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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去,你不怕暴露。”他目光凉薄,话头一转,目光平而直的试探她。

“还是别去了吧,在府上乖乖呆着,待成婚后再走动也不迟。”

倚寒闻言心头一阵心惊肉跳,她这是太急切露马脚了。

但她很快又有了盘算:“你也知道我在丧期,我要为亡夫守节三年,侯爷不也要着急忙慌的把我娶进门吗?你都要娶我了,我还怕什么。”

她竭力表现的很想去。

“这不一样,你名义上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更何况,人死灯灭,你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

倚寒蹙眉:“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国公府已经为你们二人解除婚姻关系了。”

倚寒豁然起身:“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神色急促,瞳仁紧缩,呼吸急促,手则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宁宗彦凝着她的神色,自他把人困在身边来,她的所有神情皆落在他眼中,不愿、愤恨、恶心、厌恶,这些情绪他已经习惯。

她的脸上,很少能出现急切。

除了那次与冯叙见面,还有就是现下。

他避而不谈:“矜矜,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他言语带着窒息的笃定。

“谁要你做我的夫君,我有夫君,你还给我,你还给我,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她骤然起身捶打他,“疯子、畜牲。”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就该死,你怎么不替他去死。”她宛如一头发疯的小兽恶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腕。

宁宗彦闷哼一声,掌心却轻抚着她的墨发:“你喜爱青色,我就穿上青色的衣服。”

倚寒松开了他的手腕,疲累的倒在了床榻上:“滚出去。”

宁宗彦垂着滴血的手腕,起身离开了屋子。

倚寒更坚定绝对不能嫁给他。

过了大约半月,冀王寿宴前夕,北边前线传来急报,谢咎带领的军队被女真族大败,眼下他与魏迟被困于楚州,腹背受敌。

朝中一瞬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有官员建议从最近的平阳府调兵前去援助,但被否决了,平阳府乃大周军师腹地,若是调兵离开,焉知敌军是不是调虎离山。

现下他们已然越过淮水,只要再越过平阳府,便可直捣临安。

否决之人便是宁宗彦。

朝中不乏有替他请缨者,希望凌霄侯再度披甲上阵,击退敌军。

天子举棋不定,目光看向韩忌。

已至不惑之年的男子气势深沉,宛如厚重的云幕,观之便让人心生畏惧。

“大相公,您但说无妨。”似是察觉到韩忌的欲言又止,天子安抚道。

“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败不能说明什么,我大周国力强盛,老臣认为该给谢大人一些时间。”

此言一出,不乏有武将翻白眼。

朝会就此散去,宁宗彦眉宇间的阴戾挥之不去,他明知韩贼打压,却不能有任何冲动之举,即便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

又过了些时日,冀王寿辰前一日,容成县主又来了府上,兴奋的与倚寒说了她的谋划:“此事你知我知,可不敢叫我父王母妃知晓,不然他们定会打断我的腿。”

倚寒笑了笑:“放心,民女定会守口如瓶。”

容成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么帮我,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你有没有什么要求,钱?还是首饰?我都可以给你。”

“县主,明日寿宴我不能去了,还是侯爷提醒了我在丧期,不能参加宴饮,只能辜负县主的好意了。”

“我是孀妇,不能太冒风头,侯爷素来规矩严苛,持重守礼,是我唐突了。”她神色隐隐露出委屈。

“我表兄就是那种性子,不会怜香惜玉,你是不是想出门啊,这好办,明日午时我叫我身边的贴身女使云瓷过来接你,你偷偷出去,寿宴差不多酉时结束,你记得酉时前回来。”

倚寒点头如捣蒜:“民妇知道了。”

当夜,倚寒激动的睡不着,她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过程,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子,宁宗彦知道她要去寿宴定是有别的盘算。

所以她在长公主府,身边肯定会有薛慈在。

只要麻倒薛慈,剩下的人就好解决。

至于宁宗彦,可能等她离开了后,他和容成县主县主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吧。 w?a?n?g?址?f?a?b?u?y?e?ī????????é?n????0???????﹒???????

这场婚事的主角注定不会是她。

有比她更合适的人。

她翻了个身,默默等待天亮。

但至寅时左右,清浅的睡意袭来时,忽而她后腰被一只滚烫如炭火般的手桎梏了腰身。

她一惊,睡意立刻跑了去。

“你做什么?”她心惊胆战的问。

“嘘。”他炙热的吻落在了她耳垂,他还是不甘心,她白日让他去死的话跟油烹似地煎着他的心。

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她竟然叫自己去死。

他为了她抵挡住了这么多压力,盘算了良多,到头来只得一句替衡之去死。

凭什么?

他不但不会死,还会生生世世纠缠她,采撷她,让她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痕迹。

叫她去了地府也打上自己的烙印。

红帐暖宵,倚寒被扯入了轮回。

翌日,她醒来时被薛慈告知,宁宗彦和长公主他们已经启程去冀王府了。

而她还瘫软在床榻上起都起不来。

她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叫自己走不了路,故意叫自己眼前发黑。

她打起精神:“那午时便只有我们二人?”

“还有砚华呢。”

果然,他把砚华也留在这儿看守。

“既然就咱们三,那便去弄些粥食罢,我们三人一起吃。”她淡然的说。

宁宗彦坚定的认为只要她不踏出长公主府便没办法,午时,应当就是容成县主要行事的时候罢。

“好。”薛慈没有多想,以前他们二人也时常凑在一起。

午时,她在院子里摆弄木雕,赤日洒落在院中,投射的树影斑驳,砚华很散漫的与薛慈插科打诨,他们视她为娇弱的妇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咸粥送来时热气腾腾,倚寒在屋内,看着二人嬉笑,袖中撒出冯叙为她备的药。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她量下得重了些。

“都进来吃饭罢。”

……

冀王府

容成县主缠着宁宗彦脱不开身,他面带烦躁,隐隐有怒色,他已经警告了容成好多回,只是她却总是笑嘻嘻的,也不怒,叫他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已有喜爱之人。”迫不得已,宁宗彦轻飘飘道。

容成县主嗤之以鼻,认为他是胡诌骗自己,表面却迎合他:“哦,她有我好吗?”

宁宗彦蹙眉:“你们并无可比性。”

果然,胡诌不出来吧。

“我亲手做的糕点,你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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