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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他也不好表现得太黏人。顾轻舟把私事先放到一边,转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客户,哐哐打了几十个电话加完十几个微信,温执意还是不理他。

他在搜索框里输入:送人石榴代表什么?百无聊赖地点开结果一个个查看。

冥府和死亡?晦气,不准。爱情和婚姻,很好,这很明显。生育……他就觉得那张腹肌照对温执意是有吸引力的。

他又按捺不住,去拍拍温执意头像:

“看完没?我什么时候能搬过去?”

从天亮等到天黑,晚上他歪在枕头上快睡着了,温执意才回复:“明天答复你。”

顾轻舟只看见了前两个字,第二天是拉着行李箱去上班的。

25寸的箱子被他从家拖到长厦保险,又拉到了能研所门口。一整天发给温执意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他要当面得到准许,名正言顺地跟着温执意回家。

出来的人越来越少,顾轻舟没看见温执意,倒抓住了褚韬:“褚工,温执意呢?”

“他今天没来公司啊。”褚韬一脸茫然,“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

他只好又把箱子拉到了金鱼巷。这里的生活节奏和市区不同,下瓦地铁站此时大概变成了一个巨型针线盒,伴随着附近街道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密密麻麻的下班族扎进去,而金鱼巷里空无一人,周围亮着灯的房子里传来饭菜的气味和说话声。

紫杉枝叶罩在温执意家的房顶,在暗下来的天色中成了一团混沌鬼影,房间里也没开灯,看不出有没有人在,行李箱滚轮碾过石板地,轱辘轱辘的声音显得莫名惊悚。

顾轻舟叹了口气,如果这房子有什么优点,一定是适合作为恐怖片拍摄场地。

“温执意!”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在寂静空气里划开一道口子,又悄无声息被吞进去。

脑海里闪过一篇完整的社会新闻,年仅30岁独居青年熬夜看材料,家中猝死24小时无人发现,晕倒前曾向男友求救,男友正与出轨对象约会……

“天杀的渣男!”

顾轻舟退后两步,小跑上前,踩住那根断掉一半的栅条,轻巧地向上一跃,翻了过去。他站起来拍了拍手掌,一抬头正好遇上温执意从房子里出来。

温执意面色不虞:“出去。”

“哦。”顾轻舟小声应了一句,原样翻出去,在铁门外辩驳:“我以为你晕倒了。”接着非常有礼貌地摁了两下门铃。“我才发现这里有门铃。”

“所以下次不要大喊大叫。”温执意打开门,看见门口巨大的行李箱,瞬间想要再把门关上。

但是已经晚了,顾轻舟拎起箱子轻快地从他身边钻了进去。并且直接在院子里摊开了那口大箱子。

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让这个人和他的行李进房子里。温执意走过去,正要开口让他卷铺盖滚蛋,看见里面的东西,又疑惑地转了话风。

“这是什么?”

第21章 混账

只见顾轻舟从大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银色金属箱打开后从左到右依次是电钻、钳子、扳手、铁锤。

温执意随便拿起一把掂了掂,挺沉。“你是打算我不同意的话,直接入室行凶吗?”

“那这儿还少把铁锹。”顾轻舟摘下那副装模作样的平光镜,随手插在胸前口袋,脱掉外套往箱子里一扔,扭头暧昧地看了他一眼:“再说了,我哪舍得啊。”

温执意对各种撩拨自动免疫,权当没听到。放工具箱的半边箱子里还有一些纸盒,他打开一个,拿出里面的东西,是灯泡。

“你的兼职越来越多了。”温执意放回去,“便利店、婚介所、卖保险,现在又多一个,上门维修。”

“那我尊贵的客人能不能给我拿张椅子?第一天上岗,装备不齐,没配梯子。”

温执意搬着椅子出来,紫杉树上已经缠好了一圈彩灯。

碧蓝光点中夹着少许银白,粼粼连着一片,从树干到最低的一根枝条,那棵树好像生出血脉,阳光和湖水在其中流动,随着顾轻舟的手攀向更高处。

借着树上的光,他看见地上多了两块牌子,应该是顾轻舟刚刚拿出来的。一块写着“内有恶犬”,另一块“此树有毒”。

察觉他在看,顾轻舟主动解释:“左边那块挂在外面,恐吓小孩和其他人不要随便进你家。”温执意嘴唇动了动,他抢在前面说:“我不算其他人。”他指指“此树有毒”:“这块挂在树上,写给不信邪的小孩,还有你。”

温执意手里还抱着要给他当梯子的一张樱桃木鹿椅,闻言疑惑地松开一只手,指指自己:

“我?”

“对啊,我上次就想说了。”顾轻舟走过来,从他手里拎走那把椅子,温执意手上一轻,顾轻舟踩到坐垫上,继续把光送到更高的地方:“你没事儿试毒干嘛?以后别吃啦。”

缠完灯带,他又在树上挂了几只灯泡,湖水里又有了星星。原本看起来会闹鬼的房子一下子变成了姜饼做的,散发着酥脆甜蜜的陌生气味。

其实院子里不需要这么亮,他晚上从不踏出房间。温执意心想,然而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走过去替顾轻舟扶住椅背,看着那些晃动的光:“要换电池吗?”

顾轻舟又有点得意:“太阳能的。”

“喔。”

他又不理顾轻舟了。挂完门口的牌子回来,顾轻舟看见他上了那把椅子,正拧动一个垂下来的灯泡,十几只灯泡里唯独这只像萤火虫屁股似的,一会儿亮一会儿暗。

“接触不良吗?”这次换他走过去,把手摁在椅背上。

“应该是。”

“我看看?”

“不用,我行。”温执意松开手,灯泡从他手里荡出去,亮晶晶滑到他耳边,映着他的眼睛。他低下头,用一副“看吧”的样子对着顾轻舟,使后者忍不住微笑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萤火虫屁股摇了摇,继续明明灭灭反复着。

“哎呀。”顾轻舟拖长语调,“我想起一个童话故事,《皇帝的灯泡》,我倒是可以假装看到了修好的灯,陛下赏我点什么呢?”

“赏你一个好的灯泡。”温执意又将那只灯拽过来重新拧,在一眨一眨的光下瞪他,“或者一个坏灯泡。”

一开始他是认真在修灯泡的,向左转,亮起来,向右,就灭掉。重复得烦了,偷偷去瞄顾川,想到要被这人嘲笑就觉得还是在椅子上站一晚上的好。但顾川脸上没有嘲讽,嘴角噙着一点温柔笑意,在下面安静地注视着他。

左转,右转,顾川的脸也在闪烁,那张酷似年轻爱人的英俊面庞沉入夜晚,又浮出来。

树下人影若隐若现,温执意恍惚觉得自己在梦中,那些他一个人站在树下的时光都融化在模糊光晕里,仿佛几年来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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