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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这些,上上下下将宋辉洄嗅了个遍,最后瞄准了腰下隆起的臀肉,毫不客气的捧着肉团撕咬,宋辉洄哭啊踢啊都挣脱不开,眼睁睁瞧着自己被恶鬼的涎水舔得黏黏哒哒,最后被三口两口的吞入腹中。
好不可怜。
画面太过骇人,宋辉洄不敢多想,生怕再想下去自己就要丢脸的软了手脚,未战先降。
空荡的墓室里宋辉洄的一呼一吸都显得刺耳,蓦地,就在宋辉洄挪步到棺椁正前方的刹那,只听一阵‘轰隆’——
棺椁开了一道小小的口。
宋辉洄被这声惊得脚一软,小脸一白,差点儿就要没稳住跌进棺椁与墓室的夹缝里。
一掌冷嗖嗖的阴风迅速托住了宋辉洄的身体,将他带回了平面。
宋辉洄惊魂未定。他软着脚,手肘撑住肢体可怜的趴在地上,脑袋鸵鸟似的埋进手肘圈成的弯里,把头掩耳盗铃的埋紧了好一会儿,才侧耳偷听墓室里头的动静。
除了方才那一声挪开棺椁的轰隆声,墓室里既没有宋辉洄想象中恶鬼的咆哮,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打砸声,里头静得只剩下宋辉洄的吐息。
宋辉洄试探性的往棺椁处瞄了几眼。
棺椁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并不大,露出椁室下方棺材的一角。
恶鬼没有爬出来。
宋辉洄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把心提了起来。
方才的惊吓倒是让宋辉洄因祸得福,刺激之下记起了‘第三条’的内容。
净身焚香,勿碰其物,处处慎之。
好消息是宋辉洄记起来了,坏消息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宋辉洄已经犯了两条戒。
净身焚香最好理解,为表对墓主人对尊敬,进墓前需要洗去浊气、净身焚香。
宋辉洄低头环顾一圈自己脏兮兮的袖口和裤腿,心虚捏住袖口一角,局促的往衣服上蹭了蹭灰。
勿碰其物则是要求进墓者不得触碰墓主人的陪葬品,以免惹怒墓主人。
宋辉洄心虚瞄了眼棺椁。别说不碰陪葬品了,他方才快要跌倒,慌乱之中好像狠狠蹬了棺椁几脚……
果不其然,宋辉洄只是稍稍一瞟,烙在棺椁上的几只凌乱鞋印赫然在目。
宋辉洄:……
他讪讪拉住小包的肩带,心虚咬唇,给自己找补:他虽然已经犯了两条戒,但这不是还差一个‘处处慎之’没犯么?也算不上太糟,三条戒律犯了两条而已,没逝的没逝的。
宋辉洄这般想着,先前瘪下去的气焰又回来了。他很快重整旗鼓,大着胆子往前挪。
先前棺椁自己开了一条缝,所以宋辉洄便猜测恶鬼这是要让他帮忙挪开棺椁的剩下部分。
已经犯了两条禁忌的宋辉洄摩拳擦掌,乌瞳里是铁一般的刚毅:他已经下定决心小心行事,自己定不会再犯第三条!
这倒不怪宋辉洄太过自信,实在是因为这最后一条也不是寻常人能犯戒的。
处处慎之——听起来泛泛而谈,实际也是泛泛而谈。顾名思义,行为举止要慎重妥帖,要尊重逝者。犹记得老观主在讲到这条时还捏了一把胡,点了点宋辉洄的额头,问他有没有把这条记牢。
彼时宋辉洄只觉得老观主多此一举,哪里会有人嚣张到对墓主人做一些‘不妥帖不尊重’的举动?
如今宋辉洄还是觉得老观主多此一举,他宋辉洄虽然躺平了点粗心了点厉害了点,但还不至于狂妄到做出什么真正出格的事情。
椁有三米高,其下有棺,宋辉洄用衣服抹了抹手,就算是蹭掉手上的尘土了。细白的指头扣住青铜椁侧开的缝,用力的往后拉——
三二一,扯不动。
宋辉洄薄白的面皮涨红,齿尖碾咬着唇肉,不信邪的绕到棺椁前方,调整了姿势。
足跟高高垫起,宋辉洄的脚心抵着平地,弯下腰,心底默念了好几遍‘对不起对不起’‘处处慎之处处慎之’,与此同时手心抵住青铜椁的上层铜板,利用自身重力向下推。
姿势有点儿不雅观,但好歹比第一次好了点,挪开了一点缝隙。
就在宋辉洄拍拍手,卯足了劲正准备第二次使劲时,只听棺椁‘轰隆’一声响,宋辉洄手下的椁层应声而开。
底下棺材露了出来,是个两米多长的黑木雕成的大棺,纹饰繁多,只可惜宋辉洄还没能仔细瞧清楚,只听一声细弱的尖叫,他的指头扒不住椁层,脚心抵不牢地板,整个人重心偏移,手下一滑,径直往下掉——
宋辉洄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翻身,不让自己脸朝地的栽进棺材里。
面对面和死者相撞什么的,未免也太不尊重死者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翻身也不是个好主意。
棺材板出奇的薄,可恨的薄,宋辉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样规格的墓葬会配一个如此薄的棺材板,薄得让人咬牙切齿,薄得在宋辉洄跌落的一瞬间,又听一声可恨的‘咔嚓’声——棺材板碎了。
宋辉洄只觉得下身顿空,紧接着臀肉一疼,撞上了什么东西。
宋辉洄僵住了身。
放空的脑袋里窜出了第一个念头:好挺的鼻子。
窜出的第二个念头:完了。
他好像坐人家脸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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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谢谢老板款待下次还来。
第14章
宋辉洄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
老观主语重心长的‘处处慎之’在宋辉洄的脑袋里循环播放了数遍,紧接着是自己臀肉被啃咬干净的凄惨死状,宋辉洄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发软,于是乎没扒住棺材口,又往下坐了一寸。
……嵌得更深了。
宋辉洄:……
宋辉洄苦中作乐的想:如果自己今天真死在这也算方便,至少这里有现成的棺椁和墓室,下葬的风水也不错。自己若是正常死亡定是享受不到这般规格的墓葬。但死在这里就不同了,不仅仅享受了‘厚葬’待遇,还至少领先了同龄人几十年。
算下来还是他赚了。
宋辉洄想着想着,竟然也生出了几分‘英雄莫问来路’‘五百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感慨与释然。
他闭上眼,眼角洇出一滴释怀的泪,双手交叉合胸,安详的就地躺了。
一切都安排的刚刚好:宋辉洄全身上下唯一有点肉的地方恰好在恶鬼的嘴旁,恶鬼磨磨牙就能吃到肉;宋辉洄躺平的地方刚好是棺材的正中心,恶鬼爬出去之后宋辉洄就能无缝衔接的接着躺棺材。
完美啊完美。
宋辉洄仅花了几秒便接受了自己的死法,他双眼死死闭合,牙尖咬唇发白,老老实实躺直了身板等着剧痛传来。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还不咬?
宋辉洄愤然睁眼,小小的发怒了一下。
他都感受到恶鬼的涎水隔着布料渗了进来,似乎还用猩红粗大的舌尖舔了舔,宋辉洄自诩肉嫩得很,这恶鬼肯定是饿极了馋他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