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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氛围陡然被浇了一盆冷水。

倚寒瞧着他的脸色,抿了抿唇,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不爱罢了,因为不爱,所以接不住,她的心早就随着夫君的离去而死。

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假设,假设二人从未错过,她很珍惜与衡之的相遇,那是她最美好的三年。

宁宗彦起身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倚寒拢了拢肩头的衣裳,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的时候,她听下人说他又回了长公主府。

她不为所动,只是专注于眼前的事。

裴氏虽叫她看账,但也并真的未信任于她,甚至于有些事以她代掌中馈的名头去吩咐婆子管事,导致得罪了一大片人。

她忍了忍,没有发作。

午时左右老夫人叫了去寿和堂去,进了屋,只有裴夫人和国公爷在,她垂头进了屋:“祖母、婆母、公爹。”

挨个儿见了礼后她坐在了下首。

老夫人倚靠着罗汉床,膝上盖着一块薄毯,屋内只放了一盆冰,配以金珐琅七轮扇,凉风习习,但却不透骨。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桩事说。”

国公爷神情莫名:“母亲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老夫人目光如炬,看向裴氏:“崔长富在哪儿。”

裴氏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向倚寒。

她垂着头不说话,裴氏顿时心里泛起了波澜,面上闪过一丝恨恨:“母亲这是何意,可是倚寒同您说了什么,我都已经说了,崔长富离开了临安,儿媳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老夫人冷笑:“那你以崔长富胁迫她应了诞育子嗣,是真的吧。”

裴氏脸色发热,一时青一时白,如今她有老夫人庇护,一身轻松,竟敢来反咬一口了。

国公爷脸色冷硬,侧首看她:“可有此事?”

裴氏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半响后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命苦啊,官人、婆母,我儿走失了十五年,十五年啊,好不容易找回来没两个月就死了,我们母子只团聚了两月便阴阳分隔,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只是想有个寄托罢了,纵然我是做错了,但为何你们都不能体谅我,非要为难我这个丧子的母亲。”

倚寒一听,眉头轻蹙,她轻敌了。

果然,老夫人和国公爷一听,原本冷硬的神色慢慢化了开,国公爷甚至还轻揽着她安慰了起来。

老夫人沉沉叹了一口气。

倚寒一瞧这事态也低头抹泪:“婆母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衡之也是我夫君啊,他过世没多久,儿媳实在难以与旁的男子……若是衡之泉下有知,也定不会愿意的。”

这言外之意就是你再难受着急也不能逼迫人啊。

国公爷闻言也有些挂不住脸,逼迫儿媳这种事传出去脸都要丢尽了。

“此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婆母她……那会儿神志不清楚。”国公爷只得如此说。

裴氏可怜至极道:“是啊,人怎么没个犯错的的时候呢,你若不满,便提出来,想要如何我应你就是。”

她姿态放低,国公爷一看便轻轻咳了咳提醒:“你是长辈,哪能随意做什么都行。”

倚寒暗暗冷笑欲说什么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裴夫人如此,那金玉坊的铺子是怎么回事。”

宁宗彦掀帘入内,众人愣了愣。

裴氏在听到这三个字时脸色顿时煞白,唇瓣都哆嗦了起来。

老夫人蹙眉,看了眼倚寒,沉声问:“你这话是何意。”

“金玉坊在之前发生了一次火灾,虽没什么损失,可后院柴房应当是烧死了个人罢。”

裴氏豁然起身:“你胡说。”

说完后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白着脸勉强道:“老大,话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

“没事那金玉坊的人怎么换了一遭。”

“救火的记录巡防营救火队应该会有记载罢,裴夫人,您还想抵赖吗?”

国公爷蹙眉:“你在打什么哑迷。”

“裴夫人,应当是您把崔长富锁在了金玉坊,结果夜晚失火,人没救出来,命丧火海了罢,好歹是衡之的养父,国公府的恩人,您这么对恩人,是不是过分了。”

国公爷和老夫人脸色骤变。

杨嬷嬷暗叹一声糟糕,肯定是二少夫人与侯爷勾搭时告诉了他崔长富在夫人手中,侯爷便上了心暗中探查过。

她紧紧握着拳,担忧的不知该如何。

裴氏扑通赶紧跪在了地上,如此,老夫人一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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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仿佛苍老了几岁。

国公爷火冒三丈:“蛇蝎毒妇,你怎能如此行事。”

裴氏扒拉着他的裤脚:“公爷,我是迫不得已啊,失火是意外,是看守的人错,我已经料理了人,替崔长富报仇了。”

倚寒也装作不知情,配合捂着心口落泪,何嬷嬷赶紧扶着她:“二少夫人,节哀。”

老夫人沉肃的看了眼自己长孙,转而狠心道:“即便你不是故意,但崔长富也是因你之过而失了性命,念你一心为子,便去宝华寺吃斋念佛三年罢,三年之内不得归来。”

倚寒掀眸,润如星辰的眸子中泪珠还挂在眼睫上,楚楚可怜,伤心至极。

实际她冷静的很,三年,她不用在裴氏的管束下过活了,对她来说,可谓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

她因她是衡之生母,已是再三忍让,此番,希望衡之莫要怪她才是。

这个结果对裴氏来说已然是再好不过了:“谢母亲垂怜。”

国公爷没脸面对倚寒,扶着自己夫人离开了。

老夫人道:“倚寒先回去罢,怀修你留下。”

倚寒起身屈膝应了是后便转身离开了,她余光瞥见他,心绪有些复杂,但还是没与他对视,加快步伐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老夫人脸色沉凝:“你此番又是为了冯氏吧,为了给她撑腰。”

宁宗彦没有否认:“是。”

“你还待她有别样心思?”

“祖母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孙儿兼祧两房,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孙儿不能照拂她吗?”他脸色坦然,仿佛就是随手照拂友人一样。

老夫人气的要命:“什么兼祧两房,你们二人现在隔开都有人说闲话,更何况你还敢明目张胆替她撑腰,她不要名声了?你日后如何娶妻。”

宁宗彦垂首没说话,老夫人摆摆手:“下不为例,你总得为她考虑,府内闲话多了,日后总归会传到外面去,你叫她如何见人。”

宁宗彦还是闷着不说话。

倚寒回了兰苑,何嬷嬷熬好了药给她端来:“该喝药了二少夫人。”

倚寒嗯了一声,这苦苦的汤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发着呆,有些意外宁宗彦会今日为她撑腰。

只是老夫人恐怕又要介怀了。

还有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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