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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口感细腻、丝滑,入口即化。

初尝虽微苦,但甜味更多。

最后留在齿间的还是苦。

可却令人喜欢。

一口巧克力没咽完,齐值垂眸看向包装Logo。

他好像吃过这种巧克力。

这个Logo仅此一家。

没上市,虽然售卖但渠道甚少,更像是给开这家巧克力工厂的主人独家生产的。

口感极佳,配料安全。

一次吃好多个也没问题。

“阿呆……这个应该不是你自己从哪儿买来的吧?”

李然摇头:“朋友给的。”

关于李然父母离异,齐值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平常的交际圈子很简单,平心而论,齐值可能是李然的好友圈里最有钱的。

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突然变得像是仿制品。

味道属实可以,仿得不赖。

齐值没再过问其他的,一口把剩下的巧克力吞掉,搂过李然的脖子说:“谢谢好同桌啊,真是没有白疼你。现在都知道送我东西了,长大了啊李然。以后哥有什么好东西还全都给你啊。”

亲密重量把李然压得肩膀微挎,半边身子要撞齐值怀里,他急忙扶住桌子坐直回去,不太适应地说:“嗯。”

正值上课铃响,李然即刻变成遵守课堂纪律的乖学生,同时小声叮嘱齐值不要和自己说话。

巧克力是昨天迟蓦给的。

李然傍晚放学,迟蓦恰好下班,两人近日来相处融洽,已经有那种遇见便会自然而然说几句话的状态。

山地车和库里南一前一后停在同一条路边,色调都是黑的。

“拿着。”迟蓦伸手道。

两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巧克力递到李然面前,那种苦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李然不想接。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直待迟蓦说道:“你可以拒绝我。”

李然不信任地瞧他。

三秒后,底气不足但莫名坚韧地说:“……我不要。”

迟蓦问:“为什么呢?”

明明是他说可以拒绝的,问起问题却好整以暇。李然直眉楞眼道:“好苦。”

“嗯。”迟蓦说道,让他看见他的拒绝有效果,转身从车里换两个新的,大手又往前面递了递,“这个味道是甜的。”

李然眼神狐疑,虽说没敢正眼对峙,但抬起的眼睛觑着他,大胆地显示出不信任。

放在刚认识迟蓦那会儿,他哪儿敢这般放肆灵动。

“真是甜的。”迟蓦没有为自己丧失信任感到后悔,反而有些无奈地好笑,以李然能接受的幼稚方式举手赌咒道,“骗你是狗。不过还是有一点微苦,你试试喜不喜欢。”

李然先咬一小口,试探地尝了尝,很好吃。

眼睛亮起来。

明确拒绝后得到正反馈的情境令李然心神微动。

他想,原来拒绝的话说出口也没有那么难,结局也不一定都是坏的。

如此想着他又看迟蓦。

是这个人教他拒绝的。

看李然吃得开心,迟蓦便又到车上拿许多,日期都是最新鲜的。递给李然后叮嘱他巧克力储放在阴凉的地方就好,想放冰箱要注意方法。

各回各家前,李然问:“迟先生……明天我能把巧克力给我同桌几个吗?”

迟蓦的表情有了然之色,但问下去:“为什么?”

“上次他给我零食……”

“拿巧克力还他?”

每次都是借花献佛,李然不好意思:“嗯。”

“可以。”迟蓦大方道。

但大方地不够彻底:“只能给他一个。”

正是因为迟蓦给了自己甜的巧克力,今早碰见他,李然才敢把四个残羹冷炙的鸡蛋白给他。

自己吃不下了,可以给迟蓦吃,不浪费。

老师在上面讲试卷,李然的思绪已经跑了半天。

一天过得飞快,傍晚六点如期而至,李然骑车回家时,夕阳在西方缓缓下沉,火烧云渲染了半座城市,像融化的橘色奶油。

他脚刹停车,掏出手机拍照片,原相机直出发给迟蓦。

李然:【[图片]】

李然:【迟先生,天空好看吧。】

迟蓦给他拍了一张几近相同的照片,不过是在顶楼拍的,似乎离天空更近。

迟蓦:【[图片]】

迟蓦:【李然,好看。】

收到回复的李然看着这条消息,知道迟蓦在说景色好看,但去掉名词后怪怪的。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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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联系人“爸爸”的两条消息进来。

李然立马点进去看。

李昂说:【小然,这周末我休息,你来我这儿吃饭吧。】

【我跟你妈妈提前通过电话了,她同意你过来。】

李昂又发来一条:【你裴叔这两天要去出差,不在家。】

第18章 掌控

李然当然一口答应李昂。

回家路上,他心里盘算着去爸爸家里该带什么礼物。

父母离婚后没有老死不相往来,联系颇多。

虽说每次谈崩的几率更大。

刚离婚时,李昂一个月工资是六千,自己开销只花两千,剩下的全给白清清。

但白清清不要他的钱。李昂也不争论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工资定期打入白清清的账户。

等白清清再婚,李昂的月工资涨至九千。他自己开销仍是两千左右,而后打给开始独立在出租屋生活的李然两千。

剩下的依然全给白清清。

好像在赎罪。

但那个时候白清清誓死不要他的钱,并怨怼道:“李昂,我已经结婚有了新家庭了,你不要看我过得好就总是像老鼠似的出现,你没有廉耻心吗?你的钱我看一眼都恶心!”

“不给我钱不给小然钱,你就良心难安,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这都是你应得的。我儿子也不要你的脏钱,你要是敢带坏他我绝对会跟你同归于尽!”

“喵呜——呜啊——!!”

两道猫叫凄厉刺耳,全都叫出同归于尽的架势。李然受惊吓了一跳,脑袋里的各路思绪全跑得无影无踪。车子原本贴着路边骑,速度慢悠悠的,此时前轮车轱辘晃动,差点栽进灌木丛里。

今天傍晚的风凉丝丝的,扑在身上很舒服。但现在也舒服不下去了,惬意被打架的猫驱散。李然嘟囔两句,正想远离猫咪的争执现场,便瞥见全身奓毛的黑猫倏地冲上去把对面干趴下了。

“……黑无常?”他确认。

真是它。

黑哥耳朵已负伤,不知是被抓的还是被咬的,红色的血凝固在上面,扭打时经夕阳一照,反射出如凝胶般的颜色。

“为什么要打架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啊……”李然跳下山地车随手往地上一放,老好人地跑过去制止。

这次没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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