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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次,心跳才渐渐地缓和了一些。

我继续倾听,那个声音在我动作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空气好像凝滞了,我已经尽量轻地呼吸,在这种绝对的安静下,我仍能听见气流通过我鼻子发出的轻微赫赫声。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发出声音的东西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正在准备伏击我?

我是没有老陈那样强大的心灵的,在明显知道有东西的情况下还能按耐下一切恐惧硬等。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越害怕,就越难进行判断。在我还能多少思考一点的情况下,走为上计。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起身,想要朝着我印象中靠近出口的地方移动。但在我刚刚屁股离开地面不超过十厘米的时候,一种新的声音突然又出现了。

有人在墙壁里说话。

我最开始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这种说话的声音仍然是闷闷的,如同蒙着被子或者什么布面,在里面窃窃私语。它给我的感觉距离我不算太近,而且明显有东西阻隔着,相对的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也小一点,让我能忍着恐惧听一听。

我把耳朵贴近墙壁,那阵声音细细的,不太真切。

那是一个男人在笑。

我以为他在说话,是因为那种声音非常细,非常轻微,里面没有喜悦,反而有一点奇怪的、轻微起伏的语气。

他笑了两声,过了一会,又有另一个人说话。也是一样的哈哈声,搞得我一头雾水。

我又趴在那里听了一会,两人时不时笑一句,让人莫名其妙。

现在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目前也只能靠在这里听那两个神经病在那轻声发笑。这种声音听起来攻击性不强,我听着也没觉得到马上要跑掉的程度。

我又听了一会,声音没有清晰太多,但墙壁似乎变薄了。我还在原地没动,原来什么都看不见的墙却透出了一丝非常微弱的灯光。

这一豆灯火相当昏暗,但还是能隐约看见对面有两个人的影子。灯光透过水泥墙壁像是透过什么手工玻璃,人影都被分割成一些散落的光点,看不清脸,只见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我盯着那块薄弱的地方看,那两个人影好像是男的,没有什么长头发,影子一前一后,在注视着这面墙。

我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猜测,非常的离谱乃至于没有任何缘由,这个猜测让我的心脏又开始砰砰地乱跳。

为了验证,我移动过去,几乎把鼻尖凑到了墙壁上。

“我靠!”我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脸!!有一张脸!”

我明明是听见了这句话的,我百分百确定我是贴在墙上才听见了有人这样喊。但是在这句话说到一半,我就突然意识到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在我意识回到身躯里的时候“脸”这个字的余韵还留在我的嘴唇上。同时,在那个瞬间,在老陈衣领上那枚小灯的照射下,我看见薄薄的墙壁对面,一张青白色的脸嗖的一下消失了。

我刚刚看见的那两个人是我和老陈。

我刚刚在墙壁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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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见的是我自己。

我的呼吸一下子就错乱了,我的脑子完全没办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人类最底层的逻辑就是可以认识到“我”这个主体只能存在于一个地方,所以人不可能在现实里又在镜子里,不可能在墙里又在墙外。如果有两个地方出现了同样的人,其中肯定有一个并不是自己。

但是我刚刚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这两个都是我自己。

至少有一个我是真的,我现在不确定了。

我到底是在墙里,还是在墙外?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老陈正把我抱在怀里掐我的下巴,我的腿也被周子末按住了。我哭得几乎窒息,在他非常严厉地吼了我两次“呼吸!调整呼吸!”我才呛咳着重新找回呼吸的感觉。

周子末发现我不再踢他,在后面说了句“怎么又突然发疯了。”

“怎么了,”老陈也松了手,顺便还帮我抹了一把脸,“你突然间尖叫。”

“墙里面、我刚才在墙里面,”我一开口就哭腔特别重,闭嘴喘了一会才能说整句话,“我刚才在墙里,看见我们在这。”

老陈没有说话,周子末竟然也没有。他们两个人顿了一会,老陈突然说“收拾东西。”

他扶着我让我先靠在一边。周子末已经开始动了起来,我还坐在原地,他们就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

“怎么了,”我说,“出事了吗?”

“这里的时空已经开始融合了,”老陈说,“很危险。”

“时空融合?”

他们忙着收拾没能解释太多,老陈稍微说了两句。他说在黑山内时间和空间是混乱的,因此越接近黑山,时间、空间的扭曲就越明显。

“对于黑山来说,过去、未来和现在不是线性的,而是一个重合的、四维空间中的点。”老陈说,“过去和未来同时发生,时间只是展现事件的顺序罢了。”

这种理论和电影里对虫洞的解释有点相似,这种现象的出现代表着影响时间的黑山几乎是近在咫尺了。

至于为什么我听见的会是笑声,老陈说观察这段时间处于的位置,对人理解有非常大的影响。同一段语言,站在另外一个空间去进行观察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这种表达的含义并不和我的主观意志相关,只是在不同的点,听起来不一样而已。

我完全没听懂,看了周子末一眼,他和我对上了眼神,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命运就是这个意思,懂吧,”他把睡觉的包袱捆扎在一起,“我们经历的事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你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只是因为你没有站在足够高的地方看。”

我还是云里雾里,他们的这些哲学思想也不是这么三两句可以解释清楚的。我又休息了一会,也起来帮忙打包。刚刚那张青白色的脸实在太过诡异,现在弄得我有些心慌,手上做点事反而感觉好些。

我们动作很快,收拾好老陈就带头打开了地堡的门。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但没有之前那么暗,看起来更像是深灰色。远处低矮的山丘若隐若现,起伏不定,太阳也快出来了。

老陈开路,周子末殿后,我走在他们两个中间,看着他们毫无犹豫地向着一个方向前进,那种难以捉摸的恐惧又泛上心头。

他们说一切都是注定的,“命运”二字代表我们只能行走,而非选择。老陈窥视未来的能力在这种解释下倒是非常符合黑山的客观规律。但我仍然害怕,甚至于比起不知道更要害怕。

我听过一个故事,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某人知道自己会死于什么,他拼命避免自己的生活中出现这种东西,结果最后他被一个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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