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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似的。”

“要你管?”

我接过他拿来的早餐,一根蒸玉米,大概是阿娜日带给他的。我坐在病床上刚撕开热乎乎的玉米衣,那边突然有个人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竟然是巴图,最开始那个因为我撞了公主幡,拦着我不让我走的大汉。

巴图一进来就把手放在左侧胸口上,给我行了个礼。“感谢你,”他半弯腰,眼睛看着我,很诚恳地说,“你和公主一样,把狼患永远的带离了这片草原。”

并不是很想做公主,但是这种气氛下,我觉得拒绝也有点奇怪,只能点头说没事,应该的,应该的。

巴图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幅有很多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他一屁股坐在那张旧木椅上,椅子吱呀一声,我都不忍去看。

“我知道,中间的事,我不问太多,”他今天来感觉气质都柔和了许多,“我只有感谢,我们所有人都很感激你。”

“不用谢。”

我想提那些羊的事情,我可是为了那二十万命都快卖了。现在我都成他们的恩人了,难道钱不应该给我还回来吗?

“那我们之前给的钱呢?”抱着臂站在一边的周子末说,“能不能退我们点?”

现在我真的怀疑周子末会读心了。

巴图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但他还是撞死了羊,撞坏了房子,”他说,“巴雅尔台不让我要,但那不是我的羊,也不是我的房子,并且,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封建迷信!一路归来还是封建迷信!我真的服了!

“但是,羊,我还是有的,”他又补充了一句,“作为感谢,我们可以请你吃。”

周子末也笑了,只有我很无语,我不是很想吃羊,甚至我也不是很想吃肉,感觉有点想戒了。

不过即便是这么说,我也能看出来,巴图并没有对于这件事太生气,反而有点调侃的感觉,只有我赔了自己又折钱,我都不敢想这二十万要是打我账上我该多开心。

我们又闲扯了几句,巴图说要我加个他或者他儿子的联系方式,说要给我们送羊,或者朋友想买的话也可以联系我们。

我加了他,反手就一个免打扰,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之前我加了阿娜日的联系方式,阿娜日家里也有羊,要买羊的话我要从她家买,这叫消费者的自主选择权。

当天下午,告别巴图和阿娜日,我们终于出发,踏上回程。

我们距离北京还蛮远的,路上一共折腾了两天半才到。我本来就不太精神,现在更是筋疲力尽,最后早上六七点钟到机场整个人都是懵的,精神上还没转换过来,自己怎么突然就回到了现代化大都市里。

我没有什么行李,从在卫生院到回来,一路上穿的都是别人的衣服,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放的。到了北京周子末先把我送到酒店,所有的卡啊证啊什么的早就提前一步办好在酒店等我了,他让我自己去买几件衣服,洗个澡,下午再接我去看老陈。

我是想去买衣服的,但洗完澡躺床上完全就断片了,颠簸流离之中我极少再睡过这样的一个整觉,手机也没电关机,这是上天的旨意让我不再被打扰。

一觉睡到四点,醒来充上电,周子末把备用机都快打爆。最后他也没招了,直接给我发了地址,叫我自己打个车去,他不过来接我了。

我打车,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按着周子末发的东西往住院楼走,这医院绿化做得很好,特别是楼下的小花园,有水有花的,相当雅致。

老陈病房在接近顶楼的地方,护士带我过去,打开门发现老陈不在。

“他出去散步了吗?”

房间里很整齐,不太像我印象里的那种病房,除了床是病床,其他的装潢以暖棕色调为主,更像是酒店的风格。病床上的被子叠过,感觉已经出去了一会。

“可能在隔壁会客室。”

于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VIP病房是配会客室的,里面地亮得反光,中间放着皮沙发和小茶几,两边有两个大书柜,还有一张书桌,老陈就在那。 W?a?n?g?址?发?b?u?Y?e????????????n????0?2???????????

有钱真好啊。“有钱真好啊。”我说。

老陈笑了笑,他应该从周子末那知道我今天会来,他肉眼可见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伤口,就是颈侧贴了一个白色的纱布敷贴,总体而言看起来还挺健康。

“还好吗?”他叫我在他对面坐下,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做了那么大的手术,有点影响也正常,“现在回来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老陈没有穿病号服,穿的是普通衣服,这就让这次见面的场景变得更轻松了一些。我嗯了一声,他从上往下看了我几遍,把我身上哪里舒服不舒服的都问过,最后还说明天给我安排体检,“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我做,”他说,“再等我几天,到时候我把你送回家。”

“其实也没必要,”他一个病人这么诚恳,都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现在也没啥事了。”

“还是要看看,最近也要注意休息,”他说,“另外…喊你过来,也还有些事情想要当面和你说。”

我就知道是有事,老陈一直都很善解人意,没什么事他不可能叫我过来。

“你说。”

我做了一下听到惊天大秘密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老陈说他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就领着我往外去。

他起来的动作很利索,即便是受伤了,应该也没有特别严重,在进电梯的时候我差点被地毯绊倒,他还给我一把抄住了。

电梯门关上。我们俩在电梯里默默无言。他一直带着点笑容地看着我,好像在期待我说什么,或者就是单纯看我,我不知道,我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你看起来还挺好的,”我没话找话,“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老陈嗯了一声,一点都不珍惜我拼命找的话头。

我还在想要说什么,电梯到了,有好几个人要进来,他先出去,我自然就被挤到了他后面,差点把他鞋跟踩掉。

老陈也没有不耐烦什么的,他拉了我一下,让我站到他旁边。

“这人还挺多的,”我说,“住院部这么多人吗。”

老陈维持着拉我的姿势,在我的小臂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瘦了。”

他说。

那当然的事情啊,就这么高强度拉练谁还能胖得起来,我又不是核动力驴。

“还好吧,”我回答,“本来我就想减肥。”

老陈很容易被逗笑,他笑了一下,说了些什么“你本来就太瘦了”之类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代沟很大程度因为他总像长辈一样说话,我印象里我的外公也总说我瘦。

我们走到了另外一栋楼,上电梯。那边也是很豪华的病房。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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