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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四季,好像没有消停的时候,它才适合绝育呢。

白猫大多时候随它去,偶尔真烦了就哈它,用收起指甲的爪子锤它,揍得邦邦响。等黑猫飞机耳喵呜喵呜叫,再试探地过来舔它的毛时,最终妥协的还是白猫,眼睛一闭尾巴一抖,随便。

对它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李然早已见怪不怪。

黑哥平常确实闹腾,精力旺盛得吓人,见到什么都好奇,李然赶紧把红包塞睡衣兜,还拍了拍,小声说道:“我哥给我的压岁钱太多了。”

“多什么?才这么点儿,小气得不行。”程艾美没有长辈样子,出谋划策道,“以后你记得要管钱,别让迟蓦管你的钱。经济自由才是真的自由,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去哪儿,不用问他。”

“是吗?”迟蓦的声音突然从玄关后面传到客厅,吓得人如雷轰顶,程艾美脸色霎变,知道话不仅说多了,还被其中一个狗王当事人逮个正着,当即把瓜子与瓜子皮一扔,拽起叶泽的胳膊就跑,腿脚灵便地消失在二楼。

这要命的小变态回来总是没有声音,鬼都没他隐形。

比迟危这个大变态还吓人。

等过会儿他们要从后门溜出去转悠,下午不回来了,省得迟蓦借题发挥。

李然看到红包的瞬间胆子特别大,都敢立马下楼找迟蓦,想把压岁钱还给他,纯靠一鼓作气的勇气。但勇气这缺德玩意儿再而衰三而竭,时效已经过去,真听到迟蓦声音后李然特别僵硬害怕,两个胆子一起吓到萎缩,长不大了。

他当机立断地扭脸踩着刚才爷爷奶奶逃跑的路线,连滚带爬地抱住扶手上楼。

他根本没有魄力面对迟蓦!

迟蓦刚从玄关后现身,来到客厅里,就见到一个把拖鞋都跑丢一只的人影,以及李然头都不回哆哆嗦嗦的借口:“哥……哥我,我去房间换衣服啊,我一会儿就就就、就下来。”

他抿唇无语半晌。

李然要是一会儿能下来,迟蓦觉得他也能直接吃上用李然在床上做成的满汉全席了。

卧室房门一锁,不到晚上家里人都在时,李然不可能出来。

“蓦然科技”的总公司在这边,最近半年迟蓦虽然待在子公司里施展拳脚,但这边每个月会回来一趟。定期视察。

关于自己的东西他做不到完全放手不管,就算信任小叔也不行。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关属于他的一切都得由他掌控的上位者。

今天年初二,选择在公司加班的不多,迟蓦去不去都行。不过他考虑着小孩儿昨天被欺负成那样,睡一觉后肯定要翻来覆去地复盘回忆,面皮薄,他在家等着他睡醒反而更让他不安,索性出去吹吹冷风,把自己脑子里彻夜不歇的脏东西晾一晾。

他可以给李然时间消化,但李然不能躲。

否则性质就变味儿了。

迟蓦忍不了这个。

他扯掉领带丢在沙发上,悄无声息地上楼。

始终悄悄注意着迟蓦动静的程艾美跟叶泽看他去李然卧室门口了,互相打着手势掩护彼此下楼逃之夭夭。

顷刻之间,家里就没一个能主持公道的长辈了。

把自己反锁在卧室的李然心脏怦怦跳,后背抵着门,唯恐有人闯进来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脸和脖子已经又像昨天一样热得滚烫,他不住地咽口水,深呼吸,心脏缩成紧巴巴的一小团。

说害怕吧也确实有点怕,可细细感受下来,又不是真的害怕什么,更像是一种未知的刺激。

李然身体悄悄地微侧,双手按在门板上,耳朵伏贴着门听动静,祈祷他哥不要过来。

“——当当当。”

几道敲门声毫不客气地击打着门板,那动静如数传递给李然纤薄的颀长身体,把他骇得一下子弹开,小猫突然炸毛了似的。

心跳更是要爆炸。

撞得他胸腔都疼了。

“李然,开门。”

迟蓦说道,语气与平日相比毫无变化:“我有事跟你说。”

李然结巴道:“哥,我、我换衣服……”

“不开我踹门了。”迟蓦打断他的话音,“不要让我等。听话,你是好孩子。”

等开了门,迟蓦总要做点什么的。

——李然最好自己主动把门打开。

作者有话说:

迟狗:逐渐控制不住男鬼本性(阴暗爬行.jpg)

然宝:

第42章 紧逼

像这种带有命令的话,李然确实不敢忤逆他哥。

他第一次反锁卧室房门,三分钟不到便被迟蓦威压甚重地攻击防线,不开门肯定不行吧。

……真是出师不利。

不过迟蓦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平静如常,李然心下放宽了些。

只是他刚拧开反锁钮,将门慢慢地拉开一条缝,一只大手便不由分说见缝插针地伸进来,破门而入。随后在李然脸色微变的惊慌迷茫里,迟蓦面无表情地扭过他胳膊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李然颤道:“哥……嗯!”

“啪!”

一句话被扇在屁股上的一巴掌重重地抽回去,猝然中断,变成抿唇忍回去的低呼声。

说疼吧,也不是很疼,比上次和齐值去清吧,事情败露以后被迟蓦按在腿上揍时轻得多;说不疼吧,纯粹假话,迟蓦下手还是有重量的,每巴掌下去,李然都有一种被扇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的错觉,心悠胆颤。

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奓起来,尾椎骨在震颤中绷紧激灵,半边脸颊几乎贴着门板,转不过身来。

李然喊:“哥……唔!”

又是重重一巴掌。

李然再也不敢吭声了,瘪着嘴的模样可怜巴巴,小半张脸向后面扭去,小心觑他哥的脸色。

迟蓦背对着灯光,整张脸多半处于阴影中,李然看得心惊。

他一条胳膊被迟蓦毫不费力地缚在身后,刚才下意识地试着挣动,除了手腕感到火辣辣、肯定红了以外,又得到两道毫不留情面的大巴掌警告,李然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试图息事宁人。

另一只手运气好些,目前处于自由之中。李然不想让前胸和脸颊贴向冷冰冰的门板,五指张开按在门板上用力,隔开空隙。

直到第三巴掌落下来。

只听又是“啪”地一声,清脆得不得了,李然被抽得又疼又麻,终于忍不住,自由的那只手离开门板去挡自己的屁股,音色已有哽咽之音,说:“哥你不要打我了,你为什么打我啊……”

“手,拿开。”迟蓦说。

李然哼唧:“我……”

迟蓦面无表情:“拿开。打到手更疼。”

李然的手比许多男生的手指要长,纤细、漂亮,手掌薄,青筋与血管很明显,但和迟蓦比起来便显得过于精致小巧了,随随便便就能被完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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