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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虞冷笑:“我信你什么?信你你自幼顽劣,谎话频出?还是信你厌恶岐黄,不学无术。”

倚寒闻言视线移开:“既如此,母亲还寻我做什么,为的就是过来骂我一顿?”

梅虞噎了噎:“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倒是想来问问你你三年前为何离开,你就那么狠心?”

倚寒不自觉蜷了蜷手心:“是女儿的错,母亲可否能容女儿回府见一见祖父。”

她不想再与梅虞纠结这些了,往事一团乱麻,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她现在只想见祖父。

“你祖父中风在床,难为你还算有点孝心,此事我得与你二叔三叔商议,若他们同意,你才能见。”

倚寒叹气,按照二叔三叔的性子,焉能轻松放她进门。

“听闻你嫁的夫君是国公府的嫡子?”梅虞问起此事脸色好了不少。

“他病了,这次就不能叫母亲见他了。”倚寒听出她的意思了,淡淡道。

“无妨无妨,我倒是要问你,既成婚,为何三年都未曾诞育子嗣,你身子如何?不若我叫你倚夏给你看看,她擅妇人内症,为你调理调理身子。”

倚寒一脸失望:“我夫君病重,救命为先。”

“病秧子?又不是你的责任,你这孩子又拎不清了,不若早早与他和离另觅佳婿,女子的好年华就这么几年,你不通岐黄,无法像你堂姐们一样,还是要早早为自己打算。”

倚寒死死地攥紧手心,即使已经习惯她这样,倚寒还是觉得窝火的很。

她若是手中有针,必定扎了她的哑穴,叫她闭嘴。

但自己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要见祖父,要救夫君。

“家中还有事,我先走了,母亲自便,若是二叔同意了,派人来寻我就是了。”

她起身匆匆道,说完便走了。

“唉……怎的还是一副没规矩的样子。”梅虞气的心口疼。

倚寒板着脸回了公府。

“倚寒。”一道柔和的声音唤住了她。

倚寒转头发现是三房的姚夫人,这位姚夫人几次见她都很寡言,裴氏端庄,崔氏强势,这位三夫人倒是没什么脾气。

“三叔母。”她规矩见礼。

“你现在可有空?我有一事想麻烦你。”

倚寒笑了笑:“三叔母但说无妨。”

“听闻母亲的腿疼痛不已,你给扎了两针就治好了,能不能也给青玉治一治。”

姚夫人说起来还有些难言:“这孩子一到癸水之日就腹痛不已,药也吃了,什么法子也试过了,就是痛,上吐下泻,瞧着我心疼。”

“这好说,我随叔母去看一看罢。”

“唉好。”

倚寒便随姚夫人去了她清月居。

给宁青玉诊脉后又看了看她的方子:“这次我先给她针灸止疼,药先别吃了,我回去做一些枣丸,一日两次,日日吃,下次再瞧瞧。”

是药三分毒,姚夫人说宁秋玉已经吃了许久的药了,怪道脸色都有些蜡黄。

她回去取了针,又回来为宁青玉扎针止痛。

姚夫人看着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女儿终于睡了过去,顿时松了口气。

“倚寒,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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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寒收拾针:“叔母不必言谢,应该的。”

她告别姚夫人便去了厨房,问厨房要了一篮子新鲜的红枣,待至兰苑,便见熟悉的玄色身影坐在院中做木车。

木头已经削得差不多,零散摆了一地,旁边放着一张图纸,男人垂头时不时瞧一眼。

崔叔不见了人影,大概是觉得不自在躲回了屋。

“兄长。”倚寒进了院,盈盈福身。

她也没多说话,径直便进了屋,忽视了宁宗彦阴寒凛冽的视线。

崔衡之正探身去拿旁边的书,手却够不到,倚寒忙上前给他拿了过去。

他拿到书后鼓起了勇气:“矜矜,不如我们分开屋子睡罢。”

倚寒一愣,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一个大男人……如今残废,事事要假手于你,母亲说兰苑总是没伺候的也不行,唤一个小厮过来近身伺候,你去旁的屋子睡可好?”

倚寒听了,不悦瞬间消散,心酸漫了上来,忽然就掉了眼泪,崔衡之一慌,手足无措:“别哭别哭,矜矜,我错了,我、我不说了。”

她理解衡之的自尊心,不愿叫她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我不嫌弃你,莫不是你嫌弃我,笨手笨脚,碍你的眼?”倚寒先发制人。

崔衡之赶紧解释:“我怎会嫌弃你,你自幼娇生惯养,怎好做这种活计。”

他又哄了两句,倚寒才不哭了。

“那便依你所言,白日唤个小厮过来伺候,晚上还是如以往一般。”倚寒退了一步道。

崔衡之点头:“好。”

他伸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初见你时就是这般哭着的,我那时想,这么好看的姑娘,穿的如此漂亮,有什么难过的事值得哭成那样。”

倚寒靠在他怀中,更心酸了。

崔衡之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扬了起来。

宁宗彦面无表情的坐着安装木车,他一想到祖母说的那些话便觉得被欺骗。

原先还以为她安分了不少,想着如此他也不是不能容忍她。

没想到她竟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他手下的力道忍不住重了些,结果手中的圆轮竟应声而裂。

宁宗彦看着地上的碎木,沉沉吐出一口气。

倚寒出了屋子,看了眼宁宗彦便矮身收拾地上的药材。

宁宗彦只觉她心机颇深,怕是这些时日一举一动都有引诱的嫌疑在。

手段拙劣。

宁绾玉又蹦蹦跳跳的来了。

倚寒瞧着她笑:“窗沿上晾着蒸好的芡实糕。”

“二嫂嫂真好。”宁绾玉探身去够,芡实糕的馅儿是芝麻的,吃起来甜滋滋的,还很香。

“二嫂你手艺真好。”宁绾玉看向沉默的长兄,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长兄,你尝尝呗,可好吃了。”

“不吃。”宁宗彦声音冷硬而寡淡。

“哦。”宁绾玉敏感的察觉他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悻悻不再理会,触他的眉头。

宁绾玉也不白吃,帮着倚寒收拾药材,

“好多枣子,二嫂嫂,你这么喜欢吃枣子啊。”宁绾玉蹲在一边看她剥枣子。

倚寒笑笑:“这是调理身子,补气血的。”

宁宗彦抬眸,扫过那些枣子,心头厌恶更深。

倚寒状似无意道:“这两日天气阴沉,瞧着要下雨,一下雨病痛频发,你也吃点,有益无害,对了,我又做了些药粉,劳烦你给祖母送去罢。”

她给老夫人治好了腿疾想来这次也不会拒绝了。

宁绾玉闻言啊了一声,她还不知道倚寒已经给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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