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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仔细分析一下,那边老陈和周子末却一直没有停下来。里面夹杂着太多恐怖的响声,不知道到底是谁挨揍了,我比较期望是周子末,在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我觉得他活该。
我也被这种气氛带得有些害怕,心脏咚咚直跳。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钻,那边砰的一声巨响,听起来像钢架砸到墙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把床的钢架拆下来了,这场打斗陡然变得危险了许多。
有那么几秒我是想要折返回去的,然而我并没有,反而是迅速地,拼命地钻到了那个狗洞里。
我可以过去,我可以做那种像恐怖片里每次看到我们都会唾弃主角做的那种事。我现在理解他们了,你的队友在那里拖住别人,你是很难下定决心自己逃命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知道我不应该丢下老陈,我的道德观告诉我即便是死了,回去和逃跑的死一个重于泰山一个轻于鸿毛。
在我快死了的时候,老陈也没丢下我。
我拼着一股劲拼命往里面爬,那个破裂的洞里面竟然是修整过的一条通道,高度可以容许人双臂稍微弯曲着爬行。底部弄得很平滑,隧道微微向下倾斜,坡度不是很大,移动也不算太费力。
我不能回去,因为我没有任何能力。
在平时如果有游戏让我做出这个选择,我必定不会选择回去,因为这是利益最大化的结果。然而在现在,在我处于这个情况当中的时候,我所想的并不是利益最大化,而只是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愧疚与恐惧。
我不应该丢下他一个人应付,但我也只能丢下他,我回去就是送死。
我往前爬了一段,不知道为什么就心里很难受。有种小时候明明看着宠物重病却没钱治,特别无力的感觉。
我嘴里一直叼着手电筒,口水都滴到了地上。前面的一条路根本照不到底,爬得我手又很痛。前面全靠肾上腺素支撑着,感觉爬了相当长的距离后一下子就泄气了,所有的不适都涌上来,最终也只能停下稍作休息。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看这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这条隧道非常长,四壁其实都有休整的痕迹,而且修得也算宽敞,可以容纳人双臂支撑着向前。前面手电照不到头,应该是有个拐弯处,看来还远远没有到底。
我休息了一下,脑子里总想着老陈那边怎么样,却又无计可施,还不如直接往前,反而让我少想这些。
我又爬了一段到拐弯处,废好一番功夫侧过身过了弯,才继续往前。前面和刚才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拐角。
我刚下来的时候以为这是下水管道之类的地方,但越爬我越觉得不对劲,这里感觉上一点也不潮湿,并且拐弯转角都修理得十分漂亮,像是蚂蚁宫殿的道路,有种特别刻意的感觉。
日本人在地底下修这个东西干什么,闲的没事干?
我又爬了一会,有点按耐不住了。前面根本没有任何迹象可以出去,除了最主要,也就是最宽的这条路之外,有一些特别窄,我估计也很难钻进去的通道,我看过,里面也是深不见底,我不太敢去走。
并且在地下久了,我开始觉得有些压迫感,让我很不舒服。我感觉老陈也不知道这条隧道是干嘛用的,他只是觉得在这里躲避比较安全。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往里继续爬了?应该只是躲一躲…然后再回到原来的房间?
我不擅长做决策,又不敢停下,只能慢慢地往前挪动着。在爬过了三个弯之后,我发现这里和我刚才经过的地方是一样的。
隧道其实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地方,我也没有想起来要做标记,一直都傻子一样闷头往前。现在我经过这里第三次,通过触觉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高度、墙壁的弯曲度之类的都和刚才一模一样,甚至我开手电筒看了一眼,地上还留着我爬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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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隧道里鬼打墙,简直是我畅想的死法里最惨的一种。
我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停止继续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想。
我摸遍了身上的口袋,还真有我之前捡到的一颗探路用的石子。我先是想在墙上画一下标记,结果发现土墙还是不太结实,很难画得上去,那我就只能把石子摆在转弯处做记号,希望下次转弯不要再看见它。
接下来我就是机械性地重复着往前爬的动作,这个时候我已经很累了,大概只是不能随便死了这个想法支撑着我前进。爬得我感觉裤子都要磨烂了,膝盖生疼,但想不出出去的办法,我也不敢停下。手电筒我不敢一直开,也关掉了,揣在自己的兜里。
隧道黑了下来,我摸索着两边的墙,慢慢往前。这里很安静,反而让人心里不舒服。又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快到转角处了,我打开手电筒,扫了一眼四周。
墙壁上有反光。
刚才这个反光点是绝对不在的,我赶紧往前爬,凑过去看。
那是一块金属制成的名牌,上面是日语。
我脑子里还残留着十分之一左右的藤原,看这几个字就是又熟悉又有点陌生,跟盯着看某个字看的时间太长了一样,感觉是认识的,不过也没有到一眼认出的地步。
我盯着那个字看,努力了一会还是无法完全辨认,只是大概知道这表示的是什么什么通道。还有牌子,我觉得这条通道很明显是刻意修建的,但具体是用来干什么…我不是很确定。
我咬着手电往前继续爬,又爬了一会,在一个熟悉的转角处,我看见了我留下的那颗小石子。
……不对。
我把小石子扒拉了一下,放在路中间,继续往前。
很明显这次体感要爬的时间比刚才短了很多,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拐弯处。我已经可以比较流畅地侧身过弯了,我转过去,手电筒一打,不远的地方就能看见我放下的那颗小石子。
我有了一个挺不妙的猜想。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把手电筒关掉,正朝着小石子那个拐角处去。我只摸着右手边的墙壁确认位置,向前了远远超过我目测的距离之后,我都没有摸到拐角。
这时候我才停下,重新打开手电筒。
面前的隧道完全变了,刚刚只是有几个小的岔路口,那些洞口最多也只能通过我的脑袋。现在在我面前摆着的有四五条非常粗的路口,可以让我整个人通过,我正对着的是其中的一条。
它们每一条都黑漆漆的,像章鱼伸展开的粗壮触手,全部都照不到底。
而在我所在的地方右侧,又是一块牌子。并不是刚才我见到的那块。大小差不多,金属制成,我抠了几下,发现它也是镶嵌在隧道墙上的。
语言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刚刚那一瞬间,我打开手电筒扫到了这个牌子,潜意识中我就明白了它的意思,现在仔细地去看,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