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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眼的多巴胺系大花束塞回顾轻舟怀里,“你拿。”

今天顾轻舟把那辆明黄色的阿尔法罗密欧开出来了,配上他能直接去主持年会的仪容仪表,一等一的骚包。花和行李进了前备箱,他拉开副驾驶的门,“我发现这车有个好处,没有后排。”

回头客温执意坐进去,“以后吵架了,我坐驾驶座,你在车后面跑。”

“那我可千万不能跟你吵架,冬天冷夏天热春秋天还费膝盖的。”顾轻舟在导航里输入目的地,“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喽。”

“观潮路?”温执意奇道:“我还以为你得直接就近找个酒店。”

音响里的曲目进化到了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顾轻舟心情上佳,“不要以己度人啊温甜心,我可没那么急色。”

他递来一个充气U型枕,“路上累吗,睡会儿?”

温执意摸摸他的手腕,哟,还带了袖扣。“不困。”

“劝你珍惜这一个半小时路程。”顾轻舟意味深长地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回去一时半会儿可没得睡。”

今天他的领口层次很复杂,温执意仔细研究,天丝羊毛西装上压着同色的缎面青果领,里面一层哑光衬衣,没系领带,领口蜿蜒出深蓝的花纹。

其实比起正装,温执意更习惯顾轻舟爱穿风衣夹克那类休闲的衣服,但现在这样看也觉得赏心悦目。他没研究明白,直接上手,抽出那点蓝色边边,原来是条领巾。

“嘶。”领巾凉丝丝从颈上滑走,顾轻舟摸摸脖子,“温甜心,再招我我就不开了啊,看见前面那小巷子没?黑黢黢的,酒店都不用找。”

温执意手指绕着他的领巾玩,“那你停车啊,反正有单向膜。”

“嘿,治不了你了。”顾轻舟连巷子都没开进去,停在路边车位上,解开安全带把人摁在座椅上亲。

他单膝跪在扶手盒上,只有嘴上凶,手掌捧着温执意的脸轻轻揉捏。温执意被安全带束缚着,顺从地让他亲。

承担着语言和味觉的器官布满细小的神经末梢,被爱人碰触时不需要话语也不需要食物,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空虚变成餍足,又很快激发更多渴求。

顾轻舟深吸一口气起身,又被温执意摁回去。温执意是一块玉做的拨片,缓慢而耐心地磨着他理智的弦。

“不行。”顾轻舟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单项膜防窥可不防震。”

“我才不要在路边。”温执意亲够了,亲手将领巾绕回他颈上,“回家。”

进了家门,顾轻舟又不着急了,他去帮温执意放行李,温执意新奇地在房子里左顾右盼。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为了确认“顾川”的身份,出差前来找顾轻舟那趟他没进门,因此对这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无人居住、家具落了一层浮尘的时候。

客厅没什么大变动,仅仅是花瓶里多了两支花,咖啡机里飘出豆子的香味,房间里立刻有了烟火气。

顾轻舟拎着一套毛绒睡衣出来,米色的,胸前印着大大的小鹿斑比。温执意拒绝,要穿他身上那件蓝色没有花纹的。

“你穿太大,而且……”顾轻舟转过身,亮出满背的chiikawa,他的睡衣只是正面比较朴素而已。

“这就是圣诞老人的礼物吗?”温执意读到了那条极光照片附赠的短信,不过因为顾轻舟在国外的手机号没在用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复,伸手摁了摁顾轻舟的鼻子,“退订。”

“当然不是了。”顾轻舟牵着他来到书房门前,“打开看看。”

由于身上的睡衣,温执意对顾轻舟现在的审美产生了极大怀疑,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动黄铜把手,推门之前转过头,“你不会把我的蝴蝶桌换成了艾莎公主款吧?”

“你想的话随时。”顾轻舟握住他的手,径直推开门。

还好,蝴蝶桌老老实实摆在原位,他的书房没有变成面目全非的儿童学习间,只是在蝴蝶桌侧边多了一组柜子,金鱼巷里那些神像统统被请了过来,守着中间格口里的照片。

外婆、爸妈的遗像旁还是摆了一张顾轻舟的照片,只不过从黑白换成了彩色的。温执意拿起来擦了擦相框,“怎么在这么黑的地方拍照啊。”

他对这张背景单调的照片不太满意,放下时却在深黑色的背景里找到了一缕微弱的绿光。

“这是……”

“对。”在冰岛时,顾轻舟在极光下拍了一张自拍,回来后把自己抠出来,P在了温执意追光失败的记录照里。“现在这张照片是你给我拍的了。”

顾轻舟打开下层的柜门,从里面拔出一只墨绿色迷你邮筒,打开盖子,白色的信封贴着内壁卷起来,层层堆叠,回赠温执意一朵白玫瑰。

“你写的备忘录我都看了。虽然晚了一些,但我亲自拉着雪橇,把回信送到了。”

温执意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抽出来,按照上面标注的日期在桌上排开,那些没有顾轻舟存在的时间连成一片涨潮的海,收纳岸边崭新的足迹。

他想到那封被他销毁的遗书,存心道:“你还是少回了一封。”

“不可能。”顾轻舟去核对日期,“我每天写三十多页纸,对了好几遍,上学时候补作业都没这么积极。”

温执意笑而不语,顾轻舟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张带邮戳的明信片,“幸好我早有准备。”

暴风雪来临之前,他离开雷克雅未克,匆匆把它投进了邮筒里,昨天晚上,这张漂洋过海的明信片竟然先温执意一步抵达了。

“温甜心,很抱歉在你生命里缺席,但还好还有机会补上。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我正要赶到你身边。”

顾轻舟颇为遗憾,“本来是打算留到婚礼上念的,这下完了,没词了。”

“没事,我可以再失忆一次。”温执意对他身后的柜子产生了极大兴趣,“第二层的长条是什么,风筝?”

顾轻舟拦在柜子前,“哇,留点惊喜行不行啊温甜心,打算开春跟你去放的。”

“好吧。”温执意环住他的腰,轻佻地在他滑溜溜的衬衣上摸了一把,“那我们是不是该把车上的事情做完?”

“在这儿?”顾轻舟挑眉,伸向他的手扑了个空——温执意笑着从他怀里滑出去,拿着刚从他背后柜门里顺出来的风筝挥了挥。

“等我先看看。”

他展开那面新的宽幅风筝,水蓝色的布裁成船型,上面绘着浮世绘风格的图案。

“竟然没有字。”温执意很意外,不死心地拿到太阳底下照了一遍。

顾轻舟得意地靠在墙边,“放弃吧宝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防着你偷看的。”

温执意一把拉上了窗帘,房间里暗下来。顾轻舟压低声音:“借我用用你的书桌,就告诉你新风筝上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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