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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它尖锐的脚爪在墙顶爬行,搜寻下方的闯入者。

它视力不好,但智商绝对在线——它应该已经发现了老陈在这里。在他头顶上方的钢管上痕迹最多,也最重。

老陈所感受到的那阵风,应该就是这只高大的怪物,弓着身躯在他头顶徘徊停留时所遗留下的纪念。

老陈讲得波澜不惊,我听得已经冷汗津津。把我放在那个环境下我必死无疑,这里的所有生物的狡诈都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也并没有像他一样如此细致的观察力。活到现在真可以说是全凭侥幸。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我们有关了,老陈查看了两三个棺材,几个棺材里都是空的,他还未细查,就听见上方传来声响,怕是那个东西回来了,就赶紧随便钻进了一个棺材里。

“那我们听见的那个数数声呢,”我说,“是你放的吗?”

老陈摇了摇头,“不是,”他打开手电,照向那具尸体,“应该是它发出来的。”

我也看向那具尸体,周子末已经把它翻了过来,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它的那张扭曲的脸,心里又泛上一阵恶心。

周子末似乎完全不受它的相貌影响,他伸出手去,直接用手往怪物的喉咙里掏。老陈在给他打着手电筒,他的力气非常大,我都能在这里听见他把怪物的下颚关节掰出卡卡的响声。

“这就是祭司,”我不自觉离他们稍微远了一步,“也不是很强。”

“死了当然不强,”周子末一边干活一边说,“活着的时候他会和山有非常强大的链接,普通人是很难抵御的。”

我问强大的链接是什么,“是一种能力,”老陈说,“一种把所有异常变为正常的能力。”

随后他给我举了个例子。

一般而言,我们人类群体对于某些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又类似人的东西是非常敏感的,很多游戏里的怪物设计都是在像人的基础上加入某些非人的部分。

这种东西只需要出现,就会给人类带来极大的恐惧,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祭司,他曾经是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在正常人当中的。

你可以想象,如果你身边有一个长着羊头的人,它不会说话,身形比正常人要高出一大截,并且总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你肯定不会认为它是一个人。

但是当时的部落先民认为它是原始种族的后裔,它不仅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 w?a?n?g?址?F?a?布?页?í??????w?e?n????????????????

老陈说他们有进行过一些调查,和此处的神秘事件相关联比较紧的几个部落,所提到的“萨满”或者是“祭司”都有一个类似的特征,就是长着动物的头颅。他们所绘制的一些作品中也展现了这样的形象。

开始大家都认为这是夸张神化的手段,直到他们某次见到一个蒙古族女性在进入树林之后莫名怀孕,生下了一个所谓“先民的孩子”,这个孩子长着一个酷似羊的脑袋,满脸黑毛,在出生后几分钟就死去了。

这其实也能用现代医学解释,就是这是某种非常独特的、随着基因遗传的颅脑畸形,伴随着一定的返祖现象。有可能是近亲繁殖或遭受辐射等等原因造成的,头颅长得像羊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而这种异常,很有可能是我们所见到的那种石像带来的。如果一定要从科学的角度解释,我认为造成异常的很可能是某种未知的放射性元素,石像里面生长的或许是某种寄生动物,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这种地外来的东西所带来的影响,只是原始民众对于他们没有确切的了解,所以将其看作“先民”,将受影响的这些畸形儿看作“祭司”。

当时他们进行调查的时候已经是零几年,大家都有了一些基础的生理卫生常识。但当地老人见到这个情型非但不觉得可惜,反而表现得相当激动,说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诞生过先民的血脉了。虽然这个婴儿死去,但这反而代表着“它们”回来了,草原的天,先民的孩子,它终于回来了。

如此诡异的婴儿,竟然激发不起他们的任何恐惧。可想而知,如果他活下来了,在这里长大了,他就会成为一个新的祭司,一个长着羊头活在普通人当中,却并不让大家觉得奇怪的生物。

恐惧是人类的最后一道防线,而“祭司”的出现,让向来警惕的人,变做了和动物一样,不畏惧异常,不恐惧死亡的牲畜。

他们供奉的东西,在把人变成牲畜。

我一下子明白了,正因如此,草原的人民才能和“长生天”紧密相连,才能和“公主”与那座山紧密相连。这片草场仍然残留着原始信仰的踪迹,人类仍然能被它们所浸染,那种无知无觉、无影无踪的神秘力量,仍旧统治着此等广大的土地。

这个想法让我心惊,我也不禁怀疑,到底是我们的相信才能让他们存在,还是这种相信保护的其实是我们自己?如果不把它与先民或是一切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连接起来,这样的异常是否就会直接把人逼疯?

我还在思索,周子末那边已经几乎将整个手掌伸入了尸体的喉咙里。他摸索了半天,另外一只手配合着在外面按,最终从里面硬抠出来了什么东西,整个手背都是粘液。

他随意把黏液蹭在尸体的脸上,“应该是这个,”他说,“都快摸到他肺里才掏出来的。”

我凑过去,老陈的灯光也打到了,我看见他手里的是一块粘糊糊还沾着血的骨头。骨头的形状特别奇怪,有些软,但是确实是独立完整的一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抠出来。

老陈点点头,“那确实是这样了。”他说。

“这是什么,”我问,“这怎么回事,告诉我。”

周子末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讲话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就刚才的这句命令似的话,换在几天前,我都估计都不能说出口。

可能是改了称呼,让我觉得跟他们更熟悉了,但这个时候道歉又显得很奇怪,我不想和他对视,稍微把眼神转开了一点。

“你不是学兽医的吗,”他反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骨头举起来给我看,“你能认得出这是哪个部位的吗?”

我是学兽医,又不是百科全书,有的时候医生看病还要百度呢,我怎么可能从一块不知道从什么怪物身上抠下来的骨头看出来这是来自哪里的?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仔细看了看,总不能不战而败。那块骨头的形状也说不上像什么,边缘完整清晰,隐隐的透着手电筒的光,可以看出软骨骨质非常薄,中间有个半圆形像弯月一样的小孔,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想了想,似乎觉得它有些眼熟,联系它在的地方,我马上就产生了一个猜测。

“我靠,”我说,“你不会是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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