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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顶。

“我能了解到以后发生的事情这一点,就是一个非常有力的佐证:我们的行为并不能对未来造成任何改变,我们只是瓶中的蚂蚁,按照看不见的大手摆弄好的小路行走。”

“没有其他更好的词能形容它了,这就是…命运。”

命运,不可违抗的,不会发生改变的。未来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过去的一切也不过是必然会发生的。

你的人生不属于你自己,甚至可以说你的选择和决定都一文不值。如果你名满天下,那就是因为那只手在它给你选择的那条路上放上了包装好的大礼,如果你贫困潦倒,不过也就是更高的力量想从中品味悲剧带来的特殊乐趣。

人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政治,经济,文化,人类所构建的一切,都不过是适当的时候就会出现的装饰品。人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本身拥有智慧,因为你不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是你自己产生的,还是别的东西放在你脑海中的。

“不可能,”我说,“怎么可能是这样?它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影响每一个人?它不可能做到的。”

“或许我们并不是每一个人,”教授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或许这根本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被自身所局限,看不见这个世界的真正面貌。”

“但当你短暂地跳出去,到了更高的地方的时候——你就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都是重叠的点,你能站在一个角度上,看清楚所有的答案。”

“这就是我们要去寻找这些的原因。或许打开那扇门后,你走进去的地方,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

“现在你看到的这些…”他转向远方的草原,“或许也是真实世界难得透露出的一角。”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我的身体本能地在抗议这一切,因为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它是有自主的想法的,它没有被任何东西影响。但我不能证明这个念头是否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一个阻碍我继续思考这一切的屏障。

我捶着胸口站在原地,用力咳了几声。教授站在旁边,等我自己缓过来。

“那你,你是怎么接受这一切的?”

我抚摸着胸口,强压下那种强烈到不正常的怀疑感。

“当然是否定这套理论,并且寻找它是错的的佐证。”他说,“相信我们能找到另外一个合理且不违反宇宙规律的答案…证明你我都真实存在。”

他的表情非常放松,刚刚谈论的宇宙洪荒人类文明好像只是天气不错那种程度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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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乱七八糟,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忧虑是很好的,”他说,“但是我们都要有自己的路。”

我明白自己的意思。有的时候与你抗争的并非是奇诡的世界,而是你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的路,无论去哪里都有可能迷失自我。而教授他们的目标坚定,即便他们最终得不到好的答案,放弃也是绝不可能的。

这让我觉得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同时我也很理解他的想法。科学家都是喜欢钻牛角尖的,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我怀疑他早就疯掉了。

既然有一个怀疑的点,那我们就要保持怀疑。假设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和真正发现了外星人是完全的两个概念,既然暂时没有抓到真的,就让它先停留在假设的阶段吧。

人是很能调整自己的,特别是一路走到现在,我觉得我的接受能力实在是强了不少。

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感很快过去,教授站在我旁边,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很难怀疑这一切是假的。

我没办法想象出这样的一个人物,像爽文主角身边的最强战力兄弟一样,处处都十分完美,还愿意拉你一把。我这样的平凡人也有平凡的好处,只要明天不世界毁灭,那就还是要吃饭睡觉,想要放纵自己都找不到途径。

教授这样的人则可能恰好相反,他们会真心诚意地担心天会不会塌下来,毕竟要是真塌了他们要负责补上。他们思考的东西,我想起来,感觉就像是杞人忧天,小学生担心火箭发射,有点不自量力了。

我看向他,他已经没在看着我了,老神在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如果这是真的呢?”

我追问了一句。

“我是数学家,”教授看了我一眼,他平时的那种充满审视的紧绷神态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更为温和,甚至随和的态度,“在我这里,只有非常确切的证据才能作为证明条件。”

或许他也早就想说这些话了,他需要一个听众,一个虽然或许不能完全理解他,但是能听他说一说这些显得他并没有那么靠谱了的猜测的人。

做个完美的领导确实很累,特别是他们这种,手下的命都赌在你身上的情况下。他的能力恰巧是他的弱点,作为领导人,你只能告诉他们这个能力有多便捷,却不能谈谈它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感觉我隐约有些了解他,当然,是在他愿意透露的范围内。

“确切到有哪个神亲口跟你说吗?”我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没想到教授被逗笑了,他笑起来是很温和的,像那种老一辈的知识分子,因为读书读多了,修养很高,所以谁都很难真的冒犯到他们。

“大概吧,”他说,“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也只会怀疑它是不是真的神。”

他这句话说得很认真,之后我也还一直在想。我算是明白了,他相信,但又完全不相信这一切。正因为他的这种怀疑一切的态度,他才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金毛和他意气相投,估计也是一个想法。或者金毛那种莽夫,更大可能是完全不在乎这些,假的又怎么样,反正还不是活着。

我不知道哪种态度更好,或许我更倾向于金毛的那边,但是又觉得教授的想法才应该是某个时代的中流砥柱所应该有的。

我们站在那里又等了一会,土地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再也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这一切来得快过得也快,我想要走前一步看看,直接被教授拉住了。

“隆起的水泡是一种特殊的沼泽,它们的移动应该是气体喷涌时的不同地点造成的。”他拉着我,让我站稳,“这下面有很多烂泥地,没平复前一踩就陷进去,草皮还能合上,刚刚那些人估计凶多吉少了。”

“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我说,“有的话走近科学里不早就应该报道了。”

“他们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教授说,“这些沼泽甚至蒙古人都很少见到,它最多的时候是在几百年前,那个时候这里地底下的气体比较多,甚至能形成草地沸腾的景象。”

“这幅景象几百年前应该也出现过,只能说不常见,不能说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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