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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秘书长一脸担忧地望着他，欲言又止，“顾董，您真的决定要投资城南开发了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顾承烨露出了一个苦笑，他眼窝深陷，回过头来看着秘书长，“华叔，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自从昨天SII项目停摆，顾氏就走不下去了，我只能赌……”
赌赢了，他功成名就。
赌输了，他也会向顾家列祖列宗谢罪！
“是……我知道。”秘书长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他一路看着顾承烨长大，看着他于风雨飘摇中，极力挽救顾氏。
可顾氏大厦将倾，怎么是顾承烨一个人的肩膀可以挑起来的？
在顾思南还未过世前，秘书长就已经跟了顾氏几十年有余，如今都快到退休的年纪，硬生生拿出来了几百万投到了顾氏当中，可这些钱对于偌大一个公司，实在是打水漂。
他们都已经走到了绝路。
仅剩下的一千万，不用来投资等回报，拿到项目中去也挽救不了什么……
“走吧，华叔。”
顾承烨重新振作起来，冲着秘书长扬起了一个笑，“该我去面对了。”
“承烨……”
顾承烨微微摇头，没有说话，整理好了衣领之后，重新收起这里的疲惫和弯曲的脊背，挺直，迈步打开办公室的门。
会议室内早已严阵以待，说是会议，倒更像是一个发布会。
少数几个媒体记者都已经扛着摄像机和话筒，手中拿着台本翘首以盼。
其他合作商的几个大小家族，全部都由董事长出面，身边一律带着律师顾问等人才随行。
门被推开，顾承烨带着秘书长和助理一道走了进来。
“各位，久等。”
顾承烨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今天是我们顾氏和吴氏、陈氏等家族共同拟定城南区开发投资协定签约的重要日子，感谢大家到场。”
“现在，我们进行签约！”
这场会议，几乎是实时转播。
远在对面大厦的宁以初，正坐在咖啡厅中，心神不宁地盯着平板上的直播页面。
对面坐着宁驰明。
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已经手段用尽，但顾承烨一意孤行，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诱导他的陷阱。
又或者……他没得选。
宁以初眸光中带着沉重的思虑，厉建斌并非没有发现她的动作，但却纵容默许，难道他早已胜券在握？
以他老狐狸一样的性子，今天不可能不过来……
宁以初神色一顿，下意识朝着周围看过去，果然看见一辆眼熟的车刚刚停在了顾氏大厦的门口！
王轩从上面走了下来，接着弯腰，给厉建斌打开了车门！
“表哥！”
宁以初心中一紧，“快，我们跟上！”
没猜错的话，厉建斌绝对是要上去当场让顾承烨知道一切的真相！
上面还有这么多公众媒体，还是实时直播，他这确实是要逼顾承烨去死！
到时候要是再闹出人命……不，顾承烨绝对不能出事……
宁以初一颗心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她和同样紧张的宁驰明，连忙从咖啡厅出来。
没有关上的平板电脑上，正在直播着顾承烨在合同上签字的画面。
第792章 他有什么脸面去见顾思南？G的救场
厉家的保镖一共几十个人，双边一字排开，给厉建斌开路。
“我们厉董原本就是受邀参加这个会议的，你们没必要挡路。”
王轩冷淡地抬着眼皮看向那些试图阻拦的人，眼风一扫，其他几个保镖自从将他们拦住，护送厉建斌进了顾氏总裁办的专用电梯。
这雷厉风行的动作，前台吓得赶紧拨打上面的电话，可顾承烨在开会，并不知情。
厉建斌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厉凌炀死了，现在，顾承烨也要毁在他手里了。
他心情不错，得意地扬起嘴角。
“那我们的合作今天就正式达成了！”
吴董和陈董都比顾承烨大，此时笑得一脸和善，和顾承烨握手，“顾董，合作愉快！”
顾承烨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可吴董和陈董，生前也和父亲有往来，应该不会故意害他吧……
顾承烨按耐住不宁的心神，微笑，“合作愉快。”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原本镜头都在对准顾承烨和其他董事长的握手礼，此时不免全部转了过去。
王轩恭敬弯着腰，侧身露出了身后的人……
厉建斌！
顾承烨一双眸子控制不住地瞪大，一股怒火从心口烧了起来，他厉建斌，竟然敢自己闯过来？！
他还没找厉建斌算账！
“小顾董，好久不见。”
厉建斌苍老的面容上扬起淡淡的浅笑，这笑容中似乎含着一抹嘲讽。
他从容淡定地迎上媒体们惊诧的眼神，微笑着走上前来。
“你来干什么？！”顾承烨到底是还有理智，没有冲上去将他赶走，他手指紧握，“顾氏不欢迎你，出去！”
“年轻人，气性急躁，可以理解。”
厉建斌伪善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眼神从顾承烨身上划过，“今天既然是你顾氏和我厉氏合作，我怎么能不来呢？”
“厉氏？！”
顾承烨只感觉自己的头脑被气得发懵。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董和陈董，还有其他的董事长全部都站到了厉建斌那一侧，对着他点头哈腰。
“厉董，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做好了，这是合同。”
“厉董，您需要的转移合同我也已经签署，从此顾氏这边主项目都是您负责，您看？”
“厉董……”
接二连三的话语响起，都是恭维的语气。
顾承烨犹如被人当头喝棒，愣在原地无法回神！
这一切，是厉建斌做的局？！
吴董、陈董他们都是厉建斌请来的？
可是……
无数个疑问快要挤爆了，顾承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小顾董。谢谢你将顾氏拱手相让。”
厉建斌缓缓笑了，他犹如顾氏的主人那样，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原本该属于顾承烨的位置。
他身侧几乎是一堆的人都追捧着他，簇拥着他……
“和你签下合约的这些公司，都是我名下的。所以你今天相当于和我签订了合同。”
厉建斌眸光带着上位者的怜悯，从容地瞥了失魂落魄的顾承烨一眼。
他原本不欲解释，但如今有媒体在……
“对了，你手中SII的主项目，合作商那边也是我的人，虽然意外出错了，但之后的对接，你可以来找厉氏。”
厉建斌抬了抬下巴，“现在，该你履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