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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愿意坐在路口,远远观察这个陌生的人时,早在她知道他是被收养,除了照顾自己,还有照顾一个年老的奶奶时,早在她知道他成绩位列第一时,早在意识到男生上了初中个子窜变得高高时,早在她第一次在高中收到来自他的生日电子小卡,一个按键便看见了看见星辰大海时——
小白与她而言已经不同了。
一个人的喜好是很难变化的。
小白和“四高男神”这个词,到底是谁先出现的,还真不好说。是她潜移默化影响了他,还是他让自己的理想型浮出了水面,连她自己也说不准。
可惜这么多年,她从没觉得这是爱情。
反而将此视为理所当然,还将其他与他相近的男生视为可以选择的对象。
路音:不敢说话(GIF)。
路音:还好那些男的都不太坚持,不等她开窍常常被她无与伦比的脑回路劝退了,还好身边还有个不正常的书中人,能坚持与她同频这么久。
路音抬眼瞅了瞅他,撞上某人嘴上说着“不委屈”实则委屈不行的眼色,伸出手回抱过去,表示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想我做什么?”
“想回家。”韩逾白顿了顿,说。
这个要求很好满足嘛,路音点点头,收回手臂摸出手机:“打的车还有2分钟就到了。”
冰凉的掌心探了进来,回握后抓得牢牢的。肌肤接触就容易湿润,黏黏糊糊像青春时期的糖水。
当两人到了家,路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难道不是她喝了更多的酒?怎么变成是她在牵着他往前走?难道不该她装弱撒娇?怎么现在完全相反?
她打开灯,正准备和身后的人说教说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她的力气在社交圈里已经耗尽,忽然被人拉了过去,撞在了怀里。
大门“砰”的一声响在两人耳旁。
嘴里的呼吸堵住,韩逾白很轻的“唔”了一声,嘴里含糊地说着:“你这么随随便便就往别人的嘴上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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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羽绒外套和他的深色大衣交织在一起,被踢到了玄关角落。拖鞋摆放得并不整齐,所以路音好半晌也没穿进去。
干脆放弃。
被韩逾白一下提起来腰间,胳膊架在臀部下方,象征性地抬了抬,感受到两条腿因为找不到着力点,恐惧一般环住他的腰。
“小……”
路音刚想说话,又被他吞咽下去。
小什么小。
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提小字。
韩逾白一边将人放在沙发上,一边扯掉封在领口的内搭纽扣。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他今天把自己包装得特别严实,纽扣紧紧贴在喉结的模样,很像某种东西捆绑,让人一看再看,呼吸困难。
“帮我解开。”他低头看着她,沉声说。
路音脸颊烫了起来,两根雪中透红的指尖与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韩逾白也在帮她。
当白色的蕾丝蹦了出来,路音就算隔着厚实的冬季布料,也清晰地感受到贴着沙发海绵上的热烫弧度。
以梦一般的速度,正在扩大。
“……”
最后一颗纽扣上,她忽然一顿,面露难色:“小白你应该不会吃我的住我的还睡我的吧?”
“睡什么?”
韩逾白沿着她的嘴角,薄唇一点一点往下细啄,不要脸道:“吃都来不及,我睡什么?”
“……”
“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的睡眠很不好?我现在一整晚不睡都行。”
“…………”
路音顿时不想解开最后一颗了,开始耍赖说:“小白,我怕疼。”
她此刻的脑子其实动得很快,乱七八糟把什么都想了一遍,逃跑的理由不乏洗澡,肚子饿,头晕眼花等等。
但她总觉得这几种无论是哪个都会被他识破,见招拆招。
只有“怕疼”,这种生理上的委屈,看能不能让他给几分面子。
没想到他真的停了一下,眉眼若有所思。
路音:有戏。这是真有戏。他最怕她疼了,她一哭他就手足无措,从小时候就这样。
路音趁机多说了两句:“我看网上说的都好厉害,会裂开,根本不是小说里说的那样。”
韩逾白坐直了上半身,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另一只落地。
好一会儿,他重新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
老实说这一刻,路音的第六感瞬间启动,感到了危险降临。
身体被放置在床头,看见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件电用的东西,第六感促使她转身爬走。
两只脚被拖了过去,路音浑身扭动抗议:“我不怕了,你来,你快来!你现在就来!!”
晚了。
韩逾白说:“我不允许伤着你。”
“不受伤,真的!”
凉凉的触感从脚踝蔓延,路音浑身一颤,又再一次被他堵住了呼吸。这个过程比她想象中缓慢,又好像比想象中快。
快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套了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裤子落在地上。
慢到他迟迟不动最后一步,利用颤动对她进行迟缓的折磨。
脚趾无法控制抓住床单。
深红的色彩在眼前划过弧线,路音迅速闭着眼,咽了咽唾沫,一边心想为什么小说里的大小现实中也有,一边将上半身向上紧张地缩了缩。
“放松,宝贝。”
他压低了声音,诱哄着安慰:“就这么一下,后面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路音还是不太相信。
“我得将你完全……才能……知道吧?”
不知道。
路音也不想知道。
闭着眼摇头,却被他摆正了脑袋,吻了上来。
后面的行为只能用羞耻来形容,且是惨无人道、说什么都不管用的羞耻。
在羞耻程度加到数字100的时候,红色的口袋被撕裂,毫无防备地涣散了瞳孔。
这种感觉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
就是肚子明明已经很饱了,她的男朋友还一股脑给她夹菜夹菜夹菜,加汤加汤加汤。一方面快要撑得爆炸,却被他视若无睹。一方面又渴望他继续这样下去,像个无底洞,是无限的深空。
抽屉大概空了一小半。
但路音已经“苦不堪言”。
脑袋倒在枕头上,眼底红成一片,黑发四处散乱,被他一根一根拨开,别在耳后。
潮湿又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耳旁。
韩逾白听见胡乱的语言,心情很愉快地问:“你说什么?”
路音动了动鼻尖,喉咙带着明显哭腔:“说你平时少学这些,fuck you。”
韩逾白很少听见她说这样,愣了愣。
随即笑着接道:“随时可以,My pleas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