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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冯叙给她塞了很多银票:“保重。”

“放心吧,照看好祖父,我肯定会回来的。”她鼻青脸肿的安慰堂兄,“对了,医馆的大夫们故意卖给百姓昂贵药物以延长治疗时日,好增加利润,你记得告诉三叔。”

冯叙震惊:“还有这种事?谁?”

倚寒把刚才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了他:“他们之所以这般定是背后有授意,我不相信祖父会做出这种事。”

祖父行医一辈子,最看重医德和名誉。

二人同时答:“冯二叔。”

“现在二叔都消失很久了,虽说大理寺的人还在查着,但都默认凶多吉少。”他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脸色。

“现在是长兄接了二叔的担子,祖父也在重新上手,你不用担心,对了,这个你拿着。”

冯叙从博古架的盒子上拿出了一把钥匙:“这个是祖父交给我的,他让我转交给你,我后面一直见不上你,就一直在我手里放着。”

“祖父说,等你回来。”

倚寒看着那钥匙,倏然红了眼眶,她唇瓣颤抖,攥着那钥匙:“我、我恐怕要让祖父失望了。”

“没事,时间还长。”

倚寒擦了擦泪,揣着东西和钥匙从后门离开了医馆。

冀王府,满堂的长辈一句话都不说,宁宗彦已经包扎好了手腕,脸色冷肃,垂眸不知作何想。

冀王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下面跪着的容成县主吓了一跳,眼圈登时就红了。

长公主也冷着一张脸,虽说她一直很想撮合容成与自己儿子,但是用这种手段大可不必,姑娘家家的,也太不矜持了,居然拿青白开玩笑。

“逆女,混账东西,谁许你这么干的。”冀王站起身戳着她斥骂。

容成县主一直在掉眼泪,她灵光一现,抽抽噎噎道:“不是我,不是女儿,女儿、女儿也是受人撺掇的。”

冀王妃赶紧问:“谁撺掇你了。”

冀王大喝:“行了,还想为自己找借口,赶紧给你姑母和表兄道歉认错。”

“真的有人撺掇女儿的,是、是姑母府上那位姓冯的姐姐,是她先提出来的,女儿原本没这么想,只是她说众口砾金,即便我们没发生什么,爹爹和姑母也会压力给表兄,叫他娶我。”

此言一出,长公主脸色僵住了。

“你说什么?”她吃惊的问容成,随即脸色复杂的看向宁宗彦。

簌簌冷意漫上他的脸颊,厚重的碎雪终究是压弯了枝头,让脆弱的枝干骤然折断。

他凤眸染上不可置信,仿佛哑声了一般,低头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怪她那几日与容成走的颇近。

难怪她一点都不在意容成。

他即便看出来她有逃跑之意把她看的死死的,殊不知她本就意在撮合容成与他。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会拱手让人。

她就这么讨厌他,这么厌恶他吗?

心脏似揪紧一般的疼,淡淡血腥漫上喉头,滞涩的叫他连怒气都发不出来。

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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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包子们,我发烧了,晚了一个小时更新[求求你了]

第55章

傍晚时, 长公主府陷入了一片忙乱,听说府上贵人丢了一件极为贵重的宝贝,兴许是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盗窃了, 引得大公子凌霄侯大动干戈。

薛慈和砚华跪在院中,军棍一下下落在二人身上, 满院都是沉闷的击打声。

长公主神色复杂, 不住地抚着心口,驸马在旁边轻声安抚她。

“侯爷,城中的所有街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也在外面贴了海捕,冯七公子也被请来了。”

宁宗彦闭了闭眼:“嗯, 她没有路引应该就在城中, 仔细查找, 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处。”

长公主忍不住道:“真是造孽, 她还怀着身孕,你……你别逼人太紧, 你们二人的事我不想管, 我只操心我的孙儿,绝对不能有事。”

驸马也道:“是啊, 怀修, 听我们一句劝,见了人好好说话, 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何至于闹到此。”

宁宗彦闭了闭眼, 哑声道:“我知道了。”

他转身大步离开,冯叙被“请”到了厅堂,他强装镇定, 宁宗彦进屋时他视线落在了他面庞,触及神色,忍不住一颤。

“你见过她?”

容成县主家的小厮说马车停在了城北,那边儿离冯氏医馆近,她必定会去寻冯叙。

“见过,但是你要问我她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冯叙很老实的告诉了他。

“她去找你做什么?”

“要钱。”

宁宗彦紧紧盯着他,眸光冷厉,寒的似是要杀人,冯叙嚷嚷:“您别这么看着我啊,怎么好像是我干了亏心事似的。”他嘀咕道。

宁宗彦冷嗤:“你懂什么,这个世道随意乱跑,命都没了,我是为她好。”

“送他回去,看好他。”

宁宗彦吩咐下属把冯叙送了回去,但安排了人一日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冯叙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窝窝囊囊的离开了。

他知会了巡防司的兄弟,叫他们在城门口设卡,来往的人细细查看,木桶、麻袋、任何东西都不能放过。

城门处,他一身玄色窄袖衣袍,暗纹闪烁着光泽在衣袍上流淌,冷冽的眉眼凝着过往的人群。

他设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她人还在临安总有一日便还会回来。

倚寒睡的正香时,屋门忽而被哐当敲响:“衡娘,在吗?”

她揉了揉眼,爬了起来:“在。”

“我今儿个腿又疼了,你帮我瞧瞧。”说话的人是她暂时做活地方的管事,张婶。

她猜也能猜到宁宗彦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若是得知她算计了他,怕是恨不得掐死她。

所以她寻来寻去,心里琢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在国公府附近消息发达的酒楼里做工,她面容肿胀,又说自己是寡妇,还能看病,张婶就收留了她。

酒楼后厨中不少妇人,闲暇时聚在一起,这临安城中四通八达的消息全能说出来。

她对宁宗彦手段的摸索就是靠从这些妇人嘴里得知的。

“对了,今日国公府定了菜,人手不够,你去替上吧。”张婶被按摩的舒坦,有意提拔她。

倚寒心头一惊:“还是算了,我……这模样,万一吓着贵人们可怎么办。”

“你这病看过大夫了吗?难不成好不了了?”

倚寒打着哈哈:“得花不少银子呢,我这不是边赚钱边看病嘛。”

“也是,你知道那冯氏医馆吗?我前些时日去啊,就想把个脉开一副汤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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