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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裁了新衣,你要不要试一下,毕竟你不能天天穿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穿得还好啊。”
“可我很不好。”
“你已经小气到这个地步了吗?”
张文澜淡漠:“你连这个都不明白,还和我玩过家家的游戏?”
姚宝樱大怒:“谁说我过家家……啊。”
少女被他在腰上捏了一下,战栗感自他指尖传来,她被扣得本能地一抖。她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
张文澜似笑非笑:果然心大。刚才还在劝长青的事儿,这会儿她转头忘,又害羞起来了。
所以,他真的很喜欢樱桃。不像他,什么也忘不掉,整日在消沉。
他在无人在意的荒野日渐腐朽,春风秋雨不让他欢喜,只让他受惊。他厌恶尘世,厌恶满身脏污吸引虫蝇的自己,他想溺死在这团将他越勒越紧的淤泥中。可他无意抬头间,看到她是一树树的花开,一屏屏的飞燕。
她在他心中蓬勃旺盛,花叶扎根遍布血肉。他已然分不清,活着的张文澜,哪部分属于自己,哪部分是她救回来的。
张文澜一边这样想,一边慢慢后退,在二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她抬头找他,张文澜轻声:“你去用晚膳吧。”
姚宝樱:“……你不和我一起吗?”
张文澜适时地咳嗽一声:“我伤势刚好,医师让我少吃多餐。你也不想我舍命发疯吧?”
姚宝樱面无表情:“我是问,你不扶我去膳堂吗?”
张文澜彬彬有礼:“我要去处理一些公务。放心,我不出府门,不会去对付‘十二夜’。”
姚宝樱心口像是被一只毛茸茸的尾巴翻来覆去地刷,一时痒一时麻,一时快一时慢。
她虎着脸,感觉他从自己身侧走过。
她手指脚趾蜷缩一团,香气拂过时,她感觉那人的脚步顿了一下。
……要、要亲吗?
她手心被塞了一个微凉的物件。她没摸出来这是什么,张文澜道:“双鱼平安扣,这是礼物。”
姚宝樱呆呆坐在夕阳窗下,抱着怀中的平安扣,感觉脚步远去,屋中骤空。
出门了?
……这就走了?
落日照得人发烫,姚宝樱坐在窗前半晌,忽然一下将平安扣扔在照台上,扭头跳起。她冲着木门扑去,开门就撞了人。
她仰头:“你混……”
她下巴被捏起,腰被提起来,人被推到墙上。她被抱得发抖,而她唇被风轻轻亲了一下。
姚宝樱静住。
她听到张文澜慢条斯理的声音:“亲你一下,不会被你丢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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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舍粉墙鸳瓦,飞帘映绿。
日头排刷般落在檐下,被疏疏树影隔断。被压在墙上的女孩儿明白了,她抱住情郎脖颈气势汹汹:“你闭嘴——”
张文澜:“我不闭。”
宝樱唇被含住。
第111章 春心一动弃万般9
贴着粉墙、被情郎拥着的少女,整个人有一种被太阳照着的晕眩感。
姚宝樱茫茫然想,不是说现在这个时辰,要吃晚膳了吗?为何太阳还这么大,照得她好热。对了,她应该吃晚膳去了,她确实有些饿。但是唇齿啮住的肉,那般软那般好吃,难道不比她的晚膳更香吗?
她真的有些热。
热得鬓角出了汗,热得搂着人脖颈的手掌心也发麻。
她还、还越来越饿。
自然,也有些渴。
还有那股浓郁起来的花香,她那一向喜欢装模作样的情郎在此时越来越促的呼吸……都让姚宝樱心中生起一团暴戾感。想追逐,想拥有,想独占。
她是一个从来很幸福的小娘子,没什么东西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得到的一切,当她喜欢时,她便张着唇齿,带着满腔好奇与沉迷,更加地沉醉其中。
混混沌沌间,姚宝樱迷糊地想,阿澜公子吃起来这般甜吗?
以前、以前……
是呀,时移境迁,今日到底不同于往日。
往日她要么在喂他解药,要么在梦中觊觎他,要么被他逼着亲吻,要么被他下了药、自己意识都昏沉……往日她哪里顾得上享受情人间的快乐呢?
往日即使最沉迷的时候,心底深处也有一丝不妥感作祟。
他的心计太多了,她的瞻前顾后也不少。
但是如今没有那种烦恼了。
虽然阿澜公子很可恶,但他真的逼她意识到了,她心中是喜欢他的。也许如她这般潇洒的人,就需要阿澜这样死追不放。也许如她这般迟钝的人,就需要阿澜这样的执着。
……总之,在离开汴京城后,姚宝樱就在心中发誓,自己要尝试与阿澜重新开始。
她真的捂不热他的凉薄吗?
试试嘛。
纵是日后后悔……但今日,姚宝樱能抱到阿澜公子,被阿澜公子拥抱,姚宝樱已经飘飘然。
她骨缝血液中升起酥麻感,那种像烟花绽放一样一蓬蓬热烈的情愫,升至极端后带来的大片空白,都让姚宝樱激荡。
他的呼吸、唇齿、肌肤,甚至头发丝,都让她迷恋。
顶天立地的姚女侠,在这种迷恋中,有些腿软身抖了。
而张文澜还不如她。
在她扛不住之前,他已经乱得自己都受不了。他身子一晃,手肘即使撑在墙壁上,阻止自己摔倒的可能。
他侧过脸,平复自己的呼吸。
稍微平定一些,张文澜回头俯脸,见姚宝樱还用那种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他心一悸。
她都看不见了,却依然知道怎么惹他。
姚宝樱听到他的呼吸平稳些,便踮脚继续要亲。她这般直白的热情,让张文澜心中满意,在二人的相处中,少有地获得一丝被需求的满足感。
哪怕只是身体沉迷。
那她毕竟心动于他的身体,而非旁人的。
他一向知道她对自己……不过,他以前以为,她只是喜欢自己的脸。如今她都看不见了,依然这般热情,那她喜欢的,可能是自己这具躯体。
那便太好了。
色衰爱驰的可能,离他更远了些。
张文澜心中满意,低头便搂着她,要满足她的亲昵。但他目光随意一错,冷不丁看到某处房檐上有个侍卫本飞檐走壁向自己这个方向奔来,那侍卫却忽然被旁边一个人拽下了墙。
张文澜身子瞬间僵住。
当宝樱柔软的唇仰起时,他猛地侧过脸,让她的吻只落在自己腮上。
宝樱听到他呼吸比方才还乱。
宝樱不解:“阿澜?”
张文澜定定神,哑声:“进屋去。”
姚宝樱:“哦。”
她眼睛看不见,倒是无所谓,但她隐约猜到了他发现什么。她眉眼弯弯,觉得如此甚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