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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往雨里去,一边厉声道,“那买你八千万就当我喂了狗了,从今天起你我再没有任何瓜葛,滚回你那潭安哥哥的身边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许暮然没想到秦南晋要赶自己走。
他一听到男人这么说,原本乖巧的跟在男人身后的他立马就挣扎了起来。
“啊……啊……”
秦南晋将人甩在雨幕里,立刻就有几个保镖将许暮然拉住往院子外走。
【秦爷,秦爷,求您别赶我走……】
【求求您了,然然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许暮然发出的啊啊声小小的,连同他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没在雨幕里。
王立成跟随在秦南晋身后,看见许暮然真消失在了眼前,不确定道,“秦爷,您真要赶他走?”
“定时炸弹罢了,早些拆除早些安全。”
秦南晋丢下一句话,毫不留恋地折回了宅子里。
王立成虽觉得今天的秦南晋有些奇怪,但他早就看许暮然不爽许久了。
这个小哑巴自从来到秦爷身边以后,秦爷就为他破例了太多次。
尤其是这次,差点把大家都害死。
这一年下来,如果不是因为秦南晋袒护他,王立成早就在暗中做手脚,给许暮然几个狠狠的教训。
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要停的趋势。
许暮然被人抛在秦家门外,大雨落下来他无处可逃。
上辈子,上辈子的这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秦南晋会把自己赶出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了,所以这个世界要发生的事情也跟着变了吗?
许暮然躲在灯柱底下,他哪儿也不敢去。
他要在这里等着秦南晋出来。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小下来的趋势。
许暮然蜷缩在秦家别墅门口。
他淋了一晚上的雨,伤口破损发炎,发烧了。
脑子里的意识所剩无几。
天光破晓,周围的声响开始多了起来。
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暮然努力抬起头来,看见秦南晋的车子从自己身侧开过。
【秦爷!秦爷!】
他啊啊叫了两声,从地上站起来去追秦南晋的车子。
发烧让他全身无力,只跟着跑了数米,许暮然便摔倒在地。
车子与他拉开距离,一下消失在眼前。
许暮然不觉得被磕的血肉模糊的膝盖疼,只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光是他这样不要自己不理自己,许暮然就难受得仿佛要死去,他不知道秦南晋上辈子是怎么受得了那时的自己的。
即将昏过去之前,许暮然看见那辆明明已经开走的车子,此刻又掉了回来出现在自己眼前。
穿着黑色西服的秦南晋下车,满脸急躁地朝他飞奔而来。
他就知道爷还是心疼自己的。
许暮然在心里傻笑。
全身上的伤和痛苦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第三章 爷轻轻的,好不好
许暮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白茫茫的一片。
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
眼前的雾散开,秦南晋坐在远处,笑着指着远方的尽头。
许暮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看见秦南晋的脸,他便高兴地跑过去看,一下摔在他的怀里。
再抬头,秦南晋消失了。
自己脚边淌着血迹,顺着源头看去,是秦南晋被压在水泥板下的尸体。
许暮然一下睁开眼睛,连瞳孔都涣散了一下。
“秦爷,许先生发炎感染导致高烧,以免引发更严重的伤害,后期伤口不能再碰水了……”
他意识还模糊着,就听见房间门口赵医生和秦南晋的对话。
他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方才那个梦境压着自己喘不过气。
这会儿看见秦南晋就站在门口,他顾不上身体的疲软无力和疼痛,拔掉了插在自己手背的针头,光着脚跑过去抱住了他。
身后被东西贴上,秦南晋下意识地想要转身挥拳。
后又想到什么,心头一跳。
他捏紧的拳头松开,拽住许暮然的手,将他与自己拉开距离。
“你做什么?”
他沉着嗓音问,语气严厉透着几分生人勿进。
“啊……”
许暮然叫了一声,迷茫着双眼。
被秦南晋拽住的双手不安扭动着想要挣脱,急着想要抱住他。
秦南晋蹙着眉,才发现许暮然拔掉针头的手背正流着血,体温高得灼人。
他被那道血吸引了注意,抓住许暮然的手一松,下一秒就被他紧紧抱住。
“许暮然,你疯了?”
秦南晋掰开他搂住自己腰的手,望着他光着的脚,他眉头一蹙将人直接打横抱起,“赵医,进来止血。”
一开始许暮然还不愿意放开秦南晋。
便被秦南晋沉着脸吼了一声,“给爷老实点儿!”
许暮然听到他的声音,抬眸看见他的脸,这才终于安分下来。
可那只没有扎着针的手还是死死拉住他的裤腿,任秦南晋的眼神有多可怕,他还是不愿意松开。
“秦爷,血止住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赵医生见状,识趣离开,“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再找我。”
末了,赵医生到了门口,望见秦南晋满脸要揍人的模样,他有些担心许暮然会惹到秦南晋,不由添了一句,“秦爷,许先生高烧,可能有些糊涂了,做出一些小孩子举动也是有的,您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赵医生马上就要六十了,上了年纪的人说话总好使些,平日里秦南晋对他也尊敬。
这会儿秦南晋却没有回他。
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赵医生不好再劝,叹了口气便带上门走了。
房间里沉默得可怕。
输液管里的液体快速滴落,速度快得有些吓人。
他一言不发地只盯着那生理盐水瞧着,并未做出什么动作来。
床单上还留着方才许暮然拔掉针头而落下的血迹。
鲜血陷入洁白的床单,还是鲜红的。
许暮然怯生生地瞧着秦南晋,似乎生怕对方会甩开自己。
【秦爷,】他动了动手,小幅度地比了比,【别赶然然走了,求求你,不要、不要生气。】
“别赶你走?”秦南晋终于笑了一声,“你不是最想离开我了吗?现在我让你滚,你怎么反倒不愿意了。”
许暮然呜呜了两声,似乎急于表达什么。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只好拿着小手比划,【以后不会了,保证。】
秦南晋瞟到他手上的伤口透着红。
赵医先前把伤口里的小石子给他洗出来了,又消了炎,伤口不大只贴了几个创可贴。
这会儿伤口泛红从创可贴的边缘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