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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母亲坦白,在儿心中,母亲最亲近。”宁宗彦罕见恭顺道。

长公主听了一下子脸色就好看了很多:“你我母子连心,当然最亲近,慢着,你的意思是想叫我去国公府说?”

宁宗彦抿嘴不言。

“你……”敢算计到她头上,不对,他算计自己亲娘也不止一次了。

“既已有孕,我要见人,总不能还继续藏着掖着吧?”

“是,今日便带来见母亲。”

“母亲,现下各方虎视眈眈,虽是谢咎出征,但皇舅舅对我的警惕和防范仍旧如先,我的婚事自然也是眼中钉肉中刺,您觉得他们会叫我娶一个于我前途有助益的女子吗?”

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先说怀孕不就是怕我不同意吗?”

宁宗彦也没否认:“望母亲谅解。”

……

梧桐苑内屋门紧闭,宁宗彦傍晚回府时薛慈拦住了他:“侯爷,夫人一日都没出屋门,没吃没喝了。”

宁宗彦心头高悬,脚步急迫了起来。

他推开屋门,倚寒正坐在妆台前拿着簪子发呆,宁宗彦登时上前,抢走了她手中的簪子:“你要做什么?”

倚寒愣了愣:“我没做什么。”

言罢她看着他手中的簪子:“你觉得我要寻死?你想多了。”

他怎么会值得自己死,她不过是想绾发罢了。

她神色冷淡,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宁宗彦见她并无那意思,神色和缓:“收拾东西,我们不在这儿住了。”

倚寒愣了愣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搬到我母亲那儿,准备成婚。”

倚寒骤然瞪大了眼,长公主同意了?怎么可能,宁宗彦轻轻刮着她的侧脸:“那是我母亲,你觉得她会不站在我这边吗?我已向她说明你怀有身孕,矜矜,要怎么做你知道,你乖些,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三叔回临安的路上顺利。”

他既叫了她矜矜,便是承担起了他弟弟的那一份责任。

倚寒浑身冰冷,齿关发寒,怀孕,为了她能嫁给他,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

还用三叔来威胁她。

她目光冷冷,犹如一月寒冬,纷纷扬扬的碎雪在她瞳仁中化为寒水。

“别这么看着我。”他的手掌蒙上了她的眼睫,好像这般就不必面对她的愤恨。

夜幕低沉,凌霄侯府却不安静,薛慈和一些婢女替倚寒往马车上搬东西,却发觉她东西少的可怜。

倚寒坐在马车内,一袭丁香色衣裙宛如夜色中的镀了一层冷光的梧桐花。

她神色恹恹地靠在马车上,提不起精神。

从冯府到庐州,再从庐州到临安国公府,又从国公府到凌霄侯府,现在又要去长公主府,她确实是无根的浮萍,一直都在漂泊不定。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她被宁宗彦牵着下了马车,长公主与驸马坐在门厅内,神色复杂。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同意冯氏进门,但是她怀了怀修的孩子,她确实无法任由怀修的子嗣沦落至外,更遑论国公府裴氏那房还妄想叫她的孙儿给她的儿子做后代。

痴人说梦。

垂花门口二人身影顿显,长公主看着进门的二人,脸色越发复杂。

“母亲、义父。”

“又见面了,冯娘子。”长公主主动说。

倚寒听出她话语中的欲言又止:“见过殿下、驸马。”

“带她去清兰居罢,那儿清静。”

宁宗彦还想说什么被长公主警告了一眼。

清兰居就是她上次住的院子,看起来与梧桐苑没什么区别,哪儿都一样,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换到了另一个。

宁宗彦安置好她便离开了,不过在这儿也有个好处,便是他不能再正大光明的晚上宿在这儿了,这叫她放心了些。

上次的助兴叫她还没缓过来。

那般灭顶的、无法遏制的情动叫她惧怕,时日长久,她岂不是彻底沦落为他的掌中物。

晚上,她罕见的睡了个好觉。

翌日,长公主叫她去昼春苑说话,她收拾妥当后便出门了,刚踏出屋内便看见了熟悉的脸:“青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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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瘦了些,她挤出笑意:“冯娘子,又见面了。”看着她没事倚寒也放心了,二人相对无言,默默往长公主那儿去。

还未近昼春苑,倚寒便听到了一阵如铃铛般畅快爽利的笑声。

她进屋请安,长公主身前的坐着个穿着榴红长裙,陌生面容但明媚的姑娘,好奇问:“姑母,这是谁啊?”

长公主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容成会不打招呼突然到来,害的她猝不及防叫二人打了照面。

“她、她是你姑父的远房侄女。”情急之下,长公主找了个借口。

说完她就后悔了,赶紧看了眼倚寒。

但她神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反应,这叫她松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愧疚,她好歹是她孙儿的娘,她这么做确实不太地道。

容成县主看着眼前的姑娘,罕见迟疑,眼眸还浮现审视与探究。

“倚寒啊,这位是容成县主,怀修的表妹。”

倚寒神情若有所思,原来这位便是原本要与宁宗彦成婚的县主。

长公主给她身份遮掩莫不是也是顾及容成县主的情绪?

她突然生出了盘算,要想让宁宗彦放弃成婚,且放她离开,长公主已经是行不通了,那若是这位容成县主呢?

她手里还有些冯叙给的迷药,若是能与容成县主合谋,让他们二人的婚事坐实、闹大,自己便能摆脱这桩婚事了。

当然这远远不够,为防止他把自己关起来,倚寒还得另谋盘算。

第52章

“见过县主。”她微微屈膝, 低下脖颈,气态淑妍,一袭素色缠枝纹褙子, 颜色很是老气横秋,发髻不似旁人一般绾在后脑, 反而梳着垂髻, 只一根白玉簪簪着。

只不过她容色极美,润妍的脸颊雪白似玉,明眸善睐,顾盼神飞,明明没什么笑意, 却吸引的人移不开视线。

倚寒不敢穿宁宗彦备好的衣裳, 她时刻谨记自己的孀妇身份, 免得惹长公主不快。

“快快起来吧, 不必客气。”容成县主心里头犯起了嘀咕,任谁都会怀疑在这个节骨眼上府上突然来了个姑娘, 还长的这么美, 是不是给表兄做妾的。

毕竟表兄的正妻只会是自己,这一点容成很确定。

驸马的出身差了些, 有这样的侄女倒是不足为奇。

有容成县主在, 长公主一时无法与倚寒说话,她原本想等等容成走了在说, 谁知容成县主玩儿的正高兴, 大有等日落在府上用饭后离开的意思。

“殿下, 张夫人来了,说有事求您办。”贴身女使进屋禀报。

长公主便起身:“你们二人先坐着吃茶,我去前面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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