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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面前。
男人的手一把从门缝里伸进来,死死把住门板。
许暮然的力气本来就不大,更何况他现在还生着病,力气在昨晚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且周文生的力气大得要命,和秦南晋不相上下。
男人这么一伸手,许暮然抵住门板的身体连同门就被往后推了一点点。
“小兔子~”
周文生把上半身探进推开的门缝里,晶亮的双眸瞧着许暮然,“好久不见啊,最近还好吗?”
许暮然心想着才不是好久不见呢,他也不想和他见面。
“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好伤心啊。”
【……】
许暮然因为发烧,整个人都冒着热气,软嫩的脸颊被体温烧得红扑扑的。
他小小一团站在那儿,又乖又软,眼神迷离,明明瞧着单纯,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偏偏透着几分媚来。
周文生眼神幽暗,紧紧盯着他看了几秒,才把目光从许暮然身上转移到他身后的空间去。
房间大且宽敞,装修简洁,角落的办公桌尤为显眼,一看就是秦南晋的房间。
靠墙中央的一张大床,床面已经没有被子,床周倒是还落着几件衣服,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那衣服不像是许暮然穿的,其中一件周文生眼熟得很。
是秦南晋的衣服。
许暮然敢进秦南晋的房间,
再看他这副样子,周文生顿时了然。
他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
许暮然恰好低着头,身子还挡在门后边不想让周文生进来,被对方一触碰,就立刻伸手拍掉了他的手,身体一颤泪眼汪汪地怒瞪他。
啪的一声不太响,也不怎么疼。
周文生本来被驳了面子要发火,但抬眸一瞧许暮然这副样子就笑了,“都被秦南晋艹过了,怎么被我碰一下就不行啊?”
周文生言语轻佻,笑着瞧他,“瞧你这表情不会昨晚才第一次吧?怎么样,秦南晋行不行啊?”
许暮然不会说话,也不会骂人,被周文生这么说,心里委屈得很。
他藏不住心情,小嘴微微噘着,瞪着他的双眸里含着的泪就要掉下来。
本来秦南晋不在他就已经很难过了,生病还被周文生这么说。
他原是生气的表情,可这会儿巴掌上的小脸全是可怜,挺翘的小鼻尖微微红着,让人心生虐待的心。
站在门外的夏华涵听见周文生说的,清澈的桃花眼微微压低,流畅的下颌线绷紧。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心里装着人,还是需要找人来泄火的。
他强忍下心头的不满,心想着秦南晋也是男人,既然养着这个小哑巴自然是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
自己回来的话,就应该不会了吧?
虽然还是很不甘心。
眼瞧着周文生一把将秦南晋的房门拉开,走进去把许暮然从房间里抱出来,夏华涵瞧见许暮然煞白的脸色,眸子一抬,却看见周文生在笑。
这个周文生确实有够变态的,小哑巴看起来似乎吓惨了。
夏华涵心里笑了笑,整人还是周文生有招。
想着秦南晋还在外头接电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是上前阻止了他一句,“差不多就行了,瞧他这样子,可别把人玩坏了。”
主要是夏华涵现在心里也没底气,虽然今天秦南晋确实是如约来接自己了,可那天晚上那通电话,他对自己的态度挺模棱两可的。
而且就在昨晚秦南晋竟然还在和这个哑巴翻云覆雨。
不然他现在就应该拿出秦家主人的姿态来。
“周先生,您不能这样。”
这时,见周文生的行为愈加放肆,站在一旁的佣人才壮着胆子道了一句,“许先生生病了,您最好把先生放下,要是让秦爷知道了……”
佣人的话还未说完,周文生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疼,往后倾的身体顿时矮了一截。
他余光往身旁一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南晋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周文生扬唇,本来想同他打招呼,没成想秦南晋这次似乎是真的动了怒,掰着自己肩膀的腕力一转。
他为了躲避,顺着秦南晋使劲的方向转过去,不得已松了抱着许暮然的手。
秦南晋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抱回自己怀里。
“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周文生。”他低沉的音色含杂着许多怒气,“你真当以为我不敢动你?”
“夏华涵,你看看你看看,”周文生像是听不出秦南晋话语里的警告和威胁,这会儿揉了揉被秦南晋拧疼的肩膀,还转过身去和夏华涵开玩笑,“我就跟你说,现在秦南晋小气得很,以前什么东西不是拿出来和兄弟们分享的,现在连个哑巴我也是碰不得了的。”
夏华涵一抬眸,却见秦南晋此刻正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自己,他立刻移开目光,垂眸道,“别这么说,以前我们三个分享的都是东西,怎么能相提并论。”
周文生听见夏华涵这么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夏华涵这狗崽子,咬人还是有一招。
许暮然躲在秦南晋怀里,听见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他却说不上半句话。
耳边的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错乱,许暮然抬眸,却看见秦南晋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
而在那个长着一脸漂亮脸蛋的男人身上。
他的目光冷淡,却带着一点自己上辈子也从未见过的柔软,是怔愣的,认真的,在看着他。
许暮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原本,他就是那个夏先生啊。
那个秦南晋让自己别多嘴问的“夏先生”。
第三十章 带他回房(有修可刷新重看)
许暮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当场离开。
他实在有些难受。
因为身上的病痛,也因为瞧见秦南晋的表情,他的心里多了许多难以挥之而去的忧愁。
许暮然知道自己笨,可他也不是真的傻子,对于事情的敏感度他甚至比一般人都要聪敏。
站在身后还抱着被子的佣人,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爷,”看见许暮然被体温灼红的耳朵,她咽了咽口水,在几人注视的目光下艰难开口,“许先生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瞧着像是发烧了,要不然我去叫赵医生过来,让先生先回房休息吧。”
这两天许暮然搬到主卧和秦南晋一起睡一个房间这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
大家自然也认为许暮然的身份在秦南晋那儿以及在秦家更是抬高了一截。
这会儿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许先生又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佣人就想着出声提醒一下,免得到时候秦爷自己发现了还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佣人庆幸自己没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