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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狗血电影,我们开了两罐啤酒,碰了个杯,啃得满手是汁液。

等吃到九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个电话。

我一看来电显示就觉得不太对劲。

“你老实交代,”我说,“你和老陈是不是串通好了。” W?a?n?g?阯?发?B?u?页?i????????ē?n????????????????ò??

周子末看上去一脸疑惑,“串通什么?”

“又有那种事发生了,你们要找我去对不对,”我用小龙虾头指着他,“说实话,不然你再也别来了。”

“是老陈联系你了吗。”

周子末笃定地说。

我点头,他叹气,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其实我跟他不熟,”他信誓旦旦地骗人,“我们俩就合作过几回而已,你不要把我和他看作是一起的。”

信他就有鬼了,据我所知他和教授属于金牌队伍之一,合作次数绝对不止一两回。

我不理他了,老陈的电话响到最后几声,我觉得他们又要拉我入局,很不情愿地接了。

“我在你家楼下,”我接起来,他没有什么停顿地就直接说了,“给你带了一点宵夜。”

“什么宵夜?”

我说。

“小龙虾。”

他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想如果他再让我刷小龙虾的话我今后会把他们俩都拉黑。

老陈上楼来,他穿得一直很正式,表情也是,往门口一站,提着的不像是小龙虾,像女婿来看老丈人的两盒脑白金。

周子末因为经常来,我把以前的一双买大了的拖鞋给了他,我还要给陈宣找另外一双一次性拖鞋。

我其实不常联系他,几次都是他打电话来问我伤好了没有。出院的那天是他接我的,把我送回家还帮我打扫了卫生。这人比周子末靠谱,周子末都能进我家,他必须也可以。

我在低头给陈宣找拖鞋,周子末在那里看见他了。

“老陈,”他喊,“来过二人世界呀。”

什么二人世界,来和我过二人世界吗,还是和你,我想,有这闲来帮我找拖鞋。

我摸来摸去,总记得有一双从酒店拿回来的比较好的一次性拖鞋没有给人穿过,就是摸不着了。我撅着屁股摸了半天,周子末在那吃小龙虾,陈宣就在后面站着,这俩人没有一个人帮忙的。

等我把鞋摸出来,陈宣穿上,说了声谢谢往客厅走。我看着他们俩坐一块,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悲哀。

这个家里仿佛我才是客人,今天我归属感很弱,要他们滚蛋才能好。

滚是不会真滚的,这俩人身上都背着我的三四次救命之恩。我本来准备今晚舒舒服服自己躺着玩手机,现在变得和深夜围着桌子三足鼎立吃小龙虾。

幸亏老陈带来的是炒好的,我们一共吃了六大盆,感觉接下来三个月都不想吃小龙虾了,再多吃一只可能都会横纹肌溶解。

吃的时候周子末和老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吃着小龙虾看电视。电视机里说今天是中元节,我就感叹了一句“今天是中元节啊。”

“对啊,”周子末不留痕迹地从另一个话题里转过来说,“中元节,很容易接触那些东西的。”

陈宣也点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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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我想,今天晚上你们俩别走了,中元节没过完你们谁都别想离开我家门半步。

他们吃到差不多十一点,对于我提的这个在家里留宿的事情没有任何意见。周子末总想在我家里蹭住,我没想到陈宣也会答应。

“今天确实有点危险,”陈宣在洗碗的时候和我说,“所以想过来看看。”

原来是特地为了我来的,有点感动。

周子末的话,我觉得他只是单纯想吃小龙虾还缺个帮他刷虾的而已。

把东西慢慢收拾好之后我去给他们拿被子。开玩笑,两尊大神必须睡我旁边,否则我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把床铺好,有一张行军床架在旁边,只能给一个人睡。我的床是双人床,可以睡两个人。

我以为他们应该都想自己睡,和他们说了,周子末第一时间表示他可以睡床,让老陈一个人睡小床。

“周,”陈宣说,“上次冰岛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周子末把嘴张开又闭上,“行,行,”他笑着说,“老陈,你真不错。”

最后是陈宣和我睡床了,周子末睡小床。冰岛那件事大概是能证明老陈不睡床就会产生一些难以想象的损失吧,反正我不知道。

差不多十二点他们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我也躺上床,但是我还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觉得他们俩也没睡着。我在大学之后,除了紧急情况之外,就没有和人这么高密度地睡过。

倒不是不太习惯他们,就是感觉不太习惯和人一块睡觉了。他们都很安静,像是死了一样,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们没睡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就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从明星八卦看到萌宠视频。本来看着看着就困了,今天越看越精神,竟然隐隐有点睡不着的感觉。

“别看了。”黑暗中陈宣突然说话了,“对眼睛不好。”

“我们年轻人都喜欢晚上玩玩手机的啦,”我还没说话,周子末那边就接了,“你不懂。”

果然是搭档,这么有默契。

他们又像是死了一样待了一会。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就想要不直接提议大家一起出去看电影吧,反正睡不着,躺着徒增尴尬。

这时候窗帘外又开始一闪一闪的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外。

陈宣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我翻身过来,睁开眼看了我一下。

“对面又打手电筒玩呢,”我轻声说,“烦死了,每天晚上照人眼睛。”

陈宣坐起来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周子末也起身看了眼窗户。我最后坐起来,看见的就是他们在交流眼神。

“怎么了吗。”

我问。

“不对劲,”周子末直接了当地说,“他打的是一种灯语,一般用于海面上船只互相交流。”

“你看他打的这个节奏…三短三长三短,这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

“对面是哪栋楼?”周子末看着我,“怎么会有人大半夜求救?”

我开始出冷汗,妈的,不会吧。

“他这么打都快一个月了,”我说,“我以为是小孩玩手电筒,就拿了个强光手电照回去了。照了两天,他越打时间越久,速度越快,我才给拆下来……”

这下不仅是周子末了,陈宣也望着我,满脸写着“你怎么敢”。

“我们去看看吧。”

陈宣说。

我内心是很抗拒的。我虽然知道跟着他们去绝对不会出事,但是我就是不想再接触这些东西了而已。

但是如果不搞清楚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敢住我自己的房间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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