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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被你气哭,你一个下药的人……一晚下药两次的人,你哭什么?”

他看着她半晌,忽然倾身过来搂住她,抱住她身子轻声:“樱桃,你别怪我。你别恨我……”

姚宝樱:“不是你要我恨你吗?”

“你别恨我,”他涩声,“你爱我好不好?你别逃离我,别不要我,别听了旁人的挑拨就要抛弃我。我不是故意的……”

姚宝樱木然:这是发够了疯,又来装可怜了吗?

她咬牙切齿。

他是真的吃准了她吗?

但是不……这一次不!

他扑来抱她时,哪怕她力气不如往日,她也奋力挣扎,不肯给他丝毫好脸色。可是这种挣扎,现在好像困难了些。

姚宝樱头脑更昏了。

是体内的蛊。

每一次的靠近,体内的血液就跳一下。分明是两只蛊虫想靠近,想亲昵……姚宝樱色变,不知不觉间,她的努力挣扎,竟变成了昏昏沉沉与他抵缠。在他低头吻她额头时,她呜咽了一下。

好麻。

姚宝樱搭在他颈侧的手抖了一下。

张文澜心中生喜。

他大胆地去亲她,磕磕碰碰全凭本能。她面颊绯红,他一遍遍擦去她脸上的雨水,用手指抚摸她红润的唇。

她的唇很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薄情。而她靠着他肩,轻轻阖目,张文澜便想,自己能让薄情人留驻。

舌与舌戏逐。

她不满意地咬一下。

他呜咽一声,刺爽得浑身战栗。

张文澜目光湿润迷茫,呼吸又急又乱,还带着一腔慌。他眼珠颤得厉害,向上轻轻挪动间,他的身体生出了变化。他控制不住地将她往自己怀中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缓解他的难受。

他拉着她的手,去碰自己的伤腿。

他想告诉她,自己好痛,让她帮自己揉一揉……

樱桃……

这颗汁水饱满香甜、在枝叶间嫣红摇曳、勾着他整整三年的樱桃精。

他发抖地躬身,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他这才舍得离开她的唇,靠在她肩上喘息。她与他一样身软无力,可她又好像比他情况好一些,听不到呼吸的乱。

姚宝樱低着头。

她耐心地听着他气息的变化,在他妄情之刻,她骤然聚起自己此时能攒起的所有力气,朝他后颈麻利劈下。

成败在此一举!

张文澜突然俯身来撒娇的时候,观察到她眼珠的跳动,神色的僵冷。他倏地意识到危险,侧过肩要躲。那掌劈向他后颈的方位稍移,劈到了青年肩侧。

他朝侧方倒去的刹那间,姚宝樱感觉到自己掌心一痛。 w?a?n?g?阯?发?布?Y?e??????????é?n???????????.??????

由点及面。

张文澜侧倒在雨地泥洼中忍痛的时候,姚宝樱也因卸力而跪坐在雨地中,看到自己掌侧出了血……

她煞白着脸看他。

闪电划破天际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张文澜后肩上的血迹。

那不全是她的血,还有他肩部蜿蜒开的血,从他衣衫间渗出。

她不至于劈人一掌,没把人劈晕,却把人劈出血,自己还跟着流血……姚宝樱喃声:“所以,这又是什么?”

张文澜:“护身软甲,甲上生刺。”

准备的这么多……就为了拿下她?

雨水迷乱人眼,天

地薄雾浓云。少女坐在雨地中,累了。

那类似软筋散的药本就让她提不起真气,方才那一掌已是强弩之末。她觉得她此时已没什么法子摆脱他了,只好木然。

张文澜的目光变黯:“所以,你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先前听你和鸣呶说话……你知道我在听,那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吧?”张文澜平静道,“你让我心好痛……我走后,又不甘心。我回来找你的时候,心想我和自己打个赌。我穿上护身软甲,如果你不打我,你便不会受伤。如果你打我……这就是结果。”

姚宝樱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血。

张文澜:“你到底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眼睛赤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一点不爱我?”

姚宝樱抬眼:“因为你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世人。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本也足以快活,但你非要把我拉进去。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你根本不理解我,也不尊重我。”

大雨浇灌他们。

张文澜脸色雪白如纸。

他发着抖,第一次听姚宝樱这样直白。

姚宝樱:“你我之间因为立场有种种问题,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从未想过解决。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性情软,喜欢我迁就你吗?”

张文澜哑声:“我从未要你迁就……”

“那不是我迁就你,请问是什么,”姚宝樱嘲讽,“你一次次逼我对你心软,一次次抛下诱饵让我就你。你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就掌控什么让我不得不找你。我甚至怀疑我现在接触到的汴京一切讯息,都是你有意让我发现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我自己查出来的,什么是你想要我查出来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张文澜:“我对你的感情这样浓烈,你看不出来?”

姚宝樱:“我不要那么浓烈的感情!”

他身子靠着墙,好像晃了一下,肩头的血出得更多,衬得他脸色愈白。

他好绝望地笑:“为什么不要?你为什么不要!”

姚宝樱厉声质问:“当你满口谎言时,我怎么分辨那一丝毫的真意?当你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假象的时候,我怎么看待你的所有举措?你说喜欢我,可你只想掌控我。一次次的下药,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欺骗……张文澜,你就是个烂人。”

姚宝樱:“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坏的人,从未见过你这种坏到骨子里、压根不想改正的人。我志在天下志在万世,我志不在你,不在你的狭隘情爱之间。你和我连志向都不同,品性都不同,怎么相谈甚欢?”

“明明!明明之前相谈甚欢过!”张文澜语气抬高,他这种很少激动的人,此时被激得发抖着反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你总是对我很苛刻……你说我很坏,我到底做什么坏事了?我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就算我三年前……那也过去很久了,那也被你阻拦过了!我早就得到过惩罚了。”

他苍凉无比:“我是养了好多诱饵,那都是因为你不回来……可我们也有过很好的时候,我也尝试过适应你的方式。”

他眼中湿漉漉的。

他难过非常。

他想说落水之后,她离开张家,他不是同意了吗?他刺向开封府少尹的那一剑,难道不是对她的求饶吗?

他没有抓她回去啊。

张漠教育过他了,他虽然嘴硬,可他也生出狐疑。他猜她是不是喜欢温柔些的方式,所以他天天去鬼市找她。他出城那么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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