,邓怡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我想你误会了,我孙子的名字跟虞君诚没有任何关系。”季兰畹示意护工把她推到前面去,她不卑不亢地看着邓怡,“虽然我没有跟你解释的义务,但你这样满怀恶意地揣测,对我们不公平。”

即使季兰畹在孩子取名问题上进行了退让,她也不可能真的任由季禾胡闹。

她给孩子取名璟虞。

那个“虞”并不叫人憎恶的“虞君诚”的“虞”,而是出自“东望叠璟霞,有山虞吐翠”,意为德才兼备和旺盛的生命力。

以前不告诉季璟虞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季兰畹怕孩子会多想。

“你引以为傲的东西,其实在别人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季璟虞的神色平静,他是真的不想跟虞君诚扯上一点关系。

邓怡处心积虑用姓氏羞辱季璟虞,想叫他难堪,可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这招对他来说完全不管用。

姜岁慢悠悠从季璟虞身后探出身,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欸,我们不是在说虞君诚入室伤人的事情吗?难不成是觉得理亏所以就开始无中生有,无理取闹了?”

邓怡其实一眼就看到了姜岁,也察觉到了她跟季璟虞之间的不同寻常。

世界可真够小的。

原来虞琛口中姜岁找的替身就是季璟虞。

要是她没记错,上回把虞琛送进派出所也有他的手笔。

这家人真够阴魂不散的。

“姜岁,跟小琛分手以后你就找了这么个人?”邓怡阴阳怪气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挑了。”

“这位阿姨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你去黎中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虞琛他只是我的跟班。”姜岁懒懒翻了个白眼,“男朋友?他配吗?另外,一百个虞琛都比不上我们季哥的一根手指。”

“你!”自从他们几个出现以后,邓怡心里就没痛快过,她脸上闪过些许扭曲,语气尖酸又刻薄,“姜岁,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的教养呢?难不成是在这个穷地方待久了,被同化了?”

“笑话,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姜云钊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邓怡,看似戏谑的语气中透着让人心慌的压迫感。

他身边站着苏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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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年的脸色并不好看,显然刚刚的话都被他俩听去了。

姜云钊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教训欺负他们女儿的人,他一人足矣。

他慢条斯理地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扯了扯嘴角,轻嗤道:“邓怡,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的女儿指手画脚?”

原本趾高气扬的邓怡开始萌生退意。

她不想也不敢跟姜云钊对上。

姜云钊就是个不折不扣疯子。

前段时间,姜氏原来的掌权人姜振楷被他亲手送进了疗养院。

说的好听是去疗养院颐养天年,但大家都不傻,这不就是变相地软禁吗?

姜振楷当了一辈子的掌控者,临了却阴沟里翻船,栽得这么狼狈——

自己大权旁落,身陷囹圄。

期盼许久的孙子是来路不明的野种,他自己也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而当初他亲手拆散的一家三口也已团聚。

接下来,他活着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将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苏亦年在跟季兰畹聊天。

姜岁踱步到姜云钊身旁,用肩膀顶了顶他,歪着小脑袋看他,“你跟妈妈怎么一起来啦?”

“路上碰见。”

“我们约好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只是答案天差地别。

苏亦年一记眼刀扫过来,姜云钊立马作投降状,“听你妈妈的,我们只是很有默契地在路上碰见了而已。”

“哦——”姜岁拖着长长的语调,尾音轻轻上扬,透着股藏不住的俏皮劲儿,“原来是这样呀。”

苏亦年看着一唱一和的父女俩,竟一点都生不出气来,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弯了嘴角都未曾察觉。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场景她曾经期待过无数次。

季兰畹见状拍了拍苏亦年的手背,露出欣慰的神色,“终于是苦尽甘来了,会越来越好的。”

笑意漫上眉梢,苏亦年轻轻点点头,“嗯。”

这个阶段,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被忙碌裹挟着,苏亦年他们陪着季兰畹聊了会天,就都得赶回学校去了。

“季奶奶,我有时间再来看您。”

“乖岁岁,好好上课,不用惦记奶奶。”季兰畹给姜岁削了个苹果,让她拿着吃,“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嗯。”

季璟虞则是把护工拉到了一旁,细心叮嘱她,除了他们几个不要让季兰畹见陌生人,一旦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季禾和季兰畹母女俩。

“季禾。”

季兰畹从来没有这般严肃地叫过季禾的名字,“今天无论那位邓女士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都是我们应得的,终究是我们对不起她。你破坏了她的家庭,而我作为你的母亲没有约束好你,任由你一错再错,我同样也是罪人。”

不管季兰畹有多憎恨虞君诚,有一点是她永远无法否认的,那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跟季璟虞一样,都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因为邓怡后来将矛头指向了季璟虞,季兰畹没打算反驳她的。

“孩子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力,小璟他被动来到这个世界,你们造下的孽、犯下的错,本就与他没有关系,更不该成为他的原罪。”

季禾面色惊惶地拉住季兰畹的手,“妈,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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