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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动是向老陈和周子末看齐的,他们一声不吭,肯定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并且将其判定为暂时不用逃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继续靠在墙上听着。

脚步声来到我们旁边,停顿了一下,很快就又移开了。我听着声音由小到大又变小,简直一头雾水,对方似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们,就直接离开了。

这怎么回事,大发慈悲了?

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我握住老陈的手臂,想要问他一声却不敢开口,想着他能不能给我点提示,到底现在能说话了没有。

没想到老陈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他把我的手从他的右手腕处拉到前面去,还差点碰到了我左手的伤,疼得我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他握着我的手,极小幅度地,用左手在我手心划拉了一个数字。

啊?

他的速度很快,我没能感觉到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是个两位数。我知道他们有数字传递信息的习惯,但我根本不熟。之前老陈他们也只是给我稍微科普了一下几个最常用的,经历了这么多次频繁的恐吓,我早就把它们忘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个时间也特不凑巧,我刚刚感觉快要犯病,对于这些抽象的文字数字笔画什么的就是亲眼看他写都不一定能理解。人脑就是这么神奇,我之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觉得我给护士写的是便签,但后面发作期过了一看,那就是笔画横七竖八的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明显没有做出他想要的反应,他没有松开我的手,就又往我手上写了一遍。

他写十遍我也不一定明白,我也有点急了,抓住他的手。他手上戴着露指手套,外套和手套又紧紧地衔在一起,几乎没有一点缝隙。我尝试着摸了摸,最后只能选择在他手指上写了个“?”

我刚画完,老陈就按住了我的手。

我们又听见了那阵脚步声。

还是由小变大,那个人似乎又回来了。跟我们找不到路一样,他似乎也没在前面找到路,所以被迫折返。

老陈又在我的手上写了几遍。我真的拼尽全力了,把所有的精神都用在辨认上,勉勉强强可以感受到第二个数字是一笔画成的,感觉像是一个圆圈,所以大概是“0”。

脚步声,老陈莫名其妙在我手上乱画的东西都超出了我的理解极限。本能告诉我没搞明白就动不如不动,我就还是没有做出行动。

脚步声靠近了,又离开,像刚才一样消失不见。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全都在装神弄鬼。我大脑简直要爆了,恨不得现在马上问出口刚才怎么回事。老陈倒是还能沉的住气,在我手上又描了两遍,还是之前的那个笔画。

随后,第三遍。

脚步声是有变化的,不是那种无限重复的声音。在每次它变大或者变小的时候,我都能听见它有一些适当的停顿与不安。这感觉和我很像,如果我自己在这种地方探索,必然也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走。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走。

这件事突然间就袭击了我,我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刚好门外的声音就在我们附近,我屏住呼吸去认真听,这个脚步声,真的很像是我走路的声音。

老陈和周子末穿着的都是比较专业的户外鞋,有点像登山靴一样的那种防水防滑的。我穿的只是普通运动鞋,这两种鞋的鞋底完全不一样,走路的声音也完全不同。

在我对于抗日剧的观摩里,我感觉日本兵大概也是穿靴子的。军靴的鞋底应该也比较硬,可能和登山靴发出的脚步声差不多。

然而外面的那个人穿的是运动鞋,就是那种鞋底比较软,发出的声音比较闷的,运动鞋。

如果不是现在突然有第四个人闯进来,那么外面的脚步声,很有可能就是我自己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事情。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又遇到了和上次一样的时空重叠。在外面走的是前几个小时的我。但我稍微一回忆就知道,自从来到地下工事的这段时间,我几乎都在和周子末还有老陈在一起。

其中我有两次失去了意识,看到了日本人的记忆。在我醒来之后又迅速地见到了他们。感觉上是不太可能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来回走动的,如果真的是时空错乱重叠,这到底叠的是哪一段,还有待商榷。

更况且之前的那段时空重叠非常模糊,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在。看老陈的反应,他也是听到了脚步声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活动是不是允许两个人共同参与的,我只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时候,老陈又在我的手上画了一下。

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先弄明白他想和我说什么,所以就微微侧着身往前了一点。外面的灯光还在闪烁,我刚好站在了与老陈并排的位置上,那里有一块是用保鲜膜塞住的,现在保鲜膜向外展开,略微露出了一点窥视门外的空间。

我完全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刚瞄到就觉得心下一惊,感觉自己无知无觉犯了忌讳,赶紧又移开眼神,想要挪开一点。

老陈却拽住了我的手,在上面重重地画了一个符号。

这次我感觉到了,是一个指向门的箭头。

他想叫我干嘛?我手心都出汗了,他在叫我往外看吗?

我没有扭过头来,老陈就又画了一次。

我真的很怕他又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微微侧着眼先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正常,眉毛皱着,看到我看他,就用眼神示意我继续往那个方向看。

靠。

我是真不想看的,如果门缝里有一只眼睛的话我马上就会被原地吓死。但老陈叫我看,我必须相信我有不看不行的缘由,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门缝那里瞟。

我极快地扫了一眼,第一感觉就是,外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这个也很正常,因为那个脚步声已经离得比较远了,灯光又闪得厉害,我看不见人影也是情理之中。

但老陈应该不是想叫我看什么都没有的空走廊的。趁着那个人没有折返过来,我就又集中注意力,仔细地看了一下。

就那么一眼,颤栗感如同电流,将我从头到脚,劈了个正着。

刚刚那灯光闪动的时刻,我看见外面地面上有一点奇怪的闪光。

那好像是个手机。

我唯一引以为傲的就是视力五点零从不戴眼镜。就那么一眼,我就看见手机屏幕是亮着的,上面正在播着一个视频。视频里有一个人的背影。刚刚看到的是全暗的,现在拍摄者的手电照到人的后背,隔着这个距离,能看清楚一点那个人穿着的衣服的色块。

视频里的那个人是我,我穿的这个外套有一道很明显的黑色横条,他们两个衣服都没有。

并且,那件外套在进入地下工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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