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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占据我哥的身体跟我这么下作”的惊骇。

奓着毛连连后退几步。

摇头揪住衣摆往下拉的动作像极了护卫贞洁的“烈士”。

他说:“我不要……”

他急着小解。

快憋不住了。

迟蓦却看不懂人脸色听不懂人话,非要待在这儿。

李然表情大概很有意思,迟蓦看了不以为耻,根本不压制四起的淫心,反以为荣,想看小孩儿露出更多不同的表情来。

要不是学校每天课间会组织高中生做操、跑步,稍微锻炼锻炼为学习大业而久坐的身体,高三生各个都得是脆皮,虽说爬楼时不像“老年人”大学生呼哧喘气,但想在一个经常以打拳、格斗为发泄方式的成年男性手里逃脱制胜,可能性是……

洗洗睡吧,不要做梦了。

李然对待学校组织的课间操和跑步,就像他曾对待学习,不喜欢但也会遵守纪律。

每次长长的队伍里都有他的清瘦身影,做得还算认真。他平日里又喜欢骑山地车,身体素质还可以,反正离那些上个二楼就要喘一下的大学生生活远着呢。

但李然独来独往,除了学校组织的运动,他不打篮球,不翻墙逃课,不和其他男同学打成一片,没有因为犯错被教导主任在后面当成兔子撵过,每天老老实实文文静静,力量薄弱。

而且——

他面对的可是迟蓦啊。

只见迟蓦伸手一把扣住李然的手肘,一拉一拽,李然毫无还手抵抗的能力,“排山倒海”似的往迟蓦胸膛里撞。

先碰到了小肚子,不重,但李然立马弓腰,面色通紅地低哼哼一声。

酸意猛地加重。

差点隔着褲子呲迟蓦一身。

接着迟蓦不等他反应,扳过他肩膀翻过去,而后把他另一只还自由的手别到身后,紧紧地扣住了他两只手腕,不允许他跑。

李然面前就是馬桶。

迟蓦的呼吸从头顶落下,擦过脖颈时,好痒。

李然在抖。

睡衣垂感极好,迟蓦的大手撩开衣摆时,干燥的体温像要覆盖上去。

李然在抖。

“自己咬着。否则衣服掉下去,弄脏了衣服可不怪我。”迟蓦将衣摆上掀到李然嘴边让他咬住一角,好方便接下来的行为。

李然战战兢兢地张开嘴,叼住一点衣摆。

迟蓦的手又下去了。

李然在抖。

李然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

情绪上,身体上。

□*□

□*□

李然当时就哭了。

丢死人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能让他原地蹦进坟墓躺一躺的“伟大”场面,眼皮根本关不住哗哗往外淌的眼泪。

如果耳朵够灵活的话,想必李然会直接把两只耳朵也耙下来盖住脸,以耳不听为实。

饶是都这样了,他也没把嘴里的衣角吐掉。

相当地听话敬业。

外露的小腹因为紧绷的呼吸就那样一顫一颤的,像痉挛。

迟蓦从头盯到了尾。

然后李然就不理迟蓦了。

连看都不看他!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迟蓦送李然上学。

李然抱着自己的书包,安静地缩在副驾驶,下巴点在搂紧的书包上面,还是很想死一死。

几分钟后校门口到了,车子甫一停好,李然维持着原有的姿勢,眼不动头不动,只有手悄么声地放到把手上迅速开车门。

……没打开。

迟蓦把车门锁住了。

下一刻,不待李然反应,高大的身躯已经越过中控台颇有威压性地笼罩而来,李然抠着把手的手指收紧,又开始抖了。

怕他哥对他做更奇怪的事。

恨不得弃车而逃。

……逃跑也得有门才行。

李然苦着一张小脸,早上因为羞愤与丢人而哭过的双眼现在还有些泛红,别提多可怜。

“跟我说句话。嗯?”迟蓦离得很近,大手轻柔地勾住李然脖颈,语气放得近于低柔。

从暗恼小李然不争气,一尿到底让李然丢脸开始,李然迁怒于他哥,就严肃地打定主意不再搭理迟蓦了,闻言果真赌气地说道:“就不跟你说话……”

迟蓦差点儿低笑出声。

要不是心里记挂着小孩儿大概都要“恨”死他了,但凡再敢笑,真的得被判一回死刑,迟蓦肯定忍不住。

他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不怕麻烦,有事解决事,有人解决人,但惹小孩儿生气让自己高兴的傻缺行为,不是他的乐趣。

——真上了床,在床上的行为另说。

这个必须得另当别论。

迟蓦表情收得很紧,表现得异常真诚,仿佛认识到了早上的自己到底有多下流多變态,堪称低声下气地说:“不要不跟我说话啊。不跟我说话跟杀了我、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理理我。求你了。”

李然结巴了:“就、就不理你……”

迟蓦还是那副姿态低微的轻柔音色:“理理我,快点。”

李然就说:“理你……”

言罢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这次李然是被不争气的自己气哭的。

他想发火。

可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发过火。在白清清面前谁敢发火啊,敢发出半点质疑的气息和半个标点符号,就得被白清清更高涨的火焰喷得外焦里嫩。小时候李然特别“惜命”,从不尝试让她妈用怒火把他当食材炒菜。

他爸天天被炒得“色香味俱全”已经够让他“饱腹”的了。

而李昂又不是一个能让别人发火的对象,他永远像个蜗牛似的,慢慢吞吞唯唯诺诺,跟谁都吵不起来。

顶多把想在他这里得到一些情绪反馈、却得不到的人气得半死,比如白清清总能被气到。说他情话不会讲,讲一句就能面红耳赤,从头顶开始冒烟,好像能要他的命一样,有时候心情好想温存地跟他聊一下过往,李昂也总是不吭声不回应,就知道笑。

这样的人能把急性子急死。

气不到李然这样的慢性子。

跟迟蓦在一起一年,李然学到的都以“正面”“积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美好的明天而奋斗”为主的主题,没学过“负面”“愤怒”“睚眦必报”“张牙舞爪”“有狗咬我我也要咬回去”的强势凶狠。

“发火咬迟蓦”的念头虽涌上心头盘旋,但李然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发火,又实在做不出咬他哥这种不雅的小狗行为。

然后就听他愤怒地说:“你欺负我,你、你道歉!”

迟蓦:“……”

迟蓦用了生平最大的耐力才没使嘴角翘起诡异的弧度,沉着地一垂眸,怕再看着小孩儿的眼睛说话得亲死他:“对不起。”

做家长的不能吝于、更不能羞于道歉,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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