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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
原来?他起了这个心思。
“郑局长,”陈恪一开口,才发现对方的名?字念出来?的时候居然谐音,他一顿之后,继续道:“我目前没有搬家计划,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会考虑咱们洛瓦市的。”
郑局长毫不尴尬,反而笑得开怀:“哈哈,没事,我们从?长计议嘛……”
剪彩仪式很?快开始,嘉宾依序上台。
陈恪被安排在中间偏右的位置,台下是手持闪光灯摄影机的记者。
聚光灯下,他脸上维持着得体的淡笑。但视线在望向后面一点的位置时,笑容却突然淡了一些。
刚刚从?人群中过去?的人,似乎是洪温?
可他明明已经杀了他才对。
“……好,请各位嘉宾合影留念。”
拍完照之后,陈恪走下了台,正准备去?洪温消失的方向去?看,郑局长却适时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起参观一下纪念馆吧?这可是我们引以?为傲的丰碑,记录着我们自己?的故事。”
陈恪侧过头又看了眼远处的地方,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收回视线,点点头:“好。”
几人正好转过弯,步入纪念馆的主展厅。
柔和的聚光灯下,解说员的声?音回荡:“作为一座几千年前就存在的城市,洛瓦市拥有悠久的历史……”
刘阿婆缀在队伍最末端,无聊地划拉着手机屏幕,偶尔抬眼瞥一眼展板,发现不是感兴趣的内容以?后,给张余使了个眼色。
张余被纪念馆昏黄的灯光照得晕晕乎乎的。
刘阿婆:“太?没劲了,要?不咱去?外面吧?”
张余欣然应答。
这里站着腿酸,不如去?外面广场找个小吃摊,买个冰激凌坐着吃。
两人和陈恪打了招呼,随即离开,但元博文元依旧跟在陈恪的后面,亦步亦趋。
周纬时就在他的旁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展柜里陈列着泛黄的文件和照片,记录着十二年前的那场事件。
元博文好奇地问:“这些都是当?年的东西吗?”
讲解员笑着点头:“是啊。”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候是晚上吧,我就记得一道白光之后,一觉醒来?,就通知我们全市的污染物都消失了。”
十二年前的那次事故发生得蹊跷且突兀,没有任何预兆,仿佛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一觉醒来?,众人发现身边大部分污染物都消失了。
偶尔有几条漏网之鱼,但经过特管局的调查,他们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如果硬要?找特殊,那可能就是这些污染物还没有来得及吃人吧。
讲解员笑了笑:“那一瞬间我以?为世界再也没有污染物了。”
“可惜,只是短暂的安宁罢了。”
“所以?是净化系的觉醒者吗?”
“这可说不准。”
元博文“啊”了一声?,望向了郑副局长:“还?以?为您有内部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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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局长笑了笑:“确实有,不过内部消息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
说完,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陈恪,注意到青年对此并不感到好奇。
这件事堪称世界污染史上最离奇震撼的事件,陈恪怎么这么平静?
也许未曾经历过那个绝望时代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吧。他暗自摇头。
几人转入下一个展厅。
这里的展柜不再宏大叙事,而是陈列着许多零碎的、带着生活痕迹的小物件。
一只摔坏了的小汽车玩具,一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几枚褪色的徽章,甚至还?有半截烧焦的围巾……
“这都是那时正在遭遇污染物袭击的人留下来?的东西。”
讲解员的语气黯淡了一些:“如果没有那场事故的话,估计洛瓦市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宁。”
也是那场如同神罚般的震慑,为洛瓦市赢得了长达十二年相对平稳的时间。
几人一边听着讲解员讲解,一边往前走。
郑局长像是想到了什?么,困惑地问:“听说你们前两天晚上,在市中心的酒店还?遇到了污染物?真?是怪事,那地方安保级别很?高啊。”
元博文一顿,有些赧然:“可能是我的体质比较容易吸引那些东西。”
郑局长有些惊讶,半开玩笑道:“哦,你这堪比死神体质了。”
陈恪扫了元博文一眼,并没有说话。
几人来?到纪念馆最大的环形展厅时,发现这里有记者正在摄像。
不是一个,而是同时有好几家。
几张熟面孔刚一出现,就被眼尖的记者团团围了起来?。
提问的焦点自然集中在郑局长身上,毕竟身为洛瓦市特管局的二把手,他这张脸在媒体眼里简直熟得不能再熟悉。
陈恪的思绪却有些飘忽,余光注意到,在场几乎所有人的手里都拿着一瓶水。
看图标,上面印着一个倒悬于天空的大树,不像是赞助商的品牌,更像是洛瓦市本地的品牌?
“我想问陈先生一个问题。”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陈恪回神。
这位记者留着半长黑发,眼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令陈恪不适的是,对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狂热地注视着一个物品。
这眼神让陈恪本能地感到不适。
陈恪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快走了几步。
记者并没有放弃,他的声?音抬高了一些:“陈先生,请你等一等!”
这一声?呼喊几乎是瞬间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就连刚刚还?在接受采访的郑局长也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人?哪有这样提问的?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而且陈恪和他们洛瓦又没关系,缠着陈恪算什?么事儿??
郑局长替他解围,“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可以?。”
那位记者仿佛没有听到,依旧紧跟在陈恪的身后,手里的话筒紧紧贴着他:“你觉得,拯救一个城市,和毁灭一个城市但拯救全人类对比,哪一个更好呢?”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在乎周围惊疑不定的记者,和脸色已经黑得掉冰碴子的郑局长。
陈恪余光扫向了他。
“据统计,十二年前那件事情在发生的时候,洛瓦市及其周边同时经历的污染事件大大小小高达上百起,那件事发生以?后,拯救了上百个家庭,换言之,那个不知名?的英雄间接拯救了上万人,你觉得他的功绩如何?”
旁边有人回他:“这还?用说?自然是了不起。”
男人笑了笑:“今天,在这个神圣的纪念日,此刻聚集在广场上的人流,也是上万!如果牺牲了这上万人,但是能够拯救所有的人类,如果是陈先生的话,会同意吗?”
郑局长一听,脸色一变:“这位记者,你叫什?么?”
男人轻笑了一声?,随口说:“维尔德。”
郑局长安排身后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