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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外面看别人打年糕,一锤一锤的把白色的给打烂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下。”看不下去的珠世伸手在两只鬼的脑袋上都敲了一下,“不可以吵架!”
醋昆布和年糕团彻底熄火。
“好了,我们先来谈谈丸月。”珠世生怕两幼稚鬼继续吵起来,连忙把愈史郎推过去让他端点茶水上来,又火急火燎的把鹤衔灯拉到了里面的小房间暂时杜绝碰面。
她在书架上找了找,抽出了几张写着潦草字迹的单子道:“说起来很久之前你抱着她来见过我,不过当时她太小了没有办法看清楚,所以也就大概的记了点东西……”
“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珠世看着鹤衔灯明显处于状况外的表情,将那叠单子推了过去,“她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啊。”鹤衔灯一愣,“可是我怕月丸……”
“没有具体原因我也不好判断。”珠世说,“先天失明有很多种形成条件。”
“那。”鹤衔灯突然小声的来了一句,“我告诉你你别告诉他好吗?”
他凑到了珠世耳边,非常小声的将嘴里的话传了过去。
“是这样的,丸月是个早产的孩子,然后……”
鹤衔灯偏过了头,“她的妈妈在怀孕的期间有被……”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啪嗒一声。
鹤衔灯和珠世齐齐回头。
门外,愈史郎哆嗦着涨红了脸,他指着鹤衔灯,嘴唇张张合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我……珠世小姐!”
愈史郎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
而让他崩溃的当事鬼却一脸无助,鹤衔灯看看珠世,正要凑过去把话讲完,愈史郎又发出了一声悲鸣。
“……要不,我们换个话题?”
“嗯,换吧。”
珠世端起茶杯,默默地喝了口茶。
第23章
换话题的后果是,鹤衔灯被珠世拉着复查去了。
“检查我是没意见,毕竟这也算是为你的研究做贡献,但是……”
鹤衔灯双手抱胸,像个即将被猪拱的白菜一样蹲着瑟瑟发抖:“为什么愈史郎要跟过来啊!”
愈史郎:“我怕你图谋不轨。”
“谁会那样啊你这个昆布!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乌冬面往里待着啊!”
珠世:“……哎。”
她苦恼的捂住脸,只觉得头疼。
“总而言之。”愈史郎道,“我一定要盯着你。”
被愈史郎一激,鹤衔灯反而舞起来了。他低着头,伸手撩开袖子,露出了一节苍白的手臂。
“呼呼呼。”鹤衔灯挤着嗓子,憋着劲发出了一连串低沉的小气泡音,“你不要后悔哦。”
“我能后悔什……?”
愈史郎刚开口,还没说什么就闻到了一股惑人的血香。
“喂!”他捂着鼻子,甩头努力保持清醒,“你作弊!?”
鹤衔灯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刚抓破了自己的手,抓痕从手腕一直走到手肘,,像是刚烧好的白瓷上突兀的出现了不少红色的裂纹,虽然很好看,但也多于到极点。
“嘻嘻嘻。”鹤衔灯猛地把手抬高,笑道,“我才没作弊呢。”
“这是谋略,这是智慧,这是知识的力量!”
他又用力的往手上一划,这下可好,原本就够惨烈的伤势被这么一折腾看着更凄凉了,鹤衔灯手上的皮肉翻卷着流淌下大颗大颗的血珠,滴滴答答的烙在地上,转眼化成了无数幻影压到了愈史郎面身。
“血鬼术·蜂介。”鹤衔灯故意把每个词末尾的音节拖得长长的,“乱血·视觉噩梦之香!”
在鹤衔灯恶意满满笑容中,愈史郎的懵了,他伸出手往空中挥了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珠世小姐……好多珠世小姐……”
下一秒,愈史郎双手合十,带着满足的微笑倒到了地上。
莫名被圈的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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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鹤衔灯,这孩子现在正抱着自己划烂的手在一边跳脚,一边嘟囔着好疼好疼一边在用蝶子疗伤。
“你这是把我的血鬼术改成了什么?”珠世拿了块干净的布捂在鹤衔灯的手上帮他把血擦干净,“为什么愈史郎是那个反应。”
“哎呀!”鹤衔灯吐吐舌头,“你的血鬼术是让别人看到不可思议的花纹,我研究了一下,把花纹改成了对方最想看到的东西。”
“不过我实践过,我发现对方最想看到的东西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出现在面前,还是全方位无死角的那种!我感觉特别的可怕,所以……”
鹤衔灯凑过去盯着珠世道:“我就把你的血鬼术的名字改掉了。”
“啊……”珠世偏过头看着倒在地上再起不能的愈史郎,老久没有说话。
“不过你的血鬼术都好麻烦啊。”鹤衔灯又开口了,“一定要弄出伤口嘛?治疗很麻烦的,蝶子一发动可是全身上下无差别的治疗哦。”
他把手搭在肚子上叹气,怏怏不乐道,“那我现在不是又要把我的胃给切掉了嘛……”
“其实我一直想说。”珠世正在把愈史郎搬到床上去,她刚给愈史郎掖上被角,转头就听见了白色鬼大言不惭的发言,只好出口回了句,“没这必要。”
“啊?”鹤衔灯呆呆地看过去。
她把手指按在脸颊上,垂着眉毛开口:“把胃切掉这个行为实属不智。”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嘛……”鹤衔灯嘟囔起来,“我家可是有两个稀血在的诶。”
珠世啧了声,一把拉过鹤衔灯的衣领把他往房间里拉。
“有的时候我和你真的合不来。”珠世把鹤衔灯按在床上,为了防止他挣扎还拿了几撮绳子把他扣住,“拜托你遵循一下医嘱吧。”
“我也觉得在这方面我跟你没有一点共同语言……”鹤衔灯用很小声的声音嘀咕,“一点都没有。”
诚然,他和珠世相处的很是愉快,但是在某一方面,珠世和鹤衔灯的分歧甚至比鹤衔灯和愈史郎还要严重。
这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珠世崇尚科学,而鹤衔灯推崇神学。
“也许当时你可以清醒和神明有关。”珠世抽了一管鹤衔灯的血,“但是神是不可能一直灵验的,你还是要靠靠自己。”
“呜。”鹤衔灯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他的声音闷闷的,“可是除了信仰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最起码对自己的身体好点。”珠世端过一杯茶,“给,我加了很多糖,有那个血鬼术你可以吃的来的吧。”
“咕呜……”鹤衔灯拿着小杯子吹泡泡。
他垂头丧气的,像一个还没开出点花就被大雨给打到自闭的小白花,缩着肩膀一抖一抖的,老半天了就是不说话。
许久,鹤衔灯才来了一句:“……不好喝。”
“总之以后不许这样。”珠世把鹤衔灯喝干净的茶杯放到一边,拍拍他道,“先不要说这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