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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会做他们的选择。”

“沈星洲、赵淮、贺妃、皇帝……他们的选择源自他们内心?,不是我在操纵,我说过?,我只是理解。”

“我不会像贺家胁迫韩津、向恒那样去操纵谁。那样的手段太'陆景山',我不齿,也不屑。”

“太‘陆景山’?”贺琛不解。

陆长青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陆景山跟我不合,却?还能把零号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吗?”

“为什么?”

“他用?药控制着我。”

“药?”贺琛变色,“什么药?”

“某种只有他才能解的药。”陆长青略撒了个小?谎。

“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那药对我早已经?失效,只是他不知?道?。”

“真的?”贺琛问。

“千真万确。”陆长青答。

贺琛松了口气?,又十分愤慨:“他真是枉为人父!”

陆长青笑了下:“对贺雅韵,倒没见你这样生气?。”

“因为早气?完了。”贺琛闷闷说。

不想引他多想,陆长青转回话题:“现?在,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了吗?”

“大概,能。”贺琛答着,眺望四周。

他能感受到,陆长青的精神域,深、远、静,但又万物共存,生机绵延。这种直接的感受,或许比陆长青对他解释一万句还管用?。

“对不起,师兄,我太狭隘。”

“你不狭隘,也没有什么疑心?病。”陆长青说,“你的一切怀疑,都出?于一个原因:你不想旧事?重演,不想自己和战友再?沦为权势争夺的工具。”

贺琛静了静:怎么会有人比他自己更懂自己?

“你是不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化身巨人,在这绿水青山间看着棋盘,琢磨别人?”他看向陆长青。

陆长青轻笑:“那不是我的兴趣所在。”

“我知?道?,你的兴趣是养花嘛。”贺琛对上他眼睛,莫名移开视线,小?声嘀咕。

“嗯,但我最喜欢的一株花却?不是我养的,他长在风雨中,即使没有得到应有的呵护照料,也从不放弃自己。”陆长青看着贺琛,声音低沉。

什,什么意思……贺琛被他说得痒痒的,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要抽芽长出?叶子来了。

看他红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但并不排斥反感自己的样子,陆长青刚才还有些凝重的精神域起了微风,连天上的云也流动得比刚才快些。

而?他自己定神看着贺琛,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你那天说'不是不喜欢我这种人',是不是代表着我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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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捏捏手指,刚要张口,两?人身后,忽然多了一道?童声:“爸爸,爸比?”

贺琛一惊,看向半空的“毛团”:“乐言?”

“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知?道?,我想尿尿……”贺乐言懵懵答。他憋醒了,看到爸爸和爸比不动,就摸了摸他们。

“我精神域开放着,为了留意乐言动静。”陆长青解释——并十分后悔。

这孩子天赋也太好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还能撞进他的精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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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这一打岔,贺琛从陆长青精神域退了出?来,急着抱贺乐言去尿尿,要伸手,右手却?没抬起来。

陆长青越过?他,抱起贺乐言去洗手间,出?来时,发现?贺默言也回来了。

他跟贺琛的话题显然不能再?继续。

“你们先休息。”把贺乐言抱回床上,陆长青亲了亲他,又跟贺琛说晚安,转身离开。

贺乐言拱了拱,又贴着贺琛睡着了。贺默言伸手在贺琛面前晃了晃——别人走了老半天了,他还在盯着门口看。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贺琛回过?神来,看向他。

“训练。新游戏。”贺默言答。

新游戏?贺琛思考了下,明白过?来:陆长青给了他一套专为零号设计的模拟操作游戏,可以让人在游戏中掌握操作技巧,他选拔了部分人启动训练。

“好玩儿吗?”贺琛问贺默言。

默言点点头。

贺琛又发起了呆,他在思索刚才跟陆长青讨论的话:每个人,本就在棋盘中……

贺默言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被他捉住手腕,贺默言看出?他没事?,转身去洗澡。

但走出?几?步,孩子又折回来:“他的精神体是什么?”

“谁的?”贺琛莫名其妙。

“陆长青。”

“礼貌点儿,叫叔叔。”贺琛说了一句,又给贺默言解释,“陆叔叔是治疗师,不是武士,武士才有精神体,治疗师没有。”

解释罢,他痛心?疾首:“学费你都糟蹋在哪儿了?连点儿常识也没学回来……”

贺默言默默看他一眼,抿紧唇走进洗手间,释放出?小?黑,看着小?黑身上的蛇鳞:陆长青身上,明明也有!

*

第?二天上午,陆景山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处理,改变了原定行程,急匆匆要求贺琛召集齐汉河、平山两?大基地以及几?个行政星和资源星的行政主官,和军部那位陈副部长一道?,宣布了平山基地暂时并入汉河基地,原属贺宏声负责的一应事?务,由贺琛暂管。

尘埃落定,贺琛和陆长青隔着人群互看一眼,各自鼓掌。

“哦,还有一件事?——”临离开,陈副部长想起什么,“勾结火狐那个案子军部结了,我代他们侦查司通知?你们一声,经?查此案幕后主使为贺宏声,因为他和另一当事?人向恒均已经?死于流民暴乱,责任没办法继续追究,这案子就这样了,你们知?道?就行。”

他口吻相当随意,仿佛提起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他来说,也的确只是一件小?事?。

贺琛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结了就好,也了却?我们一桩旧事?。”

说罢,他看了一眼发呆的宁天,不着痕迹踢他一脚。宁天反应过?来,护送这两?位来宾和他们的团队登上离港的飞船。

“就这样?”送完人,宁天看着贺琛问。

没头没尾,但贺琛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就这样。”这就是他们要的真相和公道?。但仿佛,又差了点儿什么。

“等案件通报出?来,给大家一人烧一份。”贺琛说。

“是。”宁天领命,和他一起,目色深深,望向墓园的方向。

贺琛知?道?,宁天现?在一定和自己一样,一直盼望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却?又莫名有种空洞感。他看向宁天,正要开口安慰他两?句,宁天却?先一步开口:“平山基地的布防方案我提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审?”

嗯?贺琛怔了怔。

“还有两?边人员整编的事?,什么时候议?分给我的人我要自己挑。”

“挑什么,你当是买白菜?分到谁是谁,先磨合再?说。”贺琛反应过?来,瞪了宁天一眼。

宁天老实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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