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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握了握,这一刻林子里氛围很轻松,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真的接纳我了。

虽然说我一个人惯了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在这次简单的握手之后,我觉得我不需要再问“你们离开草原后还会联系我吗”这样的问题了。

我感觉我们好像变成了朋友。

我的心情是不错的,反应过来之后有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刚好嘴巴里还是很干,我想再喝一口水掩盖一下。

我摸了一下,没有摸到水杯。“水杯呢。”我望向周子末。

“刚给你了啊,”他说,“你刚不是喝了吗。”

我伸手再摸了一圈后面,什么都没有,就转头看了一眼。那一瞬间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疑惑好像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的视线,等我看清了才直接尖叫着往后退去。

老陈一把抄住了我,把我往后拉,我满头冷汗,吓得心脏差点直接蹦出来。

我背后,贴着一个羊头人。

我真的可以说我这辈子的阴影估计就是有东西藏在我身后了。他们俩反应都特快,周子末直接就拿着火把往那个东西那里扔了过去。

火把刷的一下照亮了它的脸,掉在了落叶和草堆里。

说是贴,其实那个羊头人离我大概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金毛扔了火把过去我才看清那其实是个石像。

石像是站立着的,大约一人高,很明显长着羊的脑袋,头向前倾。脑袋顶上有两只硕大的羊角。一看上去整体的感觉就是特别粗放,像是书里说的那种远古先民做的雕像。

老陈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躲在他背后不知道要不要过去看。那边周子末已经走上前去,又拿了一个火把,借着火光把石像从上到下扫了一边。

这个石像很奇怪。

它是一个羊站立着的形状,这种形状应该本来就不多见,乃至于第一次见到我就误以为它是长着人身体的羊,就像那些神话故事里的动物神仙一样。但在我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它就是一头羊,一头用后腿站立着保持平衡的羊。

为什么在这个羊的雕塑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背后?更古怪的是,这种站立的羊在我为数不多的阅历里从未见过,这是什么奇怪的崇拜方式吗?

周子末在那里把羊看了又看,似乎没什么收获,对老陈摇了摇头。老陈也走过去,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在羊头上摸索了几下。

“这个东西之前是在水里的。”他说。

我顺着他摸的地方看,那里确实有一些特别浅的花纹,应该是水流磨损许久,现在才看起来不清晰了。

这里哪里有水?难不成是之前他们说的,有狗鱼的那种野泡子?

周子末推了一下石像,石像完全一动不动,大概是挺重的。他们两个还围着石像绕来绕去,我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老陈,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半蹲下来仔细观察,我也顺带着瞧多了几眼。

这头羊的体态真的给我一种特别不对劲的感觉,就是觉得很别扭,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别扭。我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不动声色地离它远点。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后脚跟。

动作很轻,我当时本能地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滚到我后脚跟的是那个周子末递给我的保温杯。

我立马跳回到了老陈那边,他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了,我指那个杯子给他看。

他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杯子,你刚刚放在哪了?”

“就放在我右手边。”我回答。

周子末也过来看,老陈弯腰把杯子捡了起来,看了看。

“这个地方在动,”他说,“地面在移动。”

周子末也点点头,虽然这件事很难以想象,但是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夸张,所以这件事也变得没那么恐怖了。地面移动而已,在我们的冒险故事中都排不上前十。

还有很多事情我们完全想不通缘由,只是感觉这个石像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他们讨论了一下,说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最终只能把营地移远一点正常休息,顺带观察着它的动向。

天色仍然非常黑,很快就轮到我睡觉,我每天都累得像头死猪,把衣服一裹,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我在来这里之前其实经常做梦,特别是如果没吃药的话,整晚光怪陆离的梦会让我的精神加倍疲惫。在草原上我一觉到天亮,倒是瞬间摆脱了一切药物带来的烦恼,大概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福祸相依吧。

这一次我照旧睡得很沉,最近几次睡眠其实时间都不长,但恢复精力的效果比我以前睡足十个小时都强。我也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在影响我们的状态?我看老陈和周子末也是精力充沛,或许这是靠近黑山的buff。

我在睡觉的时候脑子里还转着这样的事情,醒也没有醒完全,睁开眼反应了一会,才让所有的想法接续上前面的内容。

天仍然黑着,周子末背对着我,躺在我身前。

“几点了。”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声音很沉很闷,像是感冒了。

我又问了一遍,他就不说话了。

我等了一会,感觉他是不是又睡着了,又问了他一句“是不是该起来了?”他还是嗯了一声,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

随着我大脑慢慢清醒,我的眉头就这样一点点皱了起来。

好像不太对劲。

我拍了周子末的背一下,手放上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明显不是人类的触感。

那个东西的后背没有任何缓冲,是硬的,非常非常硬,跟石头一样。

我触电一样把手缩回来,人马上向后弹了出去。背后有人问“怎么了?”我抬头,看见现在过来的才他妈的是周子末。

“那个是石像!”

我指着穿着周子末衣服的那个东西喊,他上去就把那个东西踹了一脚,石像滚了半圈,他把自己的外套抽了出来。

“这破东西,”他拍了拍外套,“还会自己跑?”

不仅会跑,还会发出声音,我麻木地想。

我真的服了,不是为这每一次睡醒都出点状况的傻逼地方,是为了我自己,我竟然在周子末来了的那一瞬间觉得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它还没有舔我的脸,那说明一切还都是有周旋的余地的。

这个石像一看就不是之前的那个,感觉磨损的程度不太一样,也比之前那个小一些。

我睡的时间可能相当短,所以天色一点亮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老陈说去其他地方先看看,”周子末说,“怎么感觉这个石像总是围着你?”

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运气好吧。”我说。

他蹲在石像旁边看着我,笑了一笑,“乐观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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