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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个人了吗?”

上周,玫瑰别墅发生了一起污染物袭击事件,但当特管局赶到,那个污染物已经被肢解,现场只留下了一本册子,上面写的是《民法典》。

“裁决者做的。”观测员说:“行动组那边说,这行事风格只有可能是他了。”

说着,他调出档案,“这半年来他的活动轨迹都集中在新陵。但就像之前一样查不到人。”

他顿了顿,“那本法典上的污染浓度太高,DNA全部降解,连指纹都被腐蚀,街区监控被污染物弄坏,其他线索中也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陈明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么嚣张,只有他做得出来。”

干掉污染物,现场并没有太多打斗痕迹,几乎像是瞬间完成斩杀。

而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外号,是因为他总是在清理完污染物之后,留下一本破损的法典。

“太嚣张了!”一个观测员小声说:“简直像是在说:污染物,我将依法赐予你死亡!”

旁边的人瞪了他一眼:“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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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够单枪匹马解决C级污染的野生异能者。”陈明喃喃自语,“他会潜伏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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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安佳苑外面。

张余被陈恪丢下来的柜子砸了脑袋,正头昏脑涨时,仿佛看到了一轮银色的弦月在大楼里面升起。

他缓慢眨动着一只蜗牛眼——因为陈恪扔下来的柜子,另一只眼球睁不开了,眼柄软趴趴的弯折着。

好消息,他的视野变高了,很多一米八的小伙子也不一定有他看得远;

坏消息,目前只剩一只眼了,另一只健康状况不明。

张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血水顺着衣角滴落。

他的眼镜早不知飞去了哪个犄角旮旯,视线所及之处,世界被蒙上一层猩红的滤镜。

睦安佳苑矗立在血泊中。

此时的它整个身躯仿佛失去棱角,楼体边缘的线条软化歪斜,微微歪向一边,如同软塌塌的过期果冻。

窗户玻璃蒙着厚厚一层灰,透不出半点生气。

外墙红棕色也变成了暗沉沉的灰棕色。

整栋楼精气神好像都被吸干了一样。

张余恍惚看见一个半透明的楼体幽灵飘荡在上空。

可能是脑震荡的缘故,他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

身上的半透明触须都缠绕在了一起,打成了死结,一颤一颤的,仿佛得了帕金森。

“所以睦安佳苑也是污染物?”

张余喃喃自语,他的视线转向了目之所及唯一还在动的存在。

不远处,那些原本攀附在大楼外面的绿色藤蔓,叶片密实,每一个叶片上都有数十张口器。

此时,它们正张开密密麻麻的口器,疯狂吮吸着地上的红色血液。

一边吮吸,一边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时不时砸吧砸吧嘴,显然爱上了这个味道。

“怎么到处都是污染物啊!”

“我,我好像失业了,房子还没了。”

张余脸上再次出现了“恨不得立刻去死”的表情。

他的所有财产都被楼管嘎嘣嚼碎吃掉了!

半透明的触须因为愤怒而舞动着,却因此缠得更紧了一些,有几根甚至缠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张余感受到了一阵窒息,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就要冲进大楼,要和睦安佳苑同归于尽!

就算被污染又能什么?没钱才是真正的绝望啊!

就在这个时候,陈恪从楼里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也被血液完全浸湿,但依旧步态稳健,手里还抱着一摞书,仿佛刚刚逛完书店。

看到张余,陈恪自然地打了招呼。

“张余,原来你在外面啊。怎么样,身体可以吗?”

张余回忆起陈恪拎着他就跟拎小鸡仔一样,丝毫不管人死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可是十四楼!

“还,还行叭。”

张余突然感觉眼睛有些疼,他摸了摸自己头顶软趴趴的眼睛。

诶?眼睛怎么在头顶?

人类的眼睛怎么能长在头顶呢?

一旦开始仔细思考,张余又开始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没事就好。”陈恪打断了他的话:“没事的话,可以帮我来搬一下书吗?”

张余再次变得唯唯诺诺。

“哦,哦,好,我马上来。”

张余机械地迈开步子。

说来奇怪,每次见到陈恪,他那些濒临崩溃的情绪就会被迫冷静。

张余走进大楼,这里的一部分已经恢复成了钢筋水泥的模样,不过是战损版水泥楼。

黑色的墙壁上挂着黏稠的血浆,天花板不时滴落暗红色的水珠,整栋大楼像是经历了一场火灾,又被血浪浇灭。

淡淡的腐臭味在楼道里蔓延,偶尔有没来得及变正常的墙壁,依旧保持着血肉组织的形态。

每当这时,陈恪就会像查房的医生般,屈指在墙面上轻叩三下。

之后几秒,墙壁就会变成正常的水泥墙。

张余看得目瞪口呆。

最让张余感觉到恐怖的是十三楼,这里有一面巨大的水泥墙。

这堵墙像被剖开的腹腔,各种家具嵌在水泥里。水管交错,杂乱地嵌在墙体裂口处,看起来仿若缝合线。

水管缝合线的缝隙中,正缓缓渗出猩红的组织液。

粗糙的针脚看起来就像是实习医生做的,还是内科实习生。

“这是你做的?!”张余身后的触手舞动着,十分激动。

陈恪抬头看了眼,露出赧然的神色,低声道:“网上搜的伤口缝合教程。”

他顿了顿,补充道:“第一次实操。”

言下之意是,新手缝成这样已经尽力了。

明明是如此诡异的一件事情,但他说出来怎么偏偏就这么自然?

就好像人类切开整栋大楼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而给一栋楼缝合伤口,更是稀松平常。

张余仅剩的一只眼的眼皮抽了抽。

总感觉自己半年前生了那场病之后,这个世界都开始不正常起来。

电梯坏了,两人只能在楼里搜刮书籍,然后一趟趟地搬下去。

“救救我!”

再次走到一楼的时候,张余听到了地下室刘阿婆的声音。

“我的养老金账户密码是8888,救了我必有重谢!”

“老孙头包养小三的证据在我这里,他老婆前段时间还……”

“家里抢的土鸡蛋可以双手奉上,不要钱!”

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看得出来求生欲极强了。

张余看了眼陈恪,后者感叹道:“元博文说得没错,刘阿婆的身体素质真的挺不错的。”

等到两人去地下室的时候,刘阿婆嵌在墙壁里,整条左腿完全没入水泥,右腿还在拼命蹬踹。

见到是陈恪,刘阿婆赶紧道:“菜刀,你拿菜刀往这边砍!”

陈恪上前一步,只是轻轻叩击墙面,钢筋水泥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竟缓缓向两侧退开,露出一个缺口。

刘阿婆从墙上跌落,在空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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