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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同时还扯下了他胸口上的铭牌。

“芬克斯?好,我记住了。”雷纳扫了一眼铭牌上的名字,随即将牌子收进口袋里。

“哦,原来是叫「芬克斯」啊。”卢西弗没有离开,反而也跟着走进来。

卢西弗若有所思着,“我会让人去查一个叫「芬克斯」的保安。就算你不给我号码,也没有关系。”

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卢西弗在这短短一时之间也给自己拟好了一个角色。

“?”

陆巡不懂,这空气里是撒了什么让人降智的药粉吗?怎么一个比一个还像有了大病似的?

“好的、好的,随两位怎么想,我必须要去工作。”

陆巡很无奈,他试图将一切拉回正轨,但总有人不是那么配合。

“稍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一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在合适的时机下,插进他们的对峙中。

“两位专门为难一位底层员工,这合适吗?”艾缇勒斯仗着身高优势,正气凛然地俯视他们三人。

“你放心,我会为你作证。”艾缇勒斯冲陆巡扬起下巴,“现在就去找你的上级投诉。”

“……”

陆巡愣了一下,这些人都在想什么?

雷纳以为卢西弗是刁难他的客人,出面来替他解围?而卢西弗单纯就是疯了,还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那么另一边,不知情的艾缇勒斯则是真当那两个人在刁难他,所以过来解救他?

差不多搞清楚状况后,陆巡对艾缇勒斯挤出一个笑容,“好的,感谢您。”

他现在只想尽快应付完这些人,然后快点出去做事,但,艾缇勒斯又喊住了他。

“等等,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比较好。”

艾缇勒斯边说着,视线边停留在卢西弗和雷纳身上,“他们两个我都认识,你指控起来也比较方便。”

雷纳:?

卢西弗:^V^

陆巡:……

不过,艾缇勒斯说得也不错,他是艾缇勒斯,他认识那两个人理所应当。只是,在那两人眼里,艾缇勒斯又是谁呢?

陆巡暂且存疑,一心只想尽快了结当下的僵局。

“那么,”陆巡朝前看去,对上那双绿眸,一时忽然心口不一,“麻烦您了。”

完了。

话出口的一瞬间,陆巡就意识到,伺机许久的冲动战胜了理智,控制他走向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糟糕局面。

不等艾缇勒斯是什么回复,陆巡立刻转过身朝门外走去。他不敢去细想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从胸腔里涌来的心跳声和身侧的脚步声正在耳边无限放大,无时无刻不在轰炸他的思绪。

艾缇勒斯一直安静地走在他身边,好像他们真的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一样。

陆巡逐渐放缓脚步,在这场毫无头绪的漫游中率先开口:“今天的你又是谁?”

“安缇亚格尼斯特。”艾缇勒斯垂眸扫了他一眼,“这也是「我」。如果没有那些事,我理应是这样的。”

“我不想和你谈那些。”陆巡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前方,“你用「安缇亚」的身份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是「用」这个身份,是「回归」。”艾缇勒斯纠正道,“我已经离开军团了,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虽然原本是打算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过渡,但是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是在完成我的工作,拍卖行有时也会需要收购流入地下的藏品。”

陆巡越听越感到莫名不爽,他压紧嘴角,冷冷说道:“多余的话可以不用说。”

“那都是事实。一直以来我就只有一个理由待在军团。”艾缇勒斯倒是依然一脸平静,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那个「事实」,“现在找到你了,军团也毫无意义。”

陆巡没有接话,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他那些烂熟于心的甩人招数好像都在这时失效了,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在脑子里调出随便一句话来彻底推开艾缇勒斯。

不过很快,任务的紧迫让理智重新主导意识。他知道,不能再任凭一时的冲动操控自己。对待艾缇勒斯,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别耽误我工作。”陆巡泄了一口气,就事论事道,“我讨厌把个人的事情掺进工作里。”

“抱歉,这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你。”

察觉到他的情绪里充满不满,艾缇勒斯急忙压紧嗓子解释道:“我只是听从公司要求来参会,然后偶然地出来透气时,在走廊看见了你。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差点就以为是出幻觉了。”

陆巡摇摇头,直言道:“天下就没有这么巧的事。好好查查身边人吧。”

“……”艾缇勒斯皱起眉,看这样子,似乎是有了点眉目。

“看吧,我就知道。”陆巡嘟囔道。

这种助攻的事,他以前也没少干,套路他都熟悉得很。

他这次的行踪并不隐秘,时刻关注他的人很轻松就能知道他的动向。如果艾缇勒斯真不知情,那应该就是他的手下引导的。

“就到这里吧,我也差不多该甩掉你。”

陆巡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艾缇勒斯,“我是真心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艾缇勒斯也一样望着他,凝重的脸色上掺杂了几分不解。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顾虑什么。现在我已经做回了自己,我是一个普通人,可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推远?”

“你想得太简单了,艾缇勒斯。”

陆巡笑了笑,随后打开耳后的监听设备,转过身冲艾缇勒斯挥了挥手。

“再见。”

永远别见了。

第87章 世界4-18

“……所以,你真的带他去找你的上级举报了?”

卢西弗里奥纳瓦多望向热闹的宴会舞池,嘴边空悠悠落下一句话,音量恰到好处地只被那枚领针式收音器纳入。

“没有,半路甩掉了。”

压迫声线的话语冷冷飘出,回话那方同时扶正耳麦,手边的风带起轻微嘈杂的白噪音,有意掩盖些什么。

“是吗?那就好。”卢西弗笑了笑,继而说道,“我可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你和那么多男人在洗手间里闹出的笑话。”

卢西弗这话说的有些暧昧,总是似有似无地在埋怨陆巡对他那份无中生有的「不忠」。

陆巡:“……”

“你难道真的不想解释一下,信号缺失的那几分钟在干什么吗?”

聆听着耳麦中漫长又烦闷的电流噪音,卢西弗在对方的沉默中适时开口,审讯一般的语气中夹带着戏谑的笑意。

这句审问对卢西弗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事到如今,他缺失了陆巡十年的资讯,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荡然无存。无论陆巡的解释是什么,都不会动摇他的看法。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按规矩来说,「应该」要这么问一下而已。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上厕所啊。”陆巡直截了当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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