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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
“这个点儿我们一般都在训练,不过听说殿下要办晚宴,自然要来捧场。”
贺琛说着,看贺乐言扒着桌子边看,把他拎起来,抱在怀里,又递个夹子给他夹菜。
“不算晚宴,就是看你们辛苦,请你们吃个饭。”楚云棋说。
就这简陋的食堂,在楚云棋心里可配不上“晚宴”资格。不过楚云棋很好地掩饰了这点鄙夷,招呼士兵军官们尽管放开用餐:“都是新鲜运来的食物,厨师也是星都大酒店跟来的!大家敞开吃!”
“殿下破费了。”贺琛瞧见贺乐言挑满了一盘子,把他放下来,牵着他走向餐桌。
“不破费。”实在是他自己也馋坏了,借这个庆功和感谢的机会给自己解解馋。
再说真正破费的也不是这个。楚云棋跟着贺琛往餐桌走,神色肉痛:“表哥,你没说你们的战甲是高阶版的,升级要那么多钱。”
话音刚落,一个挺年轻的小兵撞见他们——正是巡航时楚云棋那艘飞船的驾驶员,他敬了个礼,特别高兴、特别真诚说:“殿下,谢谢您的战甲!”
“不谢,小事儿。”楚云棋摆摆手。
“对殿下是小事,对我们是大事,大好事!”小兵眼睛亮亮说了句,告辞离开。
“诶,等等——”楚云棋叫住他,很官面地说道,“也谢谢你们保护我。”
“这是应该的。”小兵灿笑,露出排白牙齿,朝楚云棋笑完又朝贺琛笑,被贺琛拍了把帽檐,“傻乐呵什么,吃饭去,等会儿让他们抢完了。”
“是!”小兵应了一声,高高兴兴跑了。
楚云棋看着他跑去抢餐盘、跟几个战友挤在一处打闹,莫名又笑了下,这回倒有几分真心。贺琛看他一眼,他察觉了,看向贺琛:“他们好像不怎么怕你。”
“怕我干什么,我这么和蔼可亲。”贺琛着重强调了“和蔼可亲”,把一心盯着盘子、不知道听还是没听见的贺乐言提上座位,小盘子给他摆开。
“他们好像关系都挺好……”楚云棋又看一眼那帮排队取餐笑闹在一起的人,无意识道。
贺琛看他时,他又收回视线:“表哥,我说到做到,这回的事,我可是在父皇面前狠狠夸了你一回。”
楚云棋在对面坐下,表功般说道:“你们战甲、飞船不是都旧了吗,我跟父皇说了,这事儿要怪军部后勤那边,表哥,后勤有人为难你,你懂吗?”
“为难?”贺琛似乎不解,皱了下眉,很快又展平,“殿下想多了,军部的装备和物资供应都是有定额的,没人为难我们。”
“定额?”楚云棋嗤笑一声,“定额以外呢?报损报修呢?各种项目预算呢?你们汉河基地是一报就过吗?”
贺琛沉默了。
“表哥,你看起来也不是笨人,谁在为难你,你猜得到吧?”
贺琛剥好一只虾放在贺乐言盘子里,看向楚云棋:“殿下,吃饭别谈工作。”
看来他不是不懂。楚云棋眯了眯眼:这次巡航他算是看出来了,贺琛能力挺强,就是一直被压制了。
母妃不是觉得贺家不听话吗?那他何不就给自己找个听话的。贺家打压贺琛,他偏要给贺琛雪中送炭。
楚云棋眼里闪过精光:“表哥,战甲算什么,你现在最该关注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贺琛配合地问。
“驻防点啊。”楚云棋道。
驻防点?贺琛微不可查皱了下眉,抬头时已经不显:“愿闻其详。”
“没什么详不详的,我说话不爱绕弯子,换个好的驻防点,表哥你才能积累起自己的势力。”
“我不需要积累什么势力,”贺琛滴水不漏答,“我只是一个给陛下和殿下打工的,过两年我就可以申请退役了,退役后我就带乐言游山玩水去。”
游山玩水?楚云棋皱了眉:“好男儿志在高远!表哥,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你别灰心,你瞧着,这回换防,我一定给你要个好地方!”
可别,你捣什么乱!
贺琛没撒谎,他真想退役带乐言去游山玩水,但是在那之前,他还有件事做,要做成这件事,非得在汉河基地不可。
不过,单论这件事,最该着急的不是他,是L。
贺琛想到这里,又淡定了:“多谢殿下,殿下有这心就够了。”反正你也干不成。
有心当然不够,楚云棋已暗自决心拉拢贺琛,自然要拿出真东西,不过现在好处没到位,多说也没用,楚云棋没纠结,换了话题:“表哥,我发你一套题。”
“唔。”贺琛看贺乐言小腮帮子一鼓一鼓吃东西,看得投入,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你发我什么?”
“题目,考试用,独家题库。”楚云棋得意地说,“网上不是有人说咱俩不会带娃吗,我母妃给我报了个儿童教育心理学考试,我想着这好处不能我一个人独吞,就给你也报了个名。”
……“那可真是,多谢你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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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回星都
“不用谢,认真学,我可是真为乐言好。”
楚云棋说着,无视贺琛“火辣辣”的眼神,往贺乐言盘子里夹了一大块嫩牛排:“乐言快吃,这段时间馋坏了吧,你爸爸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不馋。”贺乐言很郑重地说,小嘴却一刻没停。
贺琛暂且抛下什么“考试”,忙着给他把牛排切成小丁,手快把刀使出花来,还是险些供不上他吃。
食堂平时也有肉,但没见小家伙吃这么香……所以他们的伙食真就那么差?
贺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抬起头来,扫过琳琅满目的食物台,和自己狼吞虎咽的属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对你也这么冷着脸吗?”楚云棋忽然说话。
贺琛回神,顺着他视线看了眼。
看到了宁天。
察觉他视线,这厮脸更冷了,还专门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们这桌。
贺琛抽抽嘴角,看回楚云棋,大声说:“殿下有所不知,有人是属冰块的,从小脸就冷,别人家夏天开空调,他家就不用,把他往地上一杵,全屋都凉快。”
这话没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憋笑看向宁天。
就贺乐言没笑——太专注吃肉了,没注意大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吃了一会儿,看见贺琛盘子还空着,反应过来,拿自己的小叉子叉了一块看起来漂亮又好吃的酥酥卷,放到贺琛盘子里,小脸有些红:“你也吃。”
不用吃,贺琛已经甜饱,快飘起来了。
他咬了一口酥酥卷,魂不守舍品味。
“宁姓挺少见的,他出身哪个家族啊,我怎么没听过?”楚云棋也嚼着块不知什么,看着宁天的方向,似乎无意问。
“不出身哪儿,他出身他自己家。”贺琛看了楚云棋一眼。这货怎么盯上人还不放了?
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