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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乱闪,闪得我眼睛发疼。
这场骚乱大概持续了不到半分钟,老陈那边突然就喊了一声“抓住了”。
周子末提着我往前,他也打开了手电筒,我看到老陈就很淡定地站在光照得到的地方,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像是塑料薄膜的东西,在隧道的风里飘飘忽忽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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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个了,”老陈说,“‘背包客’,最近两年少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背包客是什么。”我问,周子末在旁边搂我的腰,被我一掌拍开。
老陈和周子末对见到这种东西都不太惊讶,老陈给我简单说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帮我赶上进度。
“背包客”其实就是一种怪物,什么颜色的都有,但是总体来说都是拉长的人的形状,移动非常迅速,没有什么声音。
这种怪物其实最早是在欧洲被发现的,一支登山探险队上山一周后下山,还有好几个上山采挖蘑菇的村民看见他们往山脚下走了,说他们谈笑如常,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
然而这批人没有一个回到家里去的,最后全部都消失了。他们的衣服鞋子之类的后期陆陆续续被在山上的各个地方发现,散落的地点和他们原来决定上下山的路线相差甚远。最终这被判定为一次意外失踪案件,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事情发生在1847年,其实他们是被这种东西挟持了,”老陈抖了抖手上的塑料薄膜,“背包客一般跟在某个人的后面走,那个人就会出现幻听和幻视。然后那个人把他看到的东西讲给别人听,别人背后也会出现一样的怪物,很容易就会让整个团队一起走失。”
“本来它被称为背包客杀手的,后面出现得越来越多,我们就直接管它叫背包客了。”
我听他这样说,自己想了想,发现他们果然是早有预谋。“你知道它们不会选择你们,所以你故意让我看到,然后让我告诉你们,那分裂出来的背包客就不得不跟着你们走,”我难以置信地说,“它知道你算计它吗?”
“这叫什么算计,”周子末说,“这叫充分利用生物特性。”
这人真他妈缺德,怪物都跟他讨不到好。
不过我也理解这种做法。像周子末和老陈这种经常和黑山接触的人,其他的怪物都对他们有点避之不及。他们像是那种拜了最大的山头的小弟,其他的山头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甚至还对他们有点本能的恐惧。这个时候确实需要我这种谁见都想捏一下的软柿子帮忙。
老陈把怪物的那张皮叠巴叠巴,抽了一个袋子出来装起来。“还要三个左右,”他说,“剩下的烧掉。”
“得令。”
周子末完全就是带着春游的心情出现在这里的。他把包一甩,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特别大的那种带刻度的运动水壶,估计里面是汽油。
我脑海里闪过了很多“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标语,但是我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那剩下的我们怎么抓,”我说,“这个都那么难…”
老陈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属于怜悯中带着担忧,周子末笑得意味深长,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再梳理一下,我看到背包客,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然后他们身后有背包客,他们抓住的这个应该就是本来在他们身后的那个。
这一切成立的最基本的一个条件,是我必须要先被背包客跟上,否则我的描述就是无效的,自然也不能促进分裂。
“我背后有一个对不对,”我生无可恋地说,“我…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缺德…”
“组织会记住你的牺牲的。”
周子末笑着拍我肩膀,我想一口咬死他。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我看他们俩的状态都是一脸淡然,让我想骂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其实很少这么清晰地意识到我后面有个东西,但他们既然说了,那我是绝不会回头看的。这就导致我整个人站在那里特别的拘谨,眼神只要稍微飘开一点就害怕看见点什么,跟被罚站似的,特别的憋屈。
周子末发现了我这个样子,他刚准备张嘴我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我狠狠地盯着他,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他不说话了,憋着笑做了一个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
老陈看着我们互动,露出了那种幼儿园老师带小朋友去春游,很心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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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跺跺脚,半夜山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的,他们在那里做准备,很不愿意在这里呆着,就想赶紧帮他们完成任务。
并且我发现不想在这里呆着的并不只是我一个,周子末把汽油掏出来之后隧道的灯就忽闪忽闪地亮了一排,等他把打火石也掏出来的时候顶上的灯都亮了。
虽然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还是前后都看不见隧道口,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觉得可能就再往前走几步,之前找不到的出口就在那里。
我和他们说了这样的感觉,周子末不以为意。“在赶客呢,”他说,“这种东西其实很精,它知道它对付不了我们,就想要把我们放走。”
我心说谁遇上这俩人难道不都得倒大霉,我就是个经典的例子。“那我背后的这个怎么还不走,”我说,“找不到路了吗。”
“它其实刚刚就走了,”周子末说,“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啊,你连说话都不让我说。”
我嘴巴张开,闭上又张开,“不跟你过了,”我怒道,“出去就分手!不跟你们俩过了!!”
老陈听闻看了过来,他的那个表情就像是在说“关我什么事”。这俩人真的要人老命,给我气得原地转了三圈,最后放弃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们俩在那扎了好几个简易的燃烧瓶,我就在旁边看着。原来那个大包里都是小号的玻璃瓶和引燃的东西,还有两大罐汽油。现在拿出来一些马上眼看着就瘪下去了。
他们俩把燃烧瓶弄完,拿在手上站起来。周子末经过我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太用力了,差点把我拽他身上。
“我们再往前走几步,看见那些东西的话告诉我们,”他突然又变得有点靠谱,我切了一声,“远的烧掉,近的抓了。”
“其实你们抓这些来干嘛,”我最终还是没有忍得住自己的好奇心,“做研究?”
“没啥好研究的,”周子末笑着说,“可以采集个标本什么的吧,但是最主要还是为了要钱,这属于外来入侵物种,能要来好几笔专属的经费呢。”
我看老陈,老陈打着手电筒看隧道顶部,没有否定。
“你们是为了要钱,”我说,“为了要钱??”
“为了人民,”周子末说,“来来来我们快走吧。”
我被他推着往前,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诉说,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