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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被胶水粘住一样,依然纹丝不动趴在地?毯上。

陆长青看了?眼雪白又蓬松的大狼,仿佛不经意,伸手挠了?挠狼下巴。“你变化不大,它倒是长大不少。”

有共感在,贺琛下巴一痒,强忍着没露异样:“师兄玩笑了?,它还是不懂事。”

贺琛完全不认可陆长青的话,明明他自己已经成熟稳重?多了?,倒是精神体,还和从前一样心里没谱、不该蹭的也?去蹭。

全帝国谁不知道,陆长青对精神体一向?保持距离、从不接触,因为他亲和力太高,精神体都爱黏糊他,不避不行,尤其毛绒绒精神体——这类家伙大都格外黏糊。

比如他家这只。

贺琛无语看着自己赖地?上不起?来的精神体,拼命示意它哪来儿?的回哪儿?去。

众所周知,精神体行为是主人意志的反应,但那只是大部分情况,此刻他真的没想这样!

这多让人误会!

陆长青又默不作声?挠了?一下狼下巴,把那只手负在身?后,再度开口:“你已经是S级高阶,其他人治起?来吃力,后续治疗还是——”

“后续真的不用!”

贺琛可不想再花力气克服戒断反应,他匆忙站起?来,长腿一伸,踩住得?寸进尺还想往陆长青腿上蹭的大狼尾巴,不顾它传来的抗拒意念,把它强收回精神域。

“对不起?,师兄。”见陆长青看他,贺琛露出个镇定的笑,“师兄应该要忙,我去看看乐言好了?没有。”

“不忙,暂时没病人,约了?人见面谈事。”陆长青开口。

“那我更不便打扰。”

“没什么不便,约我的正是你。”

陆长青说着,看贺琛不解,不紧不慢,拿手指在桌上写下刚劲的一竖一横:

一个L。

第23章 白月光变黑月光

“你是——”贺琛怔了半晌, 才克制着惊讶,说出那个代号,“L?”

“是我?。”陆长青点头?。

“你——”贺琛张口不由又顿了一瞬, “你为什?么, 要掺和这些……世俗的事?”

世俗?陆长青顿了顿, 净手给贺琛斟了杯茶:“可能因为我?是世俗的人?”

这话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贺琛接过茶杯,灌了一口压惊, 扫过陆长青云淡风轻的脸:“是陆家逼你做这些?”

他说罢, 又觉得不对:陆长青在陆家可跟他贺琛在贺家的地位不一样, 谁会逼他做事?

只?有他自己想做。

陆长青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陆长青,就算是, 或许贺琛也从没真正了解过他。

事实上,贺琛觉得自己笨得厉害, 从没真正了解过任何一个人,从前有津哥、向?哥,现在又多了一个陆师兄。

没关?系。不了解不要紧,笨也不要紧,加倍谨慎就行。

办完心头?那件事,他就带乐言远走高飞, 什?么朋友兄弟, 他不需要的。

贺琛放下茶杯,身体往后靠了靠,再抬眼时, 气?质有了微妙的变化——更稳重, 更正式,带着淡淡的戒备:

“能问一下,师兄背后还有谁吗, 陆家,还是二皇子??”

L可以指代陆家的“陆”,也可指代楚云澜的“澜”。这两者都是贺琛之前就有的猜测。

大体上说,星河帝国的势力?分为三股,一是以贺家等家族为代表的老牌武士贵族,二是以陆家为首的治疗系势力?,三是握有科技、熟稔市场、掌握帝国半数经济命脉的新贵。

二皇子?楚云澜的外祖钱家是新贵之首,楚云澜正是第三方势力?的代表,与武士势力?颇多权、利之争。

与他们相比,治疗系势力?算得上中立,但陆长青的父亲陆景山是楚云澜的教父,他就任帝国议会长后,一反前任的“端水”风格,许多政策上对科技新贵明显偏倚。

数年前,议会旗下的科研院还跟钱家合作研制出一款“零号”机甲,这款机甲威力?大却门槛低,可以让资质平凡的武士、甚至只?是经过锻炼的普通人,也发?挥出以往高阶武士才能拥有的战斗力?。

而贺家等贵族能把持军队、霸道横行,靠的正是手上握有大量高阶武力?。

也就是说,这是一款能让老牌贵族失去最大优势的划时代机甲。

不过,“零号”需要罕见?的能源矿石驱动,没有足够的矿石,就没法?批量使用,这个时代,一直没能“划”成。

三年前,韩津临终时,却交给贺琛一条矿脉线索,一根能点燃时代的火柴。

其?后不久,神秘人L就联络到?贺琛。

L需要矿脉,贺琛不难猜到?他们的目的。矿脉坐标在贺琛手上,那矿脉位于河极星,对方要顺利开采、运输矿石,也离不开贺琛的掩护,这就是他们合作的基石。

“不用想太?多,你只?用跟我?对接。”陆长青避过贺琛的问题道。

“为虎作伥,我?总要知道那只?虎的真身吧?”贺琛词锋有些锐利。

陆长青感受着他小刀子?似的眼神,神态依旧平和:“你就当真身是我?。”

“还是我?的份量,不够跟贺长官说话?”

……那倒,十分够。

“说到?为虎作伥,倒想请教师弟这只?贪心伥鬼,我?投进汉河的经费,有多少真正按我?的要求投入了使用?”陆长青又和和气?气?、缓声问。

“咳。”贺琛静了一瞬,脸色依旧镇定冷峻,“增强汉河的防务,也等于增强你们那件事的保障。”

陆长青看他一眼,没有驳他,而是给他倒了第二杯茶:“你找我?,是要商谈火狐的事?”

他说着,看贺琛面色沉凝不出声,主动开口:

“以你清缴他们拿到?的证据,翻三年前的案或许难,但运用得当,至少可以逼贺家交出一两个有重量的人顶罪。”

“一两个人,不够为三年前的事负责。”

贺琛眼睛盯着茶杯。

“我?知道,只?是一点利息。”

陆长青说着,看贺琛沉默,心念微动:“你有顾虑?”

“是向?恒?”

贺琛紧紧抿了下唇,抬眼看向?他:“师兄在我?那里安插了多少眼线?”

“我?的人都在你那里过过明路,我?可以保证。”陆长青静声答。

贺琛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经历过三年前的事,他已经学会了不再轻信,这次约见?L,他的目的之一就是通过面谈探一探他们的底,现在,也算探到一点?

贺琛扫过陆长青的脸,又略微别扭地错开视线。

“复仇的事我?并不着急,我?能等三年,自然也能等更久。”冷静下来,贺琛也淡淡说。

他举杯喝尽茶水,压下因想到?三年前那地狱般惨烈的景象,而闪过眉眼的焦灼和戾气?。

陆长青将那一抹戾气?看在眼里,声音平和低沉:“你能这样想最好,现在的确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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